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攥着那被褥,男人彎腰俯身,正想做點什麼的時候。
便聞到了被子上,那讨厭的雄性氣味。
野男人的氣味。
呵。
面容模糊晦澀在了光影昏暗的房間裡面,他打了一個響指。
“砰——”一團火燃起。
他背對着火光,朝着外面的雪地走去,身上的白襯衫獵獵作響。
身後破舊的倉庫連同着那大火,全部燒了個幹幹淨淨的。
卻是詭異的,那火沒有蔓延燃燒到其他的可燃物上。
隻有那散發着煙味的倉庫,被大雪一層一層緩慢的覆蓋。
一個電話從手中撥出。
“幫我預測一個人的蹤迹。
”
“嗯.....知道了。
”
電話挂斷。
秦時神情平靜,“A市。
”
他抽出了一張紙巾,優雅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等仔仔細細的擦幹淨了。
那張紙也無風自燃的燒成了灰燼。
“說起來,之前老東家要雇我殺的人,也是這A市裡的人?”
“雖然那老東家有點不聽話,被我殺了。
”
“可老東家的家底挺豐富的。
”
A市那個挺有名的顧衡博士,就是老東家要斬殺的對象。
是一個人體實驗的研究者,研究DNA方面來着。
不過觸動老東家雇傭殺手去處理顧衡,就說明這個顧衡是動了那個老東家的利益蛋糕了。
多半是,某項技術威懾到了老東家吧。
他秦時作為老東家親手研究出來的代号為0的實驗品。
了解老東家的心理動态,那是再簡單不過。
秦時掀起唇瓣,溫柔的笑着,接過了空中的雪花。
“老婆,A市見。
”
順便去看看那個顧衡。
秦時漫不經心的想着: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用,說起來也和那人幾年沒見了吧。
要是有用就留下,治療自己的隐疾。
如果沒用。
那沒用的廢物為什麼要活下來呢?希望這個顧衡能廢物一點,别像以前一樣棘手.....
他好乘着老東家的一點好處,做人情,把老東家忌憚的東西一起宰了送入地獄團聚。
那個時候,他們在地獄裡面互扯頭花的畫面應該也挺有趣。
他輕輕的合攏了掌心,又緩慢低着頭啄吻了下自己的虎口。
一觸即離,如同紳士的吻手禮。
在那裡有一道傷疤,也曾被顧行歌讨好碰過。
雪花一片片的掉落下來,世界銀裝素裹。
去這A市的一路并不平靜。
那些因為核污染變異的生物,已經不止海底,便是陸地上的很多鳥獸家禽也産生了異變。
現在唯一能确定絕對幹淨的水源。
便是水系異能者自己産出的水。
從C市到A市,要不眠不休的開上八個小時。
他們又是夜間出發。
危險系數就更大了。
副駕駛上的顧行歌,被戚寒川的那句話弄得皺了下眉梢,他殷紅的嘴唇抿着,飽滿的唇珠壓着甜美的弧度,他眼神擰着看人,“你在說什麼胡話啊?”
“什麼香香的?”
顧行歌低着頭,秀氣的鼻尖不斷蹭着自己的衣袖和胳膊,柔軟的發梢随着他急切的動作而略略晃動了下,最後什麼也沒有聞到的顧行歌,眼神讨伐的落在人身上,生氣道:
“根本什麼都沒有,什麼味道都沒有!”
“我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