容修永怒氣沖沖的,看見狼狽不堪的白氏和被捆成豬狗一般的容玥,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還不快放開你母親!”
“我母親?”容钰笑了,“我母親在祠堂裡呢,父親要進去看看嗎?”
容修永喉頭一哽,氣得跺腳,“混賬,混賬!這是容家宗祠,豈容你在這裡放肆?!還不快快把她放了,給我滾下來!”
容钰不為所動,“父親回來得正好,正巧有些事情要問一問父親。
四年前,白氏和他兄長白立山密謀,花錢雇兇,埋伏在我和母親去揚州的路上,将我母親殘忍殺害,并且廢了我一雙腿。
我想問問父親,此事您可知情?”
聞言,容修永愣在原地,這才明白容钰鬧出這麼大的陣仗所為何事。
他心裡湧起一陣不安,随即咽了咽口水,輕咳一聲,“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他轉而怒視白氏,“你這個心思歹毒的賤人,竟然背着我做出這等惡事!”
“哦,原來父親不知道。
”容钰低頭,微笑問道,“白夫人,你說,當初那件事,父親知道嗎?”
白氏一看到容钰的笑容就不寒而栗,全身汗毛倒豎,宛如被可怕的惡魔盯上。
她瑟縮着身體,眼睛瞟向容修永,容修永眉目微沉,眼神暗藏警告。
白氏便滿臉灰敗地垂下眼睛,她今日難逃一死,至少她還有兒子、女兒,他們還要依仗着容修永這個父親活着。
若她把容修永牽扯進來,那她的孩子怎麼辦?
白氏這樣想着,剛準備開口否認,又聽見容钰道:“既然父親不同意我處置白氏,那不如報官吧,也好讓官府好好審一審,看看有沒有什麼漏網之魚。
仔細想來,當年那場禍事确實有許多稀裡糊塗的地方,也該讓真相水落石出,以告慰母親在天之靈。
”
“不可!”容修永急急打斷,意識到自己過于緊張,又故作鎮定地解釋道,“事情已經過去四年了,肯定也查不出什麼了。
何況家醜不可外揚,難道你要鬧得滿城風雨,把我們容家的臉都丢盡嗎?”
容钰兩手交叉,撐在下巴上,漫不經心道:“那依父親所見,該怎麼處置白氏呢?”
少年笑吟吟地看着他的父親,眼中諷刺的意味幾乎不加掩飾。
容修永感到難堪,卻不得不撐着面子,他将怒氣發洩到白氏身上,“你這個毒婦!你謀害主母,按律當淩遲處死。
我念在你服侍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