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從盾牌下起來,看着滿地的亂箭,心中的恐懼頓時消散。
“突厥也不過如此嘛。
”
“是啊,還以為多厲害,亂箭連城牆都射不穿。
”
“大人修築的城牆果然堅不可摧。
”
“這一戰可以打,我們可以活下來。
”
士氣頓時大振。
六子在城下聽到了士兵的歡呼聲,說道:“老趙,你看看,我就說突厥不過如此嘛,看你怕成什麼樣。
”
亂箭停止了,老趙瑟縮地從房間裡出去,看着滿地的亂箭,發現沒有一個陣亡的士兵,心中震撼不已。
他沒想到,看似文弱的劉景居然修築了一座固若金湯的城池。
一個代管的招撫使而已,居然能做到如此程度,真是驚人。
城牆上,劉景把手中的亂箭丢在地上,說道:“來人!把本官的帥旗豎起來!”
聽到命令,秦風親手把“劉”字帥旗高高立起來。
帥旗迎着凜冽的北風,發出獵獵的響聲。
城外,賀勒眼看着劉景嚣張地挂起帥旗,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從來都是突厥把唐人按在地上摩擦,突厥騎兵出現的地方,唐人就應該逃跑投降跪地磕頭,從來如此。
而今日,居然有人膽敢當着自己的面挂起帥旗,這是嘲諷,無情的嘲諷!
“莫克思力,給我打下歸義鎮,強攻!”
賀勒大罵道。
莫克思力心中暗暗叫苦,突厥最怕攻城,他們沒有攻城器械,面對十幾米的鋼筋水泥城牆,上去就是活靶子。
但是賀勒此時憤怒至極,自己又不敢違抗。
莫克思力心中大罵劉景奸猾,居然把歸義鎮修築得如此堅固。
“勇士們,随我上!”
莫克思力硬着頭皮,帶着3萬多突厥騎兵往前沖。
城樓上,諸葛牧冷笑道:“大人,突厥賊子急了。
”
劉景微微笑道:“他們來送死,我們豈能不成人之美!”
程橫早見到了突厥騎兵沖上來送死,高興地喊道:“弩機準備!”
兩千多士兵拿起弩機,透過箭孔往外射擊。
這些弩機是系統獎勵的,射程遠,三棱羽箭穿透力強,突厥的皮甲根本防不住。
弩箭發射,突厥騎兵不停地落馬。
僥幸躲過弩機的騎兵沖到了城牆下,然後...望着十幾米高的城牆懵逼了。
這特麼的,難不成飛上去?
突厥騎兵心中大呼卧槽。
以前歸義鎮的城牆隻有兩米高,突厥騎兵在馬背上能爬進去,現在就算站在馬背上也夠不着。
正當他們想着如何爬上去的時候,弩箭從頭而降,突厥士兵死在城下。
莫克思力幾波沖鋒,全都成了送人頭。
“将軍,不能再攻城了,歸義鎮城牆太高了,我們去了就是送死。
”
莫克思力連忙吹響号角,命令騎兵撤退。
賀勒氣得半死,志在必得的歸義鎮居然讓他損失了差不多兩萬騎兵,這才剛剛一波沖鋒而已。
“廢物,你們還是草原的狼嗎?連幾隻兩腳羊都拿不下!廢物!”
賀勒破口大罵,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恥辱感。
區區一個歸義鎮,上次已經被搶過一次了,這次居然折戟于此。
莫克思力有苦難言,說道:“将軍,歸義鎮雖小,卻堅不可摧,您看那城牆,高十幾米、厚數米,我們的亂箭射不透,彎刀砍不動,我們又爬不上去,實在沒辦法!”
賀勒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歸義鎮堅固,自己這些騎兵沒辦法。
他就是心裡憋火,要找個人罵一頓消消氣。
莫克思力說道:“将軍,屬下倒是有個法子。
”
賀勒喝問道:“還不快說!”
莫克思力禀道:“将軍,攻城是下策,我們攻不下,不如去叫陣挑戰,引誘他們出來。
”
“屬下聽說歸義鎮的士兵不過三千多,隻要他們敢出來,我們就算亂沖,也能踩死他們。
”
莫克思力很清楚突厥對大唐的優勢在于騎兵,隻要騎兵發起沖鋒,步兵一沖就散,到時候便是砍瓜切菜一般。
賀勒将軍看了莫克思力一眼,冷笑道:“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換做是你,你會從城内出來嗎?”
傻子都能看出來,歸義鎮的城牆堅固,正是對付突厥人的最佳屏障。
隻要守在城内,賀勒的騎兵就沒有任何辦法,劉景怎麼可能會主動出來,這不是傻嗎?
莫克思力說道:“将軍,唐人最重臉面,待屬下去罵陣,激他出來。
”
說完,莫克思力騎着馬走向歸義鎮,到了城牆外百米處,拿着馬鞭遙指,大聲喊道:“你就是歸義鎮招撫使劉景?”
劉景站在城樓上,眼睛微微眯着,他已經猜到了莫克思力想幹嘛。
隔着百米,劉景聲如洪鐘,喝道:“本官就是歸義鎮招撫使,爾等茹毛飲血之輩,安敢侵我大唐國境!”
聲音透過呼嘯的北風,響徹戰場。
賀勒将軍雖在陣後,卻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暗驚訝,這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