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願做奴婢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舒潼看着身旁唱歌有些走調的小夥伴,她忍住踹一腳的沖動。
另一個小夥伴友善許多了,直接開口說道,“我滴乖乖,你唱歌好難聽。
”
舒潼扶額,内心無語。
她坐在小闆凳上,視線移動至那随風飄揚的紅旗,“我們華夏的國旗真好看。
”
她又看着距離升旗台幾米開外的兩米高平台,很快那裡就會染上新鮮的血液。
孩子們情緒高漲,想到華夏最惡毒的罪人今天就要被處決了,開心得歡呼雀躍。
年紀最大的孩子忍不住抹眼淚。
“爸爸媽媽...”
有孩子低聲叫着,聲音跟着哽咽。
舒潼歎息一聲,拍了拍身旁一個哭唧唧的五歲小女孩。
她家裡人都健在,所以無法完全共情。
舒潼隻知道,哪怕到後面,華夏終敗,華夏人也絕不會跪下來給那幫日本鬼子磕頭。
華夏在,他們就在。
而她,也會在。
舒潼觀察着周圍,陸空兩方面都已經安排了相當多的人。
處決台與人群隔開了三米,台下,隔離柱排過去圍繞着它,紅白帶有“警戒線”字樣的隔離帶也一圈拉了三遍。
隔壁柱不知有多少,一望過去都是紅白警戒線,一圈又一圈來回,軍人之間相隔都不超過一米,持着槍械。
天氣陰沉着,連帶着空氣也冷幾分。
舒潼沒有在那些軍人中看到父親的身影,她沒有感到意外。
她抓着寬松的褲腿,别人不仔細看,就不會察覺到裡面綁着一把手槍。
這是早就安排好的。
她是童子軍的成員之一。
有十幾個成員也和她一起藏在這群孩子當中,隐藏身份,随時保護着其他孩子,甚至遇到緊急情況就犧牲自己。
他們都有自己擅長的地方,所以才會被組成一個隊伍,裡面不分男女。
很少有人會懷疑孩子有殺人的能力。
母親是軍醫,父親是軍人,他們都不在同一個軍隊,有時相隔萬裡,每年都不一定能見到對方,而她的誕生也是意外之喜。
她自小就跟着母親,因為到處都在打仗不安全,所以她被允許跟着部隊轉移。
在軍中待久了,就學會了不少,再加上自帶的天賦,準備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殺過幾十個鬼子。
後面要組成童子軍,她是被選中的第一批成員。
“舒潼,你不哭嗎?”另一邊的女孩眨眨眼睛,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其實她也不想哭。
“小屁孩才哭。
”舒潼說了一句。
“噓,說不定躲在暗處的敵人正好注意到我們呢。
”女孩拉起舒潼的手,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
舒潼感受着女孩從手上傳來的溫暖,她沉默着。
“你說…我們這次能夠回去嗎?”女孩情緒突然低落。
“為國捐軀不好嗎?”舒潼不以為然。
女孩似乎想到了什麼,咧嘴一笑,“也是……我确實應該這樣做。
”
“素素,你怎麼了?”舒潼疑惑詢問,眼前的小女孩明顯不對勁。
“噓,我在假裝傷心,迷惑那些敵人。
”素素小聲回道。
“……”舒潼無言。
“舒潼,你看,來看叛國賊死的華夏人真的好多好多,一望過去數不盡,真希望今天能夠順利,叛國賊能夠死。
你說,那些壞人會怎麼來劫走他呢?就算來了也沒有用,有我們華夏軍人在,來一個殺一個!”
素素說到華夏軍人,眼裡閃着光。
“舒潼,我們也要努力着,不給他們拖後腿,我們要保護着那些孩子,哪怕是死,也要保護着他們離開。
我也要保護你們。
雖然我在隊裡實力最差,但是能在後面替你們擋住子彈,那我的價值……
我覺得我的價值也是死而無憾了。
”
素素眼角含着淚,哽咽着,“……答應我,你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舒潼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的遺言是,你活下去。
”
素素直面着她,眼眶微紅。
“……”舒潼心情複雜。
十幾秒鐘後,
素素笑嘻嘻問,“怎麼樣?演技是不是提升了不少?”
舒潼忍住打一頓的想法。
“不管到來的‘客人’是鬼,是妖,還是人,又或者是别的什麼東西,我們華夏都不會輸的。
”
素素掏出一面小紅旗,任由微風吹動。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響亮……”
紅旗依舊飄揚,故事即将畫上句号。
導緻華夏十一年磨難的罪魁禍首被帶上處決台,在場的華夏人無不歡呼雀躍。
安渝從始至終都未擡起頭,任由着他們的怨恨咒罵,他心底也恨着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砍頭改成了槍決。
他跪在冰冷的地闆上,似是代表着忏悔,但無人接受他的忏悔。
都想着處決台上的他早點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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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夏站在處決台上,手中持着槍,槍口對準着安渝。
他臉上隻有了冷漠。
烏雲掩蓋了陽光,空中兩位氣質截然不同的絕色美人依靠在沙發上,端着茶杯,細品的同時還不忘看熱鬧。
“真是可惜,不是砍頭,剛還期待着腦袋滾落的畫面。
”冉久汐失望地說道。
被血霧掩蓋真容的另一個美人沒有說話。
竹葉青化身的系統纏繞着冉久汐的脖頸,吐着腥味的蛇信子,語言惡毒。
“那就下手,砍了!”
冉久汐聞言,附和着,“砍了!”
一主一統極其瘋批,仿佛下一秒就要動手。
“暫時别輕舉妄動。
”身旁的神秘美人提醒一句。
冉久汐紅唇勾起,一襲血色碎鑽晚禮服襯托得她妖豔妩媚,勾人心魄。
她左手把碎發往耳後撩去,單手捧起臉頰,身體傾斜着,眯起鳳眸,看着下面的那些人,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蟻。
“想當初我還是虐文女主的時候,全天下都讓我虐心虐身,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我虐他們了。
”
她露出殘忍的笑,期待着。
“腦殘文出身。
”神秘美人冷聲說道。
冉久汐輕笑出聲,“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