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
這一戰,結束了。
爆炸太猛。
整個大夏菩薩魔女墓,全塌掉了。
在草原的地平面上,一下子出了一個大坑。
劉醒非看了一下。
還好。
大夏菩薩魔女墓仍然在。
郭教授他們仍然在墓室中心好好的。
可除了那裡,其餘地方,不說了。
慘啊。
慘不忍睹。
活下來的人,最終是寥寥無幾。
因為很多人早早就中了屍毒,體内就進入了蠍卵。
在大戰中,這些人,還有很多沒中招的,都死了。
不要覺得奇怪。
其實這才是盜墓過程中,經常遇到的現象。
很多時候一群人争一座墓。
最後啥也沒落着。
因為有人想,哪怕大家都得不到,也好過便宜某一個人。
得不到,就毀掉。
因此而毀的古墓,不計有多少。
再說了,這座墓中的财物其實已經找到了。
都是粗胚的黃金塊,挖出來,再重煉即可。
别的,不重要。
嘩啦。
一個人從碎屑中站了起來。
是個女人。
她站起來後,就踉跄一下,好玄沒有又摔倒下去。
旁邊一個人坐起來。
他擡頭。
“沒事吧你。
”
那女人雙手扶膝。
“謝謝,沒想到,你最後選擇了救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
”
男人笑了一下,道:“你畢竟是個普通人,和她們不一樣,她們壓一下不會有什麼的,你壓到了就要死了。
”
女人道:“我要走了,你不攔我嗎?”
男人說話。
“不是,搞清楚,你看我這樣子,一時半會的,能起來嗎?”
女人看他。
她知道。
如果這個男人願意,他立刻就能殺了她。
但是他沒動手,反而是要放自己一馬。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我記得了。
”
她說着就走。
旁邊又有一個人起來說話。
“科長……”
是張三。
科長遲疑一下,還是過去。
“你真走運。
”
她輕聲說。
在那麼樣的亂局下,張三還是活下來了。
這個張三,一直是命大。
他的一生,也不知遇到三還是四五次的必死危機了。
明明早就該死了,偏偏無論如何就是不死,一直撐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也真是了不得了。
不過。
也就僅此而已了。
其餘人,死得差不多了。
但二人都不在意。
像科長這樣的人,早早就在準備,她在很多國家都有存款,隻要本人一至,就能提出錢來,有了錢,她就能展開新的生活。
何必要在國内,遭受不知名的命運?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走。
坦白說。
劉醒非其實是想要拿下她的。
但劉醒非是一個講究命數的。
他算了兩種可能。
一是他沒放過梁冰。
結果梁冰會很慘,這個女人會恨自己恨一輩子。
但如果放了這個女人。
這女人在未來會狠狠的報答自己。
有些莫名其妙。
但毫無疑問。
被人報答,總比被人怨恨一輩子要好吧。
再說,自己的确不好動手。
無論怎麼看,自己這模樣都不像有戰鬥力的樣子。
說來也怪。
那銀蠍王怎麼看都是貪生怕死的模樣。
怎麼能想到在最後,甚至它沒到絕境時竟然自爆了呢。
你多少讓我跑遠點你再自爆啊!
銀蠍王其實還能打的。
它其實還可以再堅持一段時間的。
可是,它太果斷了。
一下子就自爆。
根本沒有任何征兆。
沒有任何的準備。
直接就爆。
太快。
也太突然了。
要不是劉醒非精通保命逃生之術,早就死掉了。
現在,劉醒非隻想這麼歇一會。
不是劉醒非是不會明白的。
在末法環境,和國運碾壓下,他這樣超凡人士的感覺的。
就像一個正常人給關到了小黑屋裡去。
所以。
一路上。
劉醒非不是不可以開大。
不是不可以像司桑,香織,安娜.庫波雅那樣,發揮自己的力量。
但是,倘若他那樣做了,身體會非常難受。
整個身體空空蕩蕩的,比餓死鬼還難受。
饑餓有多難受?
你,隻要知道,什麼叫易子而食,就明白,饑餓的感覺有多恐怖。
打出了力量,卻不能得到有效的恢複,整個身體就會處在饑餓狀态。
末法。
就是讓曾經高高在上的修士,體會凡人餓死的感覺。
劉醒非和别人不一樣。
他已經達到了天花闆的級别。
所以他能感受到這個世界巨大的惡意。
故而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動手。
動手一時爽,動手之後就難受要命了。
你讓人怎麼選。
目送梁冰的離去,劉醒非有些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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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不知如何面對王土地。
這時。
香織來了。
她的衣服,原本是有些破,現在更是破破爛爛,像一堆碎布條一樣挂在身上。
她輕微的喘氣。
劉醒非看看她,在自己身邊拍了下。
香織沒客氣,一個大腚的坐了下來。
細長的腿盤在一起,對劉醒非毫無一絲警戒。
劉醒非打量着她。
“你太拼了,又受傷了,好在不重。
”
劉醒非心中感歎。
祈青絲是會找人的。
這個女蛇妖,眼睛太毒,太狠了,一下子就找到了這塊璞玉。
天資好到如此地步,卻沒什麼野心的,太少有了。
但凡是人,一有了力量,就會想要一切。
而香織。
她隻想好好活着,享受生活。
什麼叫享受生命?
有的人的理解是錦衣玉食,是珍玩寶器,聲色犬馬。
甚至是月工犭句美人盂。
但是對于香織來說,隻是聞聞花香,曬到太陽,吃到飯,睡好覺,僅此而已。
還要什麼呢?
但事實是,在過去,想要這些也是無可奈何的。
隻要她還有一絲水份,就會有人想把她榨幹。
跟了祈青絲,劉醒非,她才過上了好日子。
所以她才會拼命做事的。
劉醒非點她一下。
“你之前作戰,不需要像司桑那樣,你該學學安娜,隻要牽制住對方,它就沒轍,最終結果就是我們勝利。
但你上去硬拼,結果一樣的,你卻受傷了。
”
香織愣了一下,她低頭道:“那個,我不會打假的,打架不就是拼命嗎?而且那個蠍子怪很厲害,不拼命不行的。
”
劉醒非笑了笑。
這女人,到底還是單純。
她不是不知道劃水。
但她情緒一上來就不會劃水了。
“你今後還是跟我住一起,我會通過你,給你們廟裡經費,有什麼事,我直接通過福地把你傳送過去。
”
香織大喜。
“那感情好。
”
她說着,雙腿往上一提,盤着腿道:“我先睡一會,累了。
”
香織睡了。
她一臉清秀。
這是戰後餘生。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