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夕沒有料到會聽見沈鹿鳴說這樣的話，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沈鹿鳴說道：“欣爾外公住院了，除了欣爾，我們所有人都在醫院守着。
”
原來是這個原因。
沈元夕知道欣爾外公有嚴重的肝病，幾年前做過人工肝支持系統，現在住院治療，也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不過他對嚴敏以及他的父母都沒有好感，所以也不會過多在意他們的事情，便說道：“你自己注意休息，挂了。
”
說完他就要挂掉電話，沈鹿鳴連忙說道：“你連個新年快樂都不說嗎？那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沈元夕沉默了一下，說道：“新年快樂。
”
電話那頭沈鹿鳴的聲音裡終于顯露出喜悅的情緒：“你也新年快樂，阿元，你過幾天會來看我嗎？”
“不了，我不想青玉不高興。
”
沈鹿鳴的情緒又落了下去：“我說過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你現在還沒調查清楚嗎？我即便不想你和她在一起，也斷然不會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
對，我是打了她一巴掌，我可以給她賠禮道歉，年後我們見一面，我當你的面給她道歉這總該行了吧。
”
“青玉不想見你。
”沈元夕冷淡的說道：“至于我要不要見你，以後再說。
”
“以後再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看我的表現？沈元夕，我是你哥哥！”
聽出沈鹿鳴是生了氣，但沈元夕仍舊是平靜淡漠的，說道：“如果你不是我哥哥，我根本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哥，我愛你，也愛青玉，你們兩個對我來說同等重要，你不該讓我在你和青玉之間做選擇。
”
說完，沈元夕便挂了電話。
今天溫度很低，昏暗的天空似乎漂浮着一些細碎的雪花，沈元夕看不真切，隻是那些雪花落在他的臉上，能夠讓他感受到真切的涼意。
他仍舊穿着和青玉一起買的厚厚的外套，又戴了賀嘉陽的帽子，所以并不覺得冷。
他一個人在屋外晃蕩，腳下的雪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天色逐漸轉暗，遠處的山巒輪廓模糊，像是被一層灰蒙蒙的紗籠罩着。
沈元夕低着頭，雙手插在口袋裡，心裡莫名地湧起一陣孤獨和沉寂。
他想着剛才電話裡的對話，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雖然賀家人對他很好，青玉也一直陪在他身邊，但此刻的他，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元夕！”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沈元夕回頭，看見青玉正朝他跑來。
她穿着一件紅色的羽絨服，脖子上圍着一條白色的圍巾，臉頰被冷風吹得微微發紅，但眼裡卻滿是笑意。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外面這麼冷，快回去吧！”青玉跑到他面前，喘着氣說道。
沈元夕看着她，心裡那股孤獨感似乎被她的笑容驅散了一些。
他笑了笑，輕聲說道：“沒事，我就是出來走走，透透氣。
”
青玉拉了拉沈元夕的袖子，語氣裡帶着幾分急切：“元夕，快回去吧！村裡的舞龍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哥哥還要舉龍頭呢，我也得去舉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