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熱氣還未散盡,混雜着一股很淡的香味。
她剛剛在這洗過澡。
現在穿着他的衣服,躺在他的床上。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怎麼止都止不住,甚至還會不斷地推演、鋪展。
沈硯辭的喉結艱難地滾動着,他打開了淋浴。
水流順着下颌、胸膛,彙聚到一處,早就按耐不住的欲念終于在無人處暴露猙獰的面目。
她剛剛就現在這。
他嗓子澀得發疼,脊背繃成了弓,一聲難耐的喘息從抿緊的唇中溢了出來。
室外黑漆漆的一片,雨聲噼裡啪啦地,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勢。
“昭昭。
”
“秦昭。
”
他在水聲的掩蓋下喊着她的名字,嗓音似歡愉似痛苦。
他感覺到了疼,但解藥不要在他這,隻有她能救他。
他在祈求她的憐憫。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甚至有些失控,他整個身體往前頂_了幾下,伴随着一聲喟歎,他半仰着頭,下颌和脖頸連成了一條線。
他眼尾泛着紅,和耳垂、脖頸的紅連成了一片,他張着嘴,失神地喘息着。
朦胧中似乎看到秦昭笑着喊他硯辭哥。
她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腦子裡一個聲音問他。
他應該感到羞愧,但身體卻恬不知恥地做了另一種反應。
昭昭,你的硯辭哥是個混蛋呢。
“……”
沈硯辭這個澡洗得時間有點長,秦昭吃了那麼多水果又喝了水,有點想上廁所。
她等到都快睡着了,才聽到衛生間門打開的聲音。
她又等了一會,估摸着沈硯辭應該差不多回房間睡了,她才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
她手剛搭到門把上,一聲秦昭吓得她差點沒跳起來。
客廳的燈都關了,隻有一盞昏暗的落地燈,沈硯辭站在吧台旁,腰間隻系了一條浴巾。
秦昭眼神不受控制地從上往下掃了他一眼,又定定地把視線對準他的眼睛。
他聲音有點沙啞:“你等會再進去。
”
秦昭不明所以,她想趕緊上完廁所去睡覺。
她想起什麼哦了一聲。
沈硯辭把水杯放回吧台,動作間,光照到他的臉上,映出了上面不正常的潮紅。
秦昭眉毛皺了一下,走了兩步,沒忍住回頭喊他:“硯辭哥。
”
“嗯?”
嗓音沙沙的。
秦昭擰着眉走了過去,擡手想去摸他的額頭:“你是不是生病——”
沈硯辭隔着睡衣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向前。
漆黑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中對視着,秦昭手腕動了下,想把手抽回。
沈硯辭卻看着她,垂了下眼皮,彎腰把額頭送了上來。
本來很正常的一個試體溫的動作,因為他的制止和主動,橫生了别樣的暧昧和拉扯。
他的手已經松開了,秦昭卻感覺腕骨那處仍燙得厲害。
她手指蜷縮了下。
再度擡手碰上他的額頭。
很燙。
秦昭看了他一眼,把另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額頭。
“硯辭哥,你是不是發燒了?”
“……”
秦昭往窗外看了一眼,夜色中暴雨沒有停止的意思。
她擰眉:“這裡有藥嗎?”
沈硯辭嘴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