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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血肉长城【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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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空離開城頭的走陰人雖多,但絕大部分還都是留在了城牆上邊,借助城牆幫忙抵禦一二。

     柳白聽從着黑木的勸告,同樣沒有離開。

     黑木雖說先前已經在柳白面前誇下了海口,但也沒急着動手。

     “賀章要動手了。

    ” 柳白耳邊倏忽響起了黑木的聲音。

     賀章,即是那在神堂裡邊立了像的嶽方的弟子,也即是那披劍的師父,更是柳白先前在林一死的時候,所見到的那個青衫劍修。

     出自昆侖劍脈的劍修。

     據說祈陰身上的劍術,也就是來自于這賀章,而并非是那老劍修嶽方,也不知真假。

     也就在柳白這麼思量間,忽見前方的風沙彌漫處,憑空炸開一道璀璨劍光。

     就好似有人一劍将這漫天風沙都分成了兩半。

     被其攔腰斬斷。

     不……不是好似,這就是事實了。

     隻見在這道耀眼劍光之下,風沙渙散,連帶着那頭好似小山般的邪祟,都被賀章一劍斬殺。

     其屍骨崩散,化作大片血色陰珠落下。

     在這極遠處的荒漠深處,懸空的那件壽衣冷笑道:“區區小兒,将你家師父喊來還行。

    ” 劍光從那崩散的風沙之中遁回,最後懸停在了西境長城之前,化作那賀章的模樣。

     也就在那王座邪祟話音剛落之際,這遮天蔽日的邪祟大軍之中倏忽沖出一道白芒。

     白芒細微,但卻給人一股攝人心魄的感覺。

     祟! 極強的祟! 柳白隻是望了眼,就知道絕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力敵的,甚至恐怕是要本尊高坐的神座,亦或是……顯神了! 因為那祟就是筆直奔着賀章去的,賀章不退反進,一人一祟很快就消失在了北方荒漠之中。

     而有着賀章破開了這風沙瘴。

     其餘那些出城的走陰人們也就各自出手了,或是奇寶或是術法,一個個斬向了那些飛天的邪祟。

     每次邪祟攻城時,殺死走陰人最多的,都是這些飛天能直接攻擊到城牆的邪祟。

     也即是這一刻,出城的那些神龛或是神座走陰人齊齊出手之下。

     無數邪祟被打的崩散,化作了密密麻麻的血珠。

     好似在這長城之外下起了一場血雨。

     可饒是如此,這邪祟依舊絲毫不見少,就好像是根本殺不完。

     走陰人們動了手,邪祟同樣如此,一頭頭數之不清的祟物放出自己的鬼蜮,風沙彌漫間,鬼蜮連着鬼蜮,化作一朵巨大的烏雲朝着城頭撲來。

     柳白已是有些看不過來了,而也就在邪祟放出鬼蜮的這一刻,他看見四五個出了城的神龛走陰人瞬間斃命。

     毫無征兆的隕落,連神龛都沒來得及祭出。

     也不知是何等邪祟出了手,手段竟是如此詭谲。

     眼見着邪祟大軍不斷逼近,留守城牆上邊的這些走陰人們也都開始動手。

     黑木上前一步,輕聲道:“公子,我也去了。

    ” “嗯。

    ” 隻是黑木走之前,又還轉頭看了眼老元帥的方向,意思也很是明顯了。

     我走了,公子得托你幫忙照顧着些。

     事實上也沒必要多此一舉,隻要柳白是在這城牆上,老元帥根本不敢讓他死。

     真要死的話,可以死在禁忌之中,甚至都能死在走陰城裡邊,但唯獨不能死在這城頭。

     畢竟先前跟張蒼還有老天師走的那一趟禁忌,黑木也是知曉了許許多多秘辛。

     黑木一走,邪祟不斷逼近,城頭上的走陰人們已是各自施展起了手段。

     柳白也沒再觀望,他身形飄起之際,倏忽點燃了命火。

     三盞肉眼可見的金色火焰從其頭頂還有兩肩處亮起,頓時吸引了附近走陰人的目光。

     “柳公子!” “沒想到竟是柳公子在這。

    ” “失敬失敬了。

    ” “……” 在整個走陰城裡,能有金色命火的,也就隻有柳白這一家,其餘的頂多都是些幽藍色的本源之火。

     柳白隻是“嗯”了一聲,便是取出了他的本命奇寶。

     天地書。

     其餘走陰人也隻是打了個招呼,便是再度将心神都放在了城外的這些邪祟上邊。

     此時可不是閑聊說話的好時機。

     柳白心聲念道:“火!” 旋即他左手托書,右手從上邊撕下一張書頁,這書頁通體就像一跳動的火焰,其正中心處寫着一個龍飛鳳舞般的“火”字。

     柳白随手将其丢出。

     在這萬千術法齊出的城頭,他丢出的這一張書頁并不顯眼。

     但等着這書頁離開城頭後……陡然間,書頁轟然炸開,在這西境城牆之外,橫亘數十裡的範圍内,都化作了一片火海! 火焰赤金,熊熊燃燒。

     這一刻,但凡是身處這火海之中的,上至【祟】物,下至遊魂,所有的一切盡皆化作陰珠落地。

     身處柳白周圍的這些走陰人們壓力頓消。

     一個個的都用驚喜錯愕的目光看着這神情淡然的柳白,還有人不知施展了何種手段,竟是看出了點其他效用。

     “柳公子這火還能加固城牆!” 這西境長城的城牆,自不是尋常建成,上頭也是有着諸多布置和手段,如若不然,走陰城這邊也就不會大費周章的從秦國那邊請工匠過來維護了。

     柳白自也是察覺到了這點,雖不知為何,但他仍舊撕下了第二張書頁。

     剛那一張看似燒死了許多邪祟,但在整個攻城的這些邪祟裡邊,他殺死的那些,杯水車薪也算不上了。

     隻是此段城牆上邊的壓力小了許多,其他地方的可不是。

     柳白虛托着這張書頁,身形飄飛順着城牆南下而去,所去不過百裡,他又是在一城垛處見到了密密麻麻的邪祟。

     隻是張望了眼,柳白就知道這裡的邪祟為何聚集了。

     因為這邪祟堆裡,有一頭穢物手段極為古怪,它身後長着兩根長長的觸手。

     能肆意抓起其他邪祟往城牆上邊扔。

     但凡是被它扔出的邪祟,就好似無視城牆一般,能直接落在這城頭。

     一旁血迹斑斑,柳白已是看到兩具走陰人的屍體了。

     他也沒廢話,對着城外的這一群邪祟便是丢出了自己手上的書頁。

     赤金火海再度降臨。

     這一刻,城外邪祟哀嚎遍野,連帶着那長着長長觸手的穢物都沒能逃脫,盡皆葬身在了柳白的天地書下。

     城頭上邊那些原本嚴陣以待的走陰人見到如此場景,也都紛紛擡起頭。

     他們自是以為哪個本尊高坐的前輩施以援手。

     可等着他們看清動手之人時,都止不住眼神當中的錯愕。

     “柳公子!” 有人高聲喊了句,其餘人緊跟着也都打着招呼。

     柳白也在這人群裡邊看見了小算道長的身影,他點點頭,也沒再停留,轉而繼續南下。

     邪祟攻勢如此之強,柳白想去這最南端看看。

     見識見識那被稱為長城剁肉闆的斷牆處,會是何等模樣。

     畢竟每次邪祟攻城時,那裡都是戰鬥最為慘烈的地方。

     一路南下,柳白也是再度撕扯下了兩張火海書頁,焚燒無數邪祟的同時,也是救下了好幾個走陰人。

     可這接連撕扯下來四張書頁之後,柳白也就有了一絲被掏空的感覺。

     雖然有,但很淡。

     他估摸着接連撕下六張應該就是自己的極限了,但真正到了生死相搏的時候,撕下八張也是可以的。

     隻是這樣一來,就得養傷好久了。

     許是已經臨近斷牆,邪祟都往那邊去了,這附近的城牆,邪祟都并不是很多。

     柳白也就沒再出手。

     但也見到了許多手段詭異的邪祟,比方說他在城牆南下的時候,就差點撞上了一頭憑空出現的穢物。

     柳白也不知它是怎麼上來的,隻是急忙身化野火。

     将其連帶着真名燒了個幹幹淨淨。

     如此一連南下了接近半個時辰,他終于是在這城牆上邊,遠遠的看到了那塊傳說中的……剁肉闆! 隻是遠遠觀望了眼,柳白就覺得,此次攻城的邪祟,怕是半數都來了這。

     一眼望去,數之不清的邪祟正在往那小小的缺口處擠。

     邪祟擠着邪祟,一些甚至都已經被擠到了城牆上邊。

     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的上門邪祟了。

     如此密密麻麻的邪祟攻勢下,再加上此地的城牆本就是有着一處缺口。

     所以勢必是有着一些邪祟沖破了層層阻礙,攻破那處缺口,從而進入了真正意義上的走陰城,踏上了人族的領地。

     此地的邪祟最多,但同樣的,走陰人也是最多的。

     城牆上邊,守在這斷牆兩端的走陰人就已經是極多了,在這守城牆,也不用什麼技巧,總之就是一個個術法往邪祟裡邊丢就是了,反正不管怎麼丢,都能打死幾個邪祟。

     而除卻城頭上的這一批,還有的就是地面了,在這缺口後邊,在那邪祟進來的位置,還有着一夥走陰人。

     他們站着雖是散亂,但彼此錯落之中,已是分明構築起了一座新的城牆。

     柳白身形逼近,上下掃了眼。

     也才明白為什麼一路走來都沒能見到八大家那幾個,感情是都在這守着。

     原先九大家怎麼分柳白不知道,但現在八大家……剛好就是一邊四個,分為兩組守着這斷牆缺口。

     而以祈陰為首的那些走陰城的天驕們,則是紛紛去了地面,與那些已經闖進來的邪祟拼殺着。

     當然,他們隻是在這守城的一份子,真正的主力也不是靠他們。

     而是靠着駐守此地的神座和那些神龛走陰人們,甚至就連顯神都在附近和祟物纏鬥着。

     柳白身形落下,來到胡說身旁,擡手間便是兩道朱紫鈴丢了出去,震死邪祟無數的同時,也減輕了些胡說的壓力。

     “大哥!” 燒命火燒的臉色發白的胡說見到柳白過來,大為欣喜,而此時跟他并肩子的,正是黃上觀。

     石山峰和雷序則是倚靠在後邊的城垛上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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