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紐特最可愛
◎紐特,紐特·斯卡曼德。
◎
阿爾是個晴朗的地方,一年裏除了兩個月的西北風,終日都是陽光普照。
簡還是第一次看見阿爾有這樣經年不見陽光的小巷,狹長幽暗,行李箱先生就躺在巷子的盡頭,阖着雙眼,面上沾着血跡,像是一隻穿越西北風後飛倦了的大鳥。
黑團子将簡引到這裏,便跳上行李箱先生的身上,縮進了他的大衣裏。
凱蒂從簡的肩頭也躍到他的身上,然後又極快地跳了回來,皺皺鼻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簡蹲下身去摸了摸沒有動靜的翡翠眼睛,他渾身滾燙。
是別的魔法生物……不,他的行李箱也被打開了,阿爾還來了其他的巫師嗎……不管如何,這裏不能久留。
簡一手提着那隻行李箱,一手把人扛到自己身上,艱難地往回走:“看在不管什麽的份上,凱蒂你能和那個黑團子自己走嗎……哦,還有這個綠色的小可愛。
”
簡選擇了一條能夠避開小鎮居民但比較漫長艱苦的路,費盡千辛萬苦終于回到了她的小屋:“ok,想不到你看起來這麽瘦,竟然還挺重的。
好了,我們現在把你放到床上去……噢!”
簡扶着滾燙的行李箱先生站在床前有些手足無措,她太久停留在工作室而不是床上了,以至于床單上落着厚厚的一層灰。
一頓手忙腳亂,簡終于把人安置在重回整潔的床上:“好吧,你和你的小夥伴都睡一會。
”
對于如何照顧一個受傷生病的巫師,簡并不陌生。
按照她的經驗,大部分情況來說,和照顧一個正常人類沒有區別。
若有區別,也不是她能夠辦到的了。
她把行李箱先生的外套和鞋子脫了下來,希望他能夠在被子裏躺得更加舒适。
然後打濕了毛巾放在他額頭上降溫,再擦去傷口附近的血污、消毒。
在他額角的血污之下是一個抓痕,像是猛禽尖利的爪牙留下的。
除此之外,他的鼻梁上還有一處傷痕,許多年前便愈合了,若不是有機會湊近觀察很難發現。
這些傷痕在他的手上也留了下來,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生命的痕跡……這個人還真是喜歡和動物打交道啊,簡把污水倒掉,坐到了書桌前,打開左手邊第二個抽屜,拿出了雷米斯給她的信紙和羽毛筆。
簡給她的弟弟雷米斯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将新來到鎮上的這位巫師和不尋常的事情寫在信中。
太陽落山前,一隻紙鶴從簡的窗戶內飛了出去。
阿爾鎮上沒有其餘的巫師,除了等待弟弟的回信,簡隻能守在床-前,為翡翠眼睛降溫。
萬幸的是,入夜之後,他的身體不再發-燙,那隻黑團子和護樹羅鍋也開始活潑起來,簡猜他的身體應該正在好轉。
之後的時間變得很愉快。
阿爾鎮上的居民很熱情,但對于擺弄身體獲得金錢卻有些抗拒,已經沒有一個模特供自己練習身體線條,更何況是一具這麽漂亮的身體,高挑又修長,纖瘦而有力,還有那些傷痕,處處都是有故事的線條,出現在恰如其分的地方……“可以請你堅持一下嗎,別動……噢,不是不是!”簡放下了畫闆。
“……what?”他剛從病痛中蘇醒的聲音有些沙啞。
“對不起對不起,忘了我剛剛的話,你好些了嗎?”簡看見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大衣和馬甲挂在一旁,她解釋道:“隻是想讓你更舒*服一些。
”
“非常感謝你,Miss.”他垂着頭,耳朵有些泛紅。
“你可以叫我簡。
”
“紐特,紐特·斯卡曼德。
”行李箱先生這麽說。
“簡,非常感謝你對我的照顧,但你看,你所看見的……”紐特很快找到了他的魔杖,簡并沒有把它也給卸下來。
“等等,”簡舉起手阻止他念出咒語,并思考如何簡明扼要地解釋身份:“我不是麻瓜……我的父母也是巫師。
”
紐特藍綠色的眼睛望着她,善解人意的眼睛,她不用在說下去了。
紐特已經明白,她不是個麻瓜,但也不會魔法,是一個啞炮:“不過我的弟弟繼承了父母的遺志,他在法國魔法部工作,原諒我在你剛剛昏迷的時候向他寫信求助。
”
“謝謝,恐怕你得再重寫一份,這裏的情況有些緊急。
”
“紐特,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有巫師在非法制造蛇怪,他搶走了那條金蟒。
”紐特試着下床,隻是有些站不穩。
簡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