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聖地,執法大殿内,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謝寒,宗門多年悉心栽培于你,你卻與魔道之人勾結,犯下滔天大罪,你認還是不認!”
執法長老怒聲質問,聲音如同滾滾驚雷,在大殿内回蕩,連空氣都為之震顫。
謝寒靜靜地立于大殿中央,一襲青衣在微風中輕輕舞動,仿佛與周圍的肅殺氣氛格格不入。
他面容沉靜,目光深邃如淵,眸中此刻古井無波,不起一絲波瀾。
他緩緩擡頭,望向那高高在上的宗門長老,聲音淡然,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我謝寒行事,自問無愧于天地,無愧于宗門,我從未勾結魔道,更未犯下任何罪孽,為何要認罪?”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巨石,大殿内頓時一片嘩然。
執法長老眉頭緊鎖,眼中怒意一閃而過,仿佛随時都會爆發:“證據确鑿,你還敢狡辯!
被擒獲的魔道之人己然供認,你與他們關系密切,你究竟還有何話可說!”
謝寒沉默片刻,眼中冷意乍現,仿佛寒冬的冰霜:“我從未與魔道之人有過任何交易,若真有此事,我願以死……”話音未落,謝寒的雙眸突然一轉,從原本的冰冷無情變得清澈而透着幾分愚蠢,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大殿内氣氛瞬間緊張到極緻,宗門長老們屏住呼吸,等了許久卻未聞下文,一位長老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若真有此事,你當如何?”
謝寒突然舉起右手,在面前猛地一揮,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得對面的長老身軀一顫,差點沒站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謝寒,不,現在應該說是林玉傑,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謝寒可是玄天聖地的上一任聖子,斬殺了多少魔道妖孽,魔道之人見到我那還不是和見到他爹一樣,還敢蠱惑我?”
林玉傑一邊應付着宗門長老的詢問,一邊在心中暗暗咒罵。
臭小子居然想以死明志,明你大爺啊,這麼明顯的局,有人盼着你死你不知道嗎?
旁邊衆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不明白一向沉穩的謝寒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反常。
雖然他們不知謝寒為何會說出如此粗鄙之語,但話糙理不糙,隻是謝寒這話實在是太糙了。
執法長老輕咳一聲,示意場面安靜下來,他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說道:“好,既然你如此說,我便給你一個機會,若你能在三日之内找出真正的魔道内奸,我便相信你,否則,你便要……我便再要三日,首到查出魔道内奸為止!
内奸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得休息,首到将其弄死為止!”
林玉傑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執法長老的話,語氣堅定得讓人無法反駁。
西周衆人無不震驚,這謝寒大師兄是怎麼了?!
平日高冷寡言的他今日為何如此……聽起來是不查出内奸不罷休,但目前這情況你不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嗎?
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此事事關重大,至多給你七日,且這七日内你不得離開宗門半步,若七日後還無結果,我執法堂必定嚴懲不貸。
”
執法長老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
行吧,七天就七天,多一天是一天。
謝寒微微颔首,轉身便離開了大殿。
但不知為何,謝寒一貫飄逸的身形和步伐,今日落在衆人眼中卻有一絲……猥瑣。
一旁的執法堂弟子見謝寒離去,連忙湊到執法長老身邊,低聲問道:“長老,就這樣放謝寒離去,是否有些不妥?
宗門那邊怪罪下來又該如何?”
執法長老沒好氣地瞪了那弟子一眼,怒罵道:“如何交代?
如實交代呗!
我們把問心鏡,捕氣香都用過了,一點問題都沒有,還要咋辦?”
“我剛才隻是詐他一下,宗門根本沒有給我證據,我拿什麼抓捕他?”
執法長老越說越氣。
“難道你想對宗門上一任聖子使用鎖魂大法,把他記憶全翻一遍?”
“還是說你想親自去抓捕這位元嬰期大圓滿的同門?!”
“不敢,不敢!”
執法堂弟子被長老的氣勢吓得連連後退,連忙搖頭,立馬退下。
執法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