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悄悄的罵。
在男人懷裡面被強行劫持帶走的小少年,在自己的心裡面悄悄的罵了起來。
罵的自己的小臉蛋率先浮現起了一點淡淡的紅來。
“我聽到了。
”
刀頂着了舌尖,男人的嗤笑聲逼迫近,那刀尖讓顧行歌這次真的被吓到了。
他、他是有讀心術嗎?
戚寒川玩弄着手裡面的刀,對着顧行歌害怕張着嘴,又一動不敢動的動作,淡淡的說道:“我沒有讀心術。
”
他那雙如深邃又冷的眼,劃過他張開殷紅的僵直的舌頭。
那雙冷的眼像極了他手裡面,冰色的刀口。
顧行歌在某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小舌頭真的要被割掉了。
可是沒有傳來的疼痛感,讓顧行歌無比清晰的意識到,那隻是自己因為害怕而産生的一種錯覺。
自己确确實實還是好好的。
顧行歌完全就不敢合上自己的嘴巴。
他害怕那在刀自己合上的時候,因為自己的大意,而割破傷到了。
戚寒川說:“提醒般的警告隻有一次......”
抽出來的刀,在已經吓破了膽,隻有眼尾顫顫巍巍還含着淚水的小金絲雀臉上貼了貼。
那刀尖是冰寒的,還是沾着一點水珠的。
是少年口腔裡的唾液。
熱乎乎的,貼着冰冷冷的刀,又黏連在了人的臉上。
刀極其羞辱一般的放在臉上少年白的像是上好絲滑綢緞的臉蛋上,正反兩面摩擦。
感受着臉上冰冷的刀鋒,還有那羞辱的動作,以及人那波瀾不驚的情緒,顧行歌顫巍巍的抿緊了唇瓣,大腦在空白之中有一點點的失神。
不知道是慶幸嘴巴裡的小舌頭還是好好的,還是覺得那口水弄在自己的臉上,又髒又恥辱。
擦好的刀尖,順着戚寒川擡起的手腕,削掉了少年烏黑柔軟的一截耳發。
不長,碎碎的,落到了雪地裡面如散漫細碎的黑松針。
清晰又明顯。
“這隻是一點,小小的教訓。
”
“别對我用那些狐媚子的招數。
”
“再說一次,我可不是你那金主,會因為你的以色待人而變得憐香惜玉起來。
”
戚寒川嗓音是冷的:“我是聽不到你肚子裡面說什麼.....可對于我來說,看穿你的心思和情緒,并不難。
”
這小玩物在心底罵人的時候,眼睛還會咕噜噜的往罵的人的身上轉,臉蛋也會輕輕的鼓一下,跟個氣鼓鼓的囤食倉鼠一樣。
像是生怕旁邊的人看不穿他是在罵人。
冰天雪地裡面,雪色一簇又一簇的順着眼睫滑落在了臉蛋上面,有的雪花還掉到了眼睛裡面,酸澀交雜的冷,讓顧行歌又抿了下唇。
明明對方是無cp的大男主,顧行歌也知道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
可在書中,他大多數說話都是正常的,隻有心情不好了或者面對敵人的時候,嘴巴會變得又冷又葷,夾槍帶棒的讓人不好受。
可顧行歌,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冒犯他。
他隻是想要去A市,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仗着知道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