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川臉上沒什麼表情,擡手就是扯顧行歌身上的被褥。
之前雇主那邊的人就已經說過了相關信息。
戚寒川眯着眼,想着那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從嘴裡露出來的形容詞。
“很漂亮,很白,十九歲的少年,你看到就知道了,說話的時候很軟。
”
“沒有具體的身體特征?”戚寒川有些煩。
這種一看就模糊的形容,能把人找到個屁!
深雪裡,鴨舌帽的男人,沉默了下,就連聲音也沙啞了下,才緩慢的像是不甘不願的吐出了一句話。
“很白,背部的中心處有一顆紅痣。
”
像是皚皚白雪裡面,盛開的一點紅梅,又像是處子的朱砂,聖潔又靡麗。
猝不及防裹着身上的被褥,從身後松開大半,搖搖欲墜的堆積在了腰間。
顧行歌感覺到了自己的肩膀涼飕飕的,他詫異又惶恐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眸。
漂亮的小金絲雀完全就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身後人的那張粗糙的手,摩挲在了顧行歌細膩的皮膚上,手指在那最正中央的紅痣摁壓了一下。
他像是被冰雪籠罩在了懷裡面,連帶着被子和人在一起,
顧行歌聽着耳邊呼吸沉穩,無cp大男主戚寒川說:“看來是真的了?”
他胡亂的咬着唇,隻覺得是自己昏頭了,才聽出了那嗓子裡面的啞意。
怎麼可能呢?
還有什麼真的假的?
沖鋒衣上的喉結輕滾了一瞬,冰雪砂礫般的嗓音低沉說着:“看來,确實是我要找的人。
”
他确認了那細膩肌膚下,嵌入的紅痣是真的。
摩挲過。
肌膚是熱的,痣也是。
這被子裡面的人,是白的,漂亮的,弱弱一小隻,連手腕都是伶仃的。
如果不是雇主說了是十九歲,戚寒川甚至覺得這個人還沒成年。
被重新裹上被褥的顧行歌,懵裡懵圈的就聽着對方簡言意駭的說着:“抱緊了。
”
帶着些命令。
他單手就抄起了那床鋪上面,被人當做小玩物的漂亮的少年。
粗糙的手,抓緊了被子和人。
被人裹成了木乃伊,慢了半拍,反應過來的顧行歌:“!!!”知道自己是被人扒了被子,也知道眼前的人是無cp的大男主,可他扒被子的動作,實在是太過迅速。
哪怕是少年,是男生,顧行歌的臉上還是爬上了尴尬羞恥的紅暈,他飽滿的唇珠因為主人氣憤的咬唇,帶上了一點紅痕。
和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