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相較于武道黑僵而言,憾地黑牛這邊顯然處于一種孤立無援的境地。
畢竟,武道黑僵背後可是有着主人撐腰的啊!
果不其然,正當二者陷入僵局、相持不下的時候,那個面相看起來頗為敦厚老實的吳醒終于按捺不住,開始登台亮相,展示屬于他自己的“精彩表演”了。
此刻的吳醒,心中早已不再存有對狼極的那種盲目崇拜之情。
而且,由于并未接到來自甯言的明确指令,他索性放開手腳,盡情施展起自己原本的真實面目來。
隻見吳醒遠遠地站在戰場一側參與戰鬥,但凡是他身旁能夠找尋得到的物品,不管是石頭也好,樹枝也罷,統統都被他毫不猶豫地抓起來,用力擲向那頭憾地黑牛。
盡管彼此之間相隔甚遠,而且吳醒并未掌握任何專業的投擲技法,但要知道,身處神力境的他,其力量之強大簡直超乎想象!
即便是如此普普通通的抛擲石頭之舉,對于那頭威猛無比的憾地黑牛而言,也是絕對無法輕視的存在。
果不其然,當那無數石塊裹挾着尖銳的破空之聲呼嘯而至時,憾地黑牛終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它那龐大的身軀開始不由自主地緩緩後退。
然而,此刻的它卻陷入了一個極為尴尬的境地——它那對堅硬無比的牛角,早已被實力恐怖的武道黑僵死死咬住,任憑它如何掙紮,都難以脫身。
在走投無路之下,憾地黑牛隻得施展出自身與生俱來的天賦技能——憾地!
隻見它那四隻粗壯得如同石柱一般的牛蹄,瘋狂地向着地面猛力踩踏下去。
每一次踏擊,都會濺起漫天飛揚的塵土,仿佛一場遮天蔽日的沙塵暴驟然降臨。
随着憾地黑牛持續不斷地發力,整個地面就像是突然遭遇了強烈地震一般劇烈顫抖起來。
一道道巨大的裂縫迅速蔓延開來,層層疊疊的土浪如洶湧澎湃的波濤般高高湧起。
這些由泥土形成的波紋,以憾地黑牛為圓心,源源不斷地朝着四周急速擴散而去。
凡是波紋所經之地,無論是人群還是馬匹,皆被掀翻在地,狼狽不堪。
就連那些原本堅固異常的房屋,也在這股毀天滅地的力量面前變得脆弱不堪,瞬間被夷為平地,化作一堆堆細碎的亂石。
而那位正在與黑牛角力的僵屍,面對腳下不斷搖晃、動蕩不安的地面,一時間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和借力點。
無奈之下,它不得不匆忙松開緊抓不放的牛角,身形踉跄地向後退避而去。
憾地黑牛脫困之後,猩紅的大眼緊盯着一旁丢石頭的吳醒不放,腦海中充斥着無邊的殺意。
吳醒見狀,看了看手上的石頭,又看了看憤怒的黑牛,咧嘴一笑,然後毫不遲疑的丢出石頭,砸向憾地黑牛。
“吼—”
憾地黑牛見到這個渺小的人類還在挑釁自己,直接高高躍起兩隻前蹄,然後重重落下。
隻見伴随着大地晃動,一條深達數丈的裂縫在地面憑空出現,随後朝着吳醒而去。
吳醒早就知道憾地黑牛擁有憾地天賦,一直在遠處打遊擊,此時見到憾地黑牛的攻擊,臨危不懼,直接朝一旁閃躲。
吳醒服用過狼王寶血,速度十分迅速,一個閃躲便躲過了憾地黑牛的攻擊。
不過,憾地黑牛的憾地攻擊屬于範圍攻擊,最克制吳醒這種速度快,又不會飛的武者。
在四處抖動的地面之上,吳醒的速度受到極大限制。
而憾地黑牛此時不斷擡起牛蹄,又重重落下,一條條裂縫朝着吳醒落腳點而去。
果然,能在青雲洞天夠成為神力境的兇獸都不可小觑。
但是擁有武道黑僵的配合,吳醒還是很輕松的面對憾地黑牛的攻擊。
隻見吳醒和武道黑僵,同時朝着憾地黑牛攻去。
憾地黑牛面對一人一僵的攻擊,疲于應付,眼看就要被制服。
此時憾地黑牛也意識到不妙,僅憑自己一牛,恐怕要隕落在此奇峰鎮了。
說好的幫手怎麼還沒來,是要等自己死去才會過來嗎?
沒辦法,憾地黑牛秉持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理念,開始選擇逃跑。
憾地黑牛逃跑的方向正是霧嶺森林的方向,隻要逃入霧嶺森林,憾地黑牛便有把握憑借着對森林的熟悉程度,逃過此劫。
“哞—哞—”
就在憾地黑牛準備轉身狂奔逃離此地時,突然間,一股強大得令人窒息的威壓毫無征兆地從虛空中噴湧而出,如同一座無形的山嶽般徑直朝憾地黑牛壓去。
憾地黑牛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如此變故發生,它猝不及防之下,瞬間就被這股恐怖的威壓所籠罩。
那巨大的身軀猛地一顫,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其原本敏捷的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一直在後方緊追不舍的吳醒看到眼前這番情景,心中頓時明悟過來:“這肯定是狼首大人出手相助了!”
狼極雖然身為妖族,但由于身處青雲洞天這個特殊環境之中,受到了天地法則的強烈壓制,導緻無法施展出自己全部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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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如此,以狼極那築基巅峰級别的強大神識,要想稍稍影響一下這場戰局,還是輕而易舉之事。
果不其然,在狼極于暗處巧妙地出手協助之下,憾地黑牛很快就陷入了一種進退維谷、左右為難的尴尬境地。
此刻,憾地黑牛身上原本那黝黑锃亮、光滑無比的黑色皮毛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數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這些傷口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它龐大的身軀各處,有的深可見骨,有的則皮開肉綻,看上去慘不忍睹。
殷紅的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從那些傷口中源源不斷地湧出,順着憾地黑牛粗壯的四肢緩緩流淌而下,最終一滴滴地濺落在堅硬的地面之上。
然而奇怪的是,當這些鮮紅的血液與地面接觸後,并沒有像普通液體那樣四散開來,而是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吸引着一般,慢慢地滲入到了地底深處,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場衆多人之中,唯有甯言一人察覺到了那異常的景象。
就在憾地黑牛身上的鮮血一滴滴墜落地面之際,令人驚詫的一幕悄然上演——一團團潔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