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問把靈澈兒搖醒,說:“澈兒,我有辦法了!”
靈澈兒睡得迷迷糊糊的,“什麼有辦法?”
阿問:“我知道怎麼走出去了!”
“真的?!”靈澈兒一下子清醒過來。
“既然這花粉是讓人喪失辨别方向的能力,那麼我們隻要不依賴辨别方向的能力就可以了!”
“什麼意思?”
“無招勝有招。
”阿問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條方帕,将它對折後,蒙在靈澈兒的眼睛上,靈澈兒着急地喊:“本來林子就暗,使勁看才能看到路,你把眼睛蒙上豈不是一點也看不到了……”
“沒錯,我們就是要徹底不看路。
”
靈澈兒懂了,既然無法辨别方向,那就不辨别了!
阿問從外衣上撕了一條布條,蒙住眼睛,猶豫了一下,牽起了靈澈兒的手,有點害羞地說:“你跟在我後面。
”
就這樣,他們蒙着眼睛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森林裡走,走了很久,阿問終于摸到了一堵牆,這應該就是祠堂的圍牆了。
于是他們繼續一邊摸着圍牆一邊前行,很快就來到了祠堂門口。
阿問将蒙住眼睛的布條撤下,對靈澈兒小聲地說:“我們到了!”
靈澈兒也将方巾拿下,隻見有一個四五人高的大門,威嚴地立在面前。
“啊,門怎麼這麼高?”
阿問回答:“和設置靈力禁制一樣,為了讓族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從而對祖先更加地崇拜。
”
“啧啧,心眼真多。
”
……
他們從大門悄悄進來,正殿的門開着,隐約聞到一些煙味。
他們走過去,看到上千個靈位環繞在大殿四周,無數的油燈将大殿照得亮堂堂的,可是大殿内極靜,連呼吸聲都能聽到,偶爾有油燈燈花爆開的聲音,反而顯得大殿更加寂靜。
“這裡就是猿國曆朝曆代的王、将軍和總領。
”
“嗯……”靈澈兒表情難得認真。
“無數靈國子民都死在他們的手下。
”
“我知道。
”
“我以為你會一把火把這裡點了。
”
“他們早就死了,這些隻是些木牌子而已。
”
阿問也不再說話了,是啊,人死燈滅,萬事休矣。
猿國與靈國幾萬年來的仇恨糾葛,死傷無數,都是血肉之軀,本質隻是立場不同。
在猿國人民心中,此時大殿這些靈位,何嘗不是英雄呢?
靈澈兒感到疲憊,也感到疑惑,她一直心心念念想做的護國将軍,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猿國的子民和靈國的子民究竟有什麼不同,猿國的護國将軍與師父又有什麼不同。
靈國的祠堂與猿國的祠堂甚至都是那麼地相似,多少年以後,自己可能也會像這些靈位一樣,與衆多祖先和英雄的靈位擺在一起,在這種安靜的大殿裡,一同與這些油燈永生被祭拜……
“澈兒,我們又被騙了。
”阿問突然說。
“什麼?”靈澈兒的思緒被打斷。
“你看,這些油燈,裡面的油應該在不久前被添過,這麼多的油燈,卻沒有一盞是熄滅的,很顯然這裡是有人一直在照看的。
可是為什麼我們來了那麼久,卻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呢?”
“哈哈,真是心細如發啊!我們的人把你們騙過來真是不容易!”
突然有門口進來一群猿國士兵,領頭足足有一丈高,肩膀上有兩隻青銅的猿圖騰。
靈澈兒這才知道,告訴她猿國禁地有元丹的猿國俘虜,和告訴阿問禁地路線的猿國俘虜,其實都是猿國刻意安插在靈國,引他們上鈎的!
靈澈兒急忙結印,卻發現沒有靈力,對了!猿國這群祖宗們設的靈力禁制……
靈澈兒扭頭惡狠狠瞪了瞪那些靈位,咬牙切齒地說:“剛剛就應該把你們都燒了!”
“不是說它們隻是些木頭嗎?”阿問小心翼翼問。
“至少解恨!”靈澈兒踢了一下供跪拜的墊子。
阿問拉住靈澈兒,一邊跑一邊說:“快走,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
可是,猿國領頭就像抓兩隻小雞一樣,把正在逃跑的靈澈兒和阿問一手一個,輕松提了起來,他們在空中亂蹬,卻沒有一點效果。
領頭把他們往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