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門一起關上的,還有器材室的亮光。
秦昭跑過去,拉了幾下沒拉來:“有人嗎?場館還有人在。
”
女生嬉笑的聲音隐隐透過門縫傳來:“活該。
”
“這次算給她一個教訓。
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
“方甜,明薇薇,我知道是你們。
”秦昭眼神冰冷。
外面靜默了一瞬。
“噓,别說話,快走。
”
幾個人的笑聲逐漸遠,周身一片漆黑,諾大的場館安靜地不像話。
她呼了口氣,避自己冷靜下來,照着記憶摸門邊燈的開關。
她摸到了,按了兩下沒反應。
她們居然連電閘也關了!
秦昭又嘗試開門,她突然垂眸,摸到了把手下面鎖的開關。
她頓了一下,擰了兩下。
咔嗒。
門開了。
……
秦昭氣笑了。
給她整不會了。
光線不算明亮,場館的門也被關上了。
她借着微弱的光線嘗試着開口,沒打開,外邊用了物理鎖。
她罵了句髒話。
搞心态是吧。
喊了幾聲沒反應,秦昭隻能寄希望于自己。
整個體育場館大概有10M高左右,地闆和牆下面都是木質裝修,最上面一層是透明的玻璃窗。
秦昭走上服務翼樓,她一米七二的身高距離玻璃還有一段高度。
她又去器材室找梯子,費勁地把它搬上去。
窗戶是封死的隻是為了采光和設計罷了。
她試了十幾塊玻璃,都是如此。
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終于推開了。
她眼睛一亮,爬了上去。
天色已經全黑了,不遠處的路燈亮着光,一個人影都沒有。
秦昭看着地面,多了分猶疑。
雖然下邊是草坪,她的位置距離地面大概還有8m左右的樣子,跟跳樓沒什麼區别了,還是從3樓跳。
晚風吹來,身上的汗被風一吹,身上多了一層寒意。
她打了個哆嗦。
算了,沒事的。
“幹嗎呢?”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秦昭邁出去的腳本又收了回來,扶了一窗戶。
她擡眼,看到了樹下的沈硯辭。
少年身影颀長,百無聊賴地看着他。
他站在暗處,秦昭卻仿佛見到了光,眼睛亮了一瞬:“沈同學!場館的門被鎖了,你能幫我找人打開嗎?”
沈……同學?
沈硯辭左邊眉毛揚了下,嘴角的弧度不明顯地壓了下。
他語氣有些一種事不關己的輕快:“這個點,保安都下班了,怎麼給你找鑰匙?”
秦昭眼神暗了一下,不死心地問:“那有什麼别的辦法嗎?”
“有啊。
”沈硯辭勾了下唇角,走出樹下的陰影,“你跳下來,我接着你。
”
“……”
高空墜物加上重力,沈硯辭一個人,又不是防護墊,她實在是沒辦法想象,他能怎麼接她。
算了,還是靠她自己吧。
秦昭垂眸,心沉了沉,腦中模拟着自己剛剛模拟了無數次的跳下去的軌迹和可能性。
她擡眸,像一個斷了翅膀的蝴蝶,墜了下去。
沈硯辭:“……”
秦昭心髒砰砰直跳,像是要跳出身體。
身體都有些不受控。
落地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
雙腿雙腳卻突然沒了力氣,她瞳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