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謝寶珠擔心謝芸忘記,在中午十二點半特意發信息提醒,「姐姐,記得來哦。
」
看到信息的謝芸:牙齒快咬碎了。
來就來,誰怕誰?
出門,謝芸在十二點五十九分抵達目的地。
這是一家高檔的西餐廳。
謝芸走進門,看了一圈,沒看到人,是服務員把她帶到謝寶珠那桌。
“姐姐來了啊。
”謝寶珠歪頭笑了笑。
如今的謝寶珠不再穿着小白裙,而是一身幹練的米白色職業裝,頭發是随意的低馬尾。
此這般的模樣,倒是讓謝芸先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謝芸在對面的位置坐下,翹起二郎腿,略微詫異道:“你是哪位?”
謝寶珠:“??!”
“姐姐又開玩笑了。
”
“我沒開玩笑,你變得讓我感到陌生。
”謝芸勇敢發表自己的心聲,推測道:“你這人模狗樣的,又有一股揮之不去的班味,難不成跑去上班了?”
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真是一句都不好聽。
好在謝寶珠不在意她說的話,随意地撩了撩鬓角,溫婉道:“對,我在替爸打理公司。
”
從謝文橋手裡拿來的公司,不到一年時間,她管理得風生水起。
無它,唯天賦罷了。
服務員走過來,“您好,這邊給您們上餐。
”
“好的。
”
等上餐完畢。
謝芸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不解道:“這幾個字組合起來,讓我覺得更陌生了。
”
替爸?打理?公司?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謝文橋是不折不扣的守财奴,壓根不會放心把自己的财産放到别人手上,即使是自己女兒。
謝文橋曾說過,公司就算是破産,也隻能在他手上破産。
以及,他的公司隻會留給他兒子,或者他的女婿和孫子。
正所謂傳男不傳女。
現在貌似落在了謝寶珠的手上。
“姐姐沒想到吧?原本要破産的公司,在我手上重新活了過來。
”謝寶珠慢條斯理地切着牛排,也不着急吃,而是炫耀道:“這說明什麼呢?說明我在經商方面确實有天賦。
”
雖然說得實話,但是看起來挺欠。
“哦?恭喜你。
”謝芸面上沒什麼表情。
既然謝寶珠能做得到讓公司起死回生,說明确實是有點實力。
隻要不給她找麻煩,什麼都好說。
謝寶珠沒有接話,優雅放下刀叉,讓服務員過來把紅酒瓶蓋打開,親自拿起高腳杯倒了酒放在對面。
又倒了小半杯。
她舉起酒杯,微笑道:“姐姐,這杯酒我敬你,先幹為敬。
”
說完,紅酒也跟着下肚。
“行。
”
謝芸擡眸,眼睜睜看着,沒有半點表示。
别看她面無表情,實際上在心裡蛐蛐。
這都坐下來好一會兒了,到底是怎麼個事?
為什麼前奏如此長?!
吃又吃不飽,聊又聊不到重點。
給她整得有點困了。
一飲而盡的謝寶珠放下酒杯,切了塊牛排放進嘴裡慢慢咀嚼,才說:“姐姐不喝?”
謝芸睜眼說瞎話,“戒了。
”
其實是開車不喝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