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軒驚醒,慌忙去摸靈澈兒的脈搏,不由松了一口氣。
靈澈兒的脈象逐漸平穩,且逐漸有了靈力的氣息。
難道九江沒有騙他,九江震的心頭血果然有效! 軒想起身,可因為靈力幾乎都用盡了,他幾乎無法動彈。
他看着靈澈兒的睡臉,一瞬間想起當日在花都的清風樓,也是輸送靈力到虛脫,靈澈兒也是這樣躺在自己身邊睡得安穩。
靈澈兒的睫毛微動,像是随時都能醒來。
軒輕輕親了靈澈兒的眼睛,說:“澈兒,快點想起我來吧,我有好多好多話要對你說……” 說着,從懷裡取出一個金鎖,好不容易給靈澈兒戴上,還要說什麼,卻實在過于疲憊,終于昏睡了過去。
…… 靈澈兒在一陣刺骨的疼痛中醒來,她努力想要睜開眼,卻覺得眼皮有上千斤重,無論如何都無法睜開。
“為什麼不讓我一刀殺了她?!” “你殺了她,軒就會立刻知道……” “為什麼?!你不是說這個暗室無外人知道……” “郡主,你聽說過同生鎖嗎?” “那是什麼破玩意?” “就是靈澈兒脖子上挂的這個。
” “不就是普通的金鎖嗎?我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這是漠北的蠱術,将一人的心頭血滴在其中,挂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就可以在三日之内承受她一半的傷害……” “什麼?!為什麼不早說?!!” 靈澈兒皺了皺眉頭,終于睜開眼睛,低頭看,自己全身都被某種荊棘捆綁,荊棘的刺深深紮進血肉,微微動一下,便錐心地痛。
靈澈兒努力擡起頭,眼前有兩個女子的模模糊糊的影子,良久,她才看清,一個黑衣少女,一雙丹鳳眼,五官與九江震頗有幾分相似……另一個女子一身水紅色錦衣,頭上插滿了珠寶與金飾,一臉不耐煩。
靈澈兒在被軒逼着吃下丸藥後,就陷入了昏迷,她不是應該和軒在一起嗎?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你們是誰?”靈澈兒虛弱地說:“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黑衣少女有些驚訝,說:“靈澈兒,你又把我忘了啊?” 靈澈兒又感到一陣暈眩,許是荊棘刺入血肉,讓自己失血過多,又因為龜仙的金丹讓自己有自愈能力,所以傷口剛剛刺破,又會愈合,如此反複。
水紅色少女突然沖到黑衣少女身前,上下打量靈澈兒說:“你到底是什麼怪物?!為什麼你可以恢複這樣快!?” 說着,少女手中的匕首對靈澈兒的臉深深劃了一道,說:“我原本隻想讓你破相,讓你不要再纏着軒哥哥……”話音未落,靈澈兒臉上的傷口便愈合了。
水紅色少女突然像想起什麼,慌張地對黑衣少女說:“我忘了!你剛剛說我加到這個賤女人身上的傷害,軒哥哥也會有一半……” “傷害可以,可是疼痛不會哦!” “什麼意思?” “疼痛可是全部都由靈公主自己承擔的,對于神族來說,這點傷害不算什麼……你軒哥哥很快就會痊愈的。
” “呼……那就好……” 靈澈兒臉上沒有一絲懼怕之意,說:“你們是誰?你們認識軒?” “不許你叫軒哥哥的名字!”水紅色少女突然尖叫一聲,狠狠給了靈澈兒一巴掌。
黑衣少女一臉冷笑,說:“靈澈兒,疼嗎?” 靈澈兒失血過多,此時頭暈眼花,身體發冷。
她輕輕說:“你是我失憶前得罪過的什麼人嗎?” “哦?你果真不記得我了,我是九江啊,和你一起長大的好姐妹……” “九江?嗯……軒說,要我離你遠點。
” 水紅色少女突然掐住靈澈兒的脖子,說:“本郡主不是要你别提軒的名字嗎?” 靈澈兒劇烈咳嗽,身上的荊棘刺得更深了。
“郡主,忍耐一下,三日以後,同心鎖的蠱術失效,到時候你要殺要剮,都随你了,現在可能會危及到你的軒哥哥哦……” 郡主的手一下松了,轉而用手指捏住靈澈兒的下巴,說:“是一副狐媚子的樣子……可是這麼多年,各國進獻了那麼多美人,軒哥哥都是連看都不看……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嗎?” “沒錯,猿神為了她可以說是赴湯蹈火,不顧性命……” 郡主瞪向九江,九江悻悻地說:“猿神鬼迷心竅,要不是她,怎麼會拒絕和你的親事……整個老氏族,除了金家,就是你們了……” “難道因為她是靈國的公主?而我隻是猿國的郡主……” “還是因為……她比我美?”郡主有些猶疑地摸了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