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大的男生開口道:
“怕什麼?她就是唬唬人,真的砍死人了,她也得坐牢!”
唐韻冷笑。
“好啊,你先進!坐不坐牢不好說,但你嘛,哼……”
她搖搖頭,似在為一個即将逝去的生命惋惜。
緊接着臉上的笑容被殺意取代,死死盯着說話的男生。
見她的模樣不像開玩笑,男生也慫了。
“我們走!”
段景天率先拉着宋婉婉離開。
剩下的人趕緊跟上。
生怕唐韻的刀下一秒就砍在他們脖子上。
回到10樓,一個男生抱怨道:
“那個女的真是瘋子!”
“誰說不是呢,長得白白淨淨的,看着是個好欺負,竟然這麼彪悍?”
另一個男生氣喘籲籲開口。
“别提她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去那個倉庫弄物資。
”
段景天正惱火,看向何夢。
“那個倉庫的東西,真不是她的?”
“她、她的确說過是一個老闆要的。
”
何夢被剛才一幕吓得還沒回過神來。
段景天:
“不管是不是,先把它撬了再說,你還記得倉庫的地址吧?”
“嗯。
”
“未免夜長夢多,現在就去。
”
幾人下了決定,立刻就行動。
何夢負責帶路。
段景天不忍膚白體嬌的宋婉婉受累。
讓她留在家裡。
其他人都沒意見,何夢自然也不能說什麼。
她和宋婉婉并不是一個系的,但報了同一個社團,一來二往就熟了。
前幾天社團聚會,她也在内。
他們玩得晚了,宿舍的大門早就關了。
她提議讓幾人來她新租的房子過一夜。
誰知,這一過就是好幾天。
她前幾天囤的零食很快就被幾人吃完了。
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
可事到如今,她隻能同他們一起想辦法找糧食。
踩在深一腳淺一腳的水裡,她險些摔倒。
水裡還漂着幾具浮屍,惡臭傳來,讓她既害怕又想吐。
倉庫離她住的小區很遠,四人在水裡走了幾個小時,差點被搶劫。
來到倉庫,拿出撬門的工具。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将門撬開。
裡面除了及膝的污水,什麼都沒有。
段景天氣得要瘋了。
狠狠将撬棍摔在水裡。
費了這麼大力氣,又累又餓,什麼都沒撈着!
“要不再回去找那個女人?”
“剛才她那彪悍的模樣,你沒看見啊?”段景天頓了頓,“半夜再去。
”
“好。
”
唐韻回到屋子,上了鎖,倒在床上睡了幾個小時。
醒來已經快天黑了。
外面的暴雨不停,水已經漫過半人高了。
一樓的住戶壓根沒法住,往二樓搬去。
四戶擠在一個過道根本住不下,于是,一家占一層樓。
床鋪、行李箱、鍋碗瓢盆等将樓梯擠得滿滿當當,上下樓的人都不方便。
最頭疼的是二至五樓的住戶。
時不時就有人敲門借洗手間,礙于是鄰居,不好拒絕。
但小區早就停水了,壓根沖不了馬桶,他們解決完拍拍屁股就走了,留在房子裡的人卻要忍受臭氣沖天。
僅一天時間就受不了了。
再怎麼敲門也不給開。
兩家吵起來,一個比一個嗓門大,摔摔打打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有人勸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