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紐特最可愛
◎簡,魔法部聖誕節有一個舞會……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紐特不是一個好的模特。
關于這點,簡心裏早有預感,不過沒想到他的肢體會這麽僵硬,加上他又那麽容易臉紅,這讓簡覺得自己有些像是逼良為娼的大惡人。
紐特是今天上午來的,簡還打趣說擔心他會臨陣脫逃。
他的确是覺得給簡做模特有些難為情,但他又的确許諾過她,所以硬着頭皮也要來的,何況他也想要來見簡。
這個理由再好不過了。
不過他回答簡時隻說:“之前答應過你的。
”
簡沒在這個話題上窮追不舍,側身就把人讓進來。
紐特不是個專業的模特,更不擅長應付與人的交流,所以簡沒将他領去工作室,而是把人安置在客廳向陽的沙發上,還端出了紅茶和點心。
不過這些在緩解紐特的緊張上沒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尤其是當簡在他對面架起畫闆的時候,紐特的臉眼見地紅了起來,他握着茶杯的手臂也不自然地頓住,簡還能明顯感覺到他肩膀線條的僵直。
連蹲坐在茶幾上的凱蒂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同情的叫聲。
簡有點無奈地揮了揮自己的畫筆:“紐特,我這又不是什麽魔杖。
”
“對不起,我隻是有些不習慣。
”
“這個也不适合你。
”簡用畫筆戳了戳自己的腦袋思索道:“不畫肖像了……帶我去看看你的那些小家夥吧!”
聞言,紐特也松了一口氣,他真是不擅長做模特,特別是要一動不動被簡注視着。
換做帶簡去看箱子裏小動物,他就自如很多。
“莫莉的兩個寶寶還沒有名字……你想要為他們起一個嗎?”他一邊扶着簡走下梯子一邊問她。
“莫莉?那條金蟒?”
“嗯。
”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簡還是忍不住為見到的世界而驚嘆。
紐特帶她走出小木屋拂過一從灌木轉進一片綠林,金蟒莫莉正把自己盤成一個大圈卧在綠葉中,而她一綠一藍的兩個寶貝就躺在她的懷裏。
九頭蛇還記得簡的氣味,一見她出現,就在媽媽的懷裏叽叽叽地叫起來。
簡見金蟒對她沒有敵意,便伸出手指點了點九頭蛇的腦袋,突然想起什麽問紐特道:“他們的爸爸呢?”她似乎沒有見到那隻錦雞。
紐特臉上露出一個很有意思的苦笑:“他和莫莉總是打架,我把他們分開了。
”
“噢……”簡發出了一聲嘆息,憐惜地多摸摸手上的九頭蛇。
那個黑袍巫師硬把金蟒錦雞湊在一起的時候估計沒有考慮太多,所以釀出了一樁不幸的婚姻。
“莫莉是個成熟偉大的母親,她獨自把兩個寶寶照顧得很好。
”紐特認為金蟒和錦雞分開反而更好些。
簡看了看圈着兩個寶寶怡然自得地甩着尾巴的莫莉,十分認同紐特的看法。
兩人一邊逗弄着蛇寶寶一邊就把名字給定了下來,簡這個起名廢直接從喜歡的畫家裏捉了兩個名字出來,給九頭蛇叫拉斐爾,給綠蛇叫倫勃朗。
紐特不介意莫莉生了兩個大畫家,把手頭的果子喂給了他們便帶簡往其他地方去。
上一次來去匆匆,他都沒能帶簡好好參觀,這一次便想要好好向簡介紹這些小家夥。
銀色長毛的是性情溫和的隐形獸杜戈爾,坐在金幣上擦寶石的是喜歡一切亮晶晶的東西、有些調皮的嗅嗅,向陽那株樹上待着的是皮克特的夥伴,狀似貓頭鷹的粉粉的惡婆鳥是班納特太太,看起來如小船大小的毒角獸其實溫和又害羞……“除非是在特殊時期,有次在紐約的時候意外把她給放出來,又正碰上她在發情期真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回來。
”
對神奇動物侃侃而談的紐特同之前在畫闆面前僵成石膏像的他判若兩人,嘴角的笑含着快意,濕潤的眼睛裏放着光芒,整個人都好像一團耀眼的光芒。
簡甚至想要是嗅嗅現在看見了,說不定會把這個閃閃發光的紐特抱回洞裏去。
“你做了什麽能把這個大女孩哄回來?”簡忍不住好奇。
“呃……做了一些努力。
”
紐特在這個話題上難得地保留讓簡很是好奇,她眯起了碧色的大眼睛去看他:“什麽努力?”
“well,一些努力……”紐特語焉不詳,強行轉移了話題:“這裏本來還有一隻雷鳥,成年的雷鳥大約會有一節火車廂那樣大小,頭部像鷹,眉骨有兩處飛揚的白羽,有三對可以呼風喚雨的翅膀,長長的尾巴,羽毛呈金色。
他叫弗蘭克,我在埃及的時候遇見了他,然後把他帶回了美國,看起來兇猛但非常乖……”
他看起來十分懷念這位朋友,簡在一旁靜靜地聽着,手上握着炭筆在速寫本上勾勾畫畫,不多時就将這副速寫完成。
她把畫本遞給紐特,問他:“像這樣嗎?”
畫上是他和弗蘭克,揚着羽翼的弗蘭克裹挾着風和陽光在空中俯下頭頸去蹭他。
紐特忍不住用手指摩挲着弗蘭克:“是的,你畫得真好。
”
簡直接把那一頁送給了紐特:“我的畫可不會動,不過你還是留着吧。
”巫師的畫都會動,其中人還能說話聊天。
簡這樣的啞炮當然不能做到,雖然她也從不羨慕将畫畫成那樣。
“雖然不會動,但它卻很有生命力,就像是活的一樣。
”紐特評價得很認真。
從他的口裏得到這樣一聲稱贊,比從所有巴黎的畫商和批評家裏得到的稱贊還要讓簡得意,但她忍住沒有在面上顯示出來,反而有點捉狹地看着紐特。
果不其然,他說完便紅起臉來,之前談論神奇動物時的遊刃有餘又不知道飛去哪裏,拿着畫就轉過身去說要把它放起來。
“隻是一副速寫,我之後再畫一幅給你啊。
”簡十分滿足于這種捉弄紐特的樂趣,跟在紐特身後便同他一起進屋去。
在行李箱中的時間過得飛快,雷米斯來敲門(?)的時候,兩人絲毫都沒察覺已經臨近正午。
那時,紐特正在和她介紹木屋裏那一叢叢錯落有緻的綠植,都是他天南地北地從世界各處搜羅來的寶貝。
雷米斯的敲門聲來勢洶洶,立刻就将兩人從植物世界裏拉了出來。
紐特先上去打開箱子,簡跟在後面,穿着一身西裝将金發一絲不茍地梳成背頭的雷米斯正等在外面。
簡每一次見到他這樣打扮,都忍不住去捏眉心:“我的弟弟,你穿成這樣上班難道不會被花俏的法國人歧視嗎?”
“反正也不能穿亮閃閃的長袍,在他們眼裏麻瓜的衣服都是一樣的。
”雷米斯一向不以為然。
這個借口不能騙到簡:“阿澤爾每回可都是花枝招展着。
”
雷米斯可不希望和簡在這個問題上争執,他拉着紐特說:“今天恐怕不能招待客人吃午餐了,香榭麗舍那邊出了一些問題,要請斯卡曼德先生同我們一起去看一下。
”然後又對簡說:“蒂波爾在門口等了好久,你探索魔法世界也太久了。
”
紐特把行李箱合起來,簡開門将人迎了進來。
蒂波爾是懷特太太的小兒子,常常在街上做些跑腿雜事賺點小費貼補家用,他這次是來為別人捎信的。
一大束沾着露水的百合和一張沾着香水的信箋,簡接過東西,給了蒂波爾一筆不菲的小費,還讓他帶了一包茶點回去:“幫我告訴你媽媽,今天不用過來準備午餐和晚餐了。
”
蒂波爾帶上門走了,簡對着客廳兩人揮了揮信箋:“保羅要開畫展了。
”
保羅·布丹,一個哲學家和畫家,是簡在巴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