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高灣的少年
“弗格森在格拉斯哥的船廠工區中渡過了難忘的少年時代,他自由自在享受着踢球的快樂,也和其他夥伴一起揮灑着少年意氣,和别人争強鬥狠。
這個在艱苦環境中成長的男孩,經過了被魔鬼注視的曠野歲月,被父母呵護着獨立長大,正直地面對自己的本性。
”
——題記
紅魔新主帥弗格森剛一露面,俱樂部就被蜂擁而至的記者們包圍。
媒體們無比積極地挖掘這個主帥的一切消息,簡直就像狗仔隊一樣無孔不入。
弗格森的身世很快就被挖掘,媒體與球迷都對這個據說“啟動吹風機就能夠把大西洋吹幹”的“暴君”大感興趣。
阿曆克斯-弗格森在1941年12月31日出生,出生地是蘇格蘭格拉斯哥市克萊德河畔高灣峽區造船廠的家屬區。
他的父親亞曆山大-弗格森是高灣區造船廠的一個普通金屬扳工,母親伊麗莎白-哈迪則是一個照顧家庭的婦女。
弗格森一家住在廠區之中高文路667号的一套租來的房子裡,生活并不富裕。
因為家庭條件的限制,伊麗莎白-哈迪在家裡産下了弗格森,甚至都沒去醫院。
盡管如此,阿曆克斯-弗格森還是平平安安地來到了人世間。
弗格森在高灣造船廠出生之時,蘇格蘭格拉斯哥正處于造船業大發展時期,整個地區迎來了曆史上少有的繁榮。
弗格森一家生活的廠區無比巨大,就像個巨獸一樣容納了造船廠和各種配套工廠。
這裡是整個歐洲的造船和維修中心之一,也是當時的經濟中心之一。
“我記得那時高灣地區布滿了巨型的船廠,三座船塢裡都堆滿了船隻。
”多年以後弗格森和記者回到故地尋訪,還能清晰地想起兒時的細節。
弗格森說:“這裡曾經是英格蘭的造船中心,也是整個歐洲的造船中心。
高灣最熱鬧時人口達到了14萬多,比當時曼徹斯特市區人口還要多。
這裡經濟活動非常活躍,船廠接到制造巨型輪船的很多訂單,還有各種維修和維護。
無數的财富在這裡創造,無數的人流在這裡進出,無數的物資在這裡流動。
”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格拉斯哥高灣造船業經曆短暫輝煌,但之後迅速衰落。
産業的衰落使得工廠關門,人口減少,社區衰敗。
弗格森對此感慨萬千,“船塢作坊經曆了毀滅性打擊,這比戰争的烈火還要徹底。
不僅船塢自身,還包括自動化工業、輕工業以及各種服務業都深受影響。
人們如同潮水一般湧來,也像潮水一樣離開,這片地區被抛棄了。
沒有人能夠知道這裡以前是怎麼樣的,除了我們這些從小在這裡長大的人。
”
弗格森對童年生活的記憶一直都很深,他的童年剛好就處于船廠從鼎盛到陷入衰敗的曆程之中。
弗格森回憶說:“我就在哈蘭德和沃爾夫船塢對面的廠區長大,當我有記憶時這裡一切都很繁忙。
我在工人走來走去的嘈雜聲、輪船試水的汽笛聲、鉗工榔頭的噪音中成長。
我習慣了那種工業氣息,習慣了生活在如此巨大的社區裡。
我那時的家庭條件不是特别好,不會想要啥有啥,但也沒有貧窮到無法生存。
有飯吃,能吃飽肚子,有衣服穿,遇到事情能夠找爸爸媽媽做主。
我從小就能夠順利上學,父母把我照顧得很好。
我總是能夠穿得很幹淨整潔,絕不會衣衫褴褛。
雖然家裡沒有專門的浴室,但廠區裡有很大的澡堂,每個人都能夠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
廠區很大,大家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有些家庭養了很多孩子,可能無法一一照顧周到。
就像勞他們就有18個孩子,所以他們的家有時候像是戰場一樣。
”
弗格森非常懷念自己的童年時光,“我的生活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我可以随意出入每個家庭,甚至會和一大堆小夥伴集中在一起玩鬧。
整條街的街坊都是一體的,我們每一個家庭都互相認識,到處都是叔叔、阿姨,到處都是我們同輩的兄弟姐妹。
”
弗格森的生活不是世外桃源,廠區裡彌漫着混亂的元素。
弗格森說,“在外人看來,衰落的高灣社區很像電影《教父》中世紀初紐約的貧民窟。
我上的第一所學校是格拉斯哥評價最差的,有犯罪記錄的男孩比例最高。
蘇格蘭最後被判絞刑的殺人犯,就是在我們附近的一條街上持刀殺人。
那個被害者我們也認識,他是我俱樂部隊友的叔叔。
聽上去是不是很恐怖?高灣是不是到處都充斥着暴力與殺戮?不,那隻是小概率事件。
我的童年并沒有籠罩在恐怖的陰影中。
”
弗格森說:“我實際上根本不知道這些可怕新聞,小孩子不會接觸到這些。
我當然也知道生活不是隻有開心地玩耍。
我的表弟克裡斯多弗有小兒麻痹症,他住在高灣的萬洛克街,我們小夥子認為無法無天的地方。
有一次他被幾個孩子蓄意欺辱,我的姑媽就叫我去幫忙。
我立即叫上小夥伴們一起為表弟出頭,逐個找上門去打架,幫表弟出氣,那些欺負我表弟的家夥們望風而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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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弗格森一起成長的都是船工子弟,後來都走向了不同的城市和生活。
有些人後來進了監獄,或者有人酗酒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