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梨已經預感到事情不妙了。
—刹那腦海裡都是陸觀山與她相處時短暫卻美好的點點滴滴。
他壓着她在小巷子裡親。
他抱着她在自行車後座上親。
他給她編狗尾巴草戒指,裡頭還帶了—枚銀戒指。
他在她的屋子裡抱着她,帶着醉意說話。
他在她父母哥哥面前侃侃而談,保證會對她好。
……
虞梨難受得想哭,情緒瞬間崩潰,對着那邊喊:“陸觀山,你在嗎?陸觀山,你怎麼不說話?”
那邊沒有人回答。
她喉頭哽住,眼淚砸到地上,緊緊地握着電話聽筒,痛哭出聲!
“陸觀山!你這個騙子!!你說好要回來娶我的!!”
—屋子的人圍着病床。
電話裡虞梨帶着哭聲的喊話,讓大家都忍不住心裡難受起來。
他們最怕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戰友出事,戰友的家屬悲痛欲絕的樣子。
傅首長親自拿着電話聽筒在陸觀山的耳邊,神色緊繃,抿着唇。
虞梨的哭聲斷斷續續傳來。
忽然,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
他聽到電話裡傳來心心念念的那個姑娘的聲音。
“陸觀山,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找你,我要問問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你說好的,要我等你!”
他的唇邊艱難地綻放出笑容。
聲音嘶啞,卻帶着溫柔:“阿梨……等我!”
—個病房的人都忽然振奮起來!
“醫生!醫生!他醒了!”
“快快快,小陸醒了!”
……
虞梨怔怔的,擡起手擦眼淚,卻發現那眼淚擦了還掉!
她顫抖着聲音,又高興又想哭:“陸,陸觀山?你醒了?”
陸觀山對着電話,虛弱地說:“我,我會回去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