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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人帶玫瑰來?還真是與衆不同。
”梁洛伊現在看喻麥冬不爽程度要超過趙曼,她說話帶刺。
“嗯。
”喻麥冬本想拎個果籃上來,但她走進水果店又突然不想,轉而拐進隔壁花店要了一束花。
“你是誰?”賀祁年看向門口那個抱着一束紅玫瑰的女人,冷淡開口,語氣毫無波瀾。
?
幾人面面相觑,一個想法不約而同出現在他們的腦海裡。
媽的,賀祁年是真特麼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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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天,後天見
第62章光秃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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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男人要比之前消瘦許多,他可能跟“水煮蛋”這個發型有莫名的緣分,後腦勺那個傷口現在還用紗布包裹着,但其他地方的頭發都被剃幹淨,光秃秃的,他該慶幸自己長個好看的頭型。
右邊的臉頰上多出一個長條的傷口,傷口似乎很深,像新結的痂,其他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有大小不一的擦傷。
左腿被吊在半空中,上面打着石膏。
“你的前女友。
”喻麥冬回答他那個問題,仿佛跟個無事人一般越過病床邊的那幾位,将她那束鮮紅欲滴的玫瑰花放到床頭櫃處。
之前梁洛伊無意透露知道她同賀祁年曾經在一起的事情,雖然喻麥冬不知道她為何知曉的緣由,但是梁洛伊都知道的事情,别人恐怕也都知道了。
況且抱着一束紅玫瑰來看望病人的也不想是什麼正常人能做出的事情,遮掩反倒像是在掩耳盜鈴。
“你失憶了?”喻麥冬将花束擺好後,低下頭注視他。
賀祁年輕輕眨了下眼,睫毛微微顫動,不說話。
圍在病床邊的那四位覺得無語,賀祁年這氣都不跟他們通一下,随手摸了個三流劇本就開始演起來,台詞他們都不好接。
賀祁年這貨幹嘛跑這來學當導演呢?直接當演員更适合他……
這低劣的戲劇他們也沒有參演的欲望。
賀新栩冷哼,大概是對自家弟弟徹底無話可說,轉頭離開病房,剩下三位如同得到首肯,跟着大哥的屁股後面離去。
少了幾個人的呼吸,病房裡一下子變得安靜。
“可能,我不記得你。
”
“那我可真難過。
”喻麥冬語氣輕飄飄的,聽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她一直這樣,賀祁年覺得自己猜透她了,可還是保不準被這個女人下一秒做的事情絕情到。
喻麥冬當年跟他提分手的的時候,他可以跟個沒事人一樣,決絕地走出那個小而破的公寓,頭都不回一下,體面地留下鑰匙,照常吃飯、睡覺、玩遊戲、完成期末的作業,和往常并沒有什麼不同。
他順風順水活了二十多,日積月累給他養出一個不會強求的性格,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