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直期盼着張有錢他們的到來,所以在打牌時,我們幾乎都個個顯得心不在焉。
即使手抓一副好牌,卻常常被我打得奇臭無比。
其結果可知,那就是輸得異常慘。
這樣的打牌,讓小家夥也打得很索然。
終于,小家夥将手中的牌一下子攤在桌子上,嚷嚷着:“不打了,不打了!一點兒都不好耍!”
小家夥這麼一說,大夥也都将手中的牌扔在桌子上。
誰也不說話,心裡都默默地想着什麼。
看着我們這個樣子,小家夥在中間的椅子上先是考慮了一會兒,接着又興沖沖地說:“要不,咱們講故事吧?”
小家夥的提議,永遠得不到我們的積極響應。
大家還是悶悶地坐在那兒,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讓小家夥很是不爽。
到後來,小家夥用力地敲着桌子,才将我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
小家夥看到成功地将我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才指着我說:“你先講?!”
我看着小家夥伸過來的手指,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是我?”
“怎麼就不能是你了?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呀?”小家夥不滿意地說道。
“我不會講故事!”我搖搖頭,拒絕了小家夥的建議。
“不行,今天你講也得講,不講也得講!”小家夥逼着我說。
看着小家夥眼中射出的兇光,我心裡泛起了嘀咕。
最後,我還是堅持了一個真理——那就是男人就要像自己的老二一樣,要能屈能伸,要能軟能硬。
我清了清嗓子,開始說道:“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
“好了,好了,你是不是接下來要說的廟裡有個老和尚!這兒那是故事呀,你認為我是小孩子呀?”小家夥蠻橫地打斷了我的話,氣惱惱地說。
我看着小家夥那短短的一截身體,還有從開裆褲中露出的那截光溜溜的還沒有發育的小流氓。
心裡不屑地想着:就你的樣子,不是小孩子還是什麼,你能撸管麼?要知道,小孩和男人的區别就是撸管。
不過,小家夥一定猜不到我心裡想着是這麼有人生哲理的生理命題。
他指着圓寂師叔說:“那你講吧?”
圓寂師叔就比我乖巧得多,他立刻就給我們講了一個婉轉凄美的愛情故事。
正在圓寂師叔講得唾沫飛濺時,小家夥臉色一變。
他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小巧的肉肉的鼻子抽動了幾下,才驚呼道:“噓,有人來了!”
小家夥這麼一說,我們這夥人都不由地舒了一口氣。
小家夥這麼一說,來的人八成就是張有錢他們。
小家夥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得意來。
後來,他才對我們說:“你們想不想看好看的東西?”
大夥忙迫不及待地點頭。
因為,我們都隐隐地覺得小家夥這次是想着讓我們看一場他一個人和張有錢他們的單挑。
“随我來!”說完,小家夥就向房門走去。
等小家夥将房門一推開,我不由地一愣。
原來我都熟視無睹的那幾棵并沒有看到,門前的那條颠簸的公路也不見蹤影。
眼前出現的,是一團不停翻滾的白霧。
那白霧是如此得濃,濃得就跟伊利牛奶似的;白霧是如此得厚,厚得我根本看不透。
待了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我原來待得地方并不是我的張家小樓,而是小家夥自己弄出來的一個異次元空間。
而現在,我站的地方,就是我一直所熟悉的現實世界。
想明白這一點,我就張大嘴巴,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全然不顧,那團白霧在我的鼻腔中進進出出。
“跟我來!”小家夥在前面向着我們招手。
大夥忙跟了上去。
小家夥帶着我們在白霧中穿梭着,邊走我心裡邊期待。
期待着從這團白霧中,忽然沖去一群飒爽英姿的家夥們,一個個都戴着黑乎乎的面具。
一看到我們這夥被小家夥劫持的人就大聲地喊:“大夥注意!大夥注意!我們已經找到人質了!”
再來幾個異常兇猛的家夥對着小家夥就來一陣拳打腳踢。
其兇猛程度,宛如一個個勇敢手無寸鐵的城管,面對着一夥手持鐵盤、秤杆還有秤砣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小販。
不過,沒有勇敢的身影,沒有驚心動魄的戰争,什麼都沒有。
我的眼前,隻有小家夥那羸弱的身體,還有那在眼前翻滾的白霧。
就這樣,我們跟随着小家夥在這片松軟的土質上向前走着,緩緩地向前走着……
小家夥忽然将我一舉,我們全都停了下來。
等我們全都停下來後,小家夥這才轉過頭來,笑嘻嘻地對我們說:“你們要不要看一場好戲?”
大夥點點頭。
不看戲,和你出來做什麼?對于我們這夥人來說,共同的心願就是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家夥能出面就被英勇的飛虎隊隊員一個照面就打趴下。
“那好。
見證奇迹的一刻就要到了!”小家夥得意地說。
說完,他扭過頭去,伸手在前面一劃。
原本還在我們前面飄來飄去的白霧,立刻安靜下來,再緩緩地緩緩地消退下去。
我們的視線,也随之逐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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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清外面的情景後,我的心立刻雀躍起來。
因為,現在在白霧外面站立的,是嚴陣以待的飛虎隊們,還有張有錢那張胖乎乎的臉。
沒有什麼時候,能比他這張胖乎乎的臉更讓我感到親昵了。
假如可以的話,我現在都恨不得沖上去,在他那充滿油脂的臉上狠狠地親上一口,留下個紅紅的印子。
雖然小家夥已經讓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情況了,而外面的那些家夥卻好像根本看不到我們似的。
就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飛虎隊們,一個個翹首望向這邊。
隊員們的臉上都寫滿了疑惑,不明這團白霧到底是何方神聖。
但他們卻并沒有後退,反而一個個都緊緊地握着手中的捕獲工具。
再後面,就是之前看到的傅市長他們,正拿着一張圖紙在和飛虎隊的隊長湊在一起。
他們兩個人邊在那張圖紙上指指點點地說着什麼,還時不時地擡頭看着這邊。
估計是在商量着什麼進攻方案。
站在旁邊的,就是我最熟悉的張有錢。
此刻,張有錢顯得一臉的憂心忡忡。
也許,他是在擔心在他的管轄範圍内,接連着發生了這樣的事件,他頭頂上的烏紗帽究竟能不能保護得住。
過了好一會兒,傅市長他們才将那張圖紙收了起來。
傅市長又湊在飛虎隊隊長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
隊長邊聽着傅市長的話,邊微笑着點點頭。
看來,是傅市長給他下着什麼樣的命令。
等飛虎隊隊長再擡起頭,剛才還在傅市長前面點頭哈腰帶着一臉春天般笑容的他,此刻,他的臉上已經挂滿了冬天般的嚴肅。
迎着飛虎隊隊長那道嚴厲的眼光,我的心又不由地一動。
看來,這次又有希望了。
飛虎隊隊長再那邊開始喊話了:“裡面的人聽着,裡面的人聽着。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聽着飛虎隊隊長的話,我心裡就開罵起來:你說你還會不會别的了,我真後悔你媽老漢當年沒用那幾分鐘去散步!
過了幾分鐘,飛虎隊隊長聽到這邊沒有任何反應。
這才又接着說道:“裡面的劫匪你們聽着。
我是飛虎隊的王隊長,我現在正在和你通話……”
這時候,我就見傅市長皺了皺眉頭,他将手一伸,打斷了王隊長的喊話。
看來,傅市長對王隊長的表現并不是甚為滿意。
傅市長朗聲對這邊喊道:“裡面的人聽着,我是林市的市長,這兒的最高指揮官。
我現在想和你們的代表談談!”
“談什麼?”小家夥終于開始接上話了。
“我們希望你别再執迷不悟了。
你現在就速速釋放人質,出來投降。
我們可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傅市長朗聲地說道。
聽到傅市長這麼說,我心裡一沉。
看來,這事情有點難辦。
釋放我們,小家夥可以做到,而讓他出去投降,他肯定做不到。
因為,小家夥給我講他的故事時,說過他不能離開這團白霧。
果真,小家夥在裡面答道:“我要是不呢?!”
“你要知道,與人民為敵會是什麼後果?!”傅市長加大了語氣。
我在身後小心地提醒着小家夥:“答應他!答應他!”
小家夥一轉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是異常的冰冷,宛如我在大冬天一口吃了三大桶冰淇淋,讓我的身體都不由地輕輕有點顫抖。
“你要是再多嘴,我會考慮多養個啞巴!”小家夥冷冷地帶着笑意說。
不過,那句冷冷的話,再和他那彎彎的眼角搭配起來,讓我不寒而栗。
現在的我,忙伸手在嘴巴處做了個拉拉鍊的東西。
意思就是說,我乖乖地不再說話。
小家夥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扭過頭去。
“你們考慮清楚了沒?”傅市長在外面高聲地喊。
“我拒絕!”小家夥在裡面高聲喊道。
外面的傅市長聽到小家夥立刻拒絕,不由一愣。
稍微待了一會兒,傅市長又開始高聲喊道:“你可知道,隻要我們大兵壓境,你們會立刻化為齑粉的。
到時候,連你爸爸是李剛都救不了。
我們會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來考慮的!”
“不用,我拒絕!”小家夥斬釘截鐵地說。
“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傅市長又說道。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小家夥在裡面不耐煩地說。
那表情,就宛如當年的成吉思汗回複的那六個字:“你若戰,就便戰!”
雖然小家夥幾乎是立刻就拒絕了傅市長的建議,但傅市長卻并沒有立刻命令飛虎隊們發動進攻。
也許,是由于小家夥毫不猶豫的拒絕,讓傅市長的心裡有所忌憚,害怕這裡面有什麼樣的東西在等着他。
或者,就是傅市長投鼠忌器,顧忌到時候,萬一我們這夥人受到傷害。
我更傾向于相信傅市長是因為後者。
但見傅市長将王隊長又召集了過去,兩個人在那兒又開始了讨論。
不過,這一次和上一次有所不同。
上一次,幾乎是傅市長在說,王隊長在聽。
而這一次,兩個人在一起讨論着,還因為什麼有點小小的争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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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場景,讓我的心由開始揪起來:你們倒是快點呀,我們這兒還等着明天上班呢?萬一一會兒等到你們下班時間到了,你們肯定是不顧一切,立刻走人!
這樣的話,到時候,我們找誰哭去。
明天我曠工的話,老闆肯定二話不說,扣工資是小事,萬一他說我表現不好就将我辭退了,這可咋辦呀?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工作多難找呀?
不過,我的這種擔心還算沒白擔心。
因為,過了沒多久,在傅市長和王隊長争執沒多久後,張有錢也被拉了進去。
等張有錢一拉進去,事情就立刻有了轉機。
為什麼說事情有了轉機呢?是因為,我看到,剛才就在傅市長和王隊長有所争執的情況下,現在由于張有錢的假如。
他們采用了一種最民主的辦法——那就是舉手表決。
而這一招,就體現了傅市長的老成持重了。
因為,張有錢肯定是要支持他的。
所以,一有了張有錢的加入,他們的争執也就很快過去了。
果真,過了沒多久。
傅市長那邊的争執就停止了。
現在,他們已經達成了一個初步的行動方案。
等傅市長他們一不再争執後,就看到王隊長很沮喪地走了過來。
現在,王隊長肯定知道他被傅市長算計了。
但他卻隻能執行命令。
而這,就是民主的好處。
果真,王隊長走到飛虎隊隊員處,就對着這兒喊道:“裡面的人你們聽着,這是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你們就不要再負隅頑抗了,你們要知道。
對抗人民,對抗政府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
小家夥聽到王隊長這麼喊,心裡就不樂意起來。
他在裡面喊:“還啰嗦啥子。
有本事你們就進來!”
“有本事,你出來。
日你個仙人闆闆!”王隊長在外面開始叫罵起來。
王隊長這一罵,就給了那些飛虎隊員一個明朗的信号。
那些隊員們也就亮起嗓子開始高聲罵起來,各種各樣混雜着各種方言的叫罵聲就立刻一擁而進,争先恐後地一浪接着一浪地鑽了進來……
小家夥聽着那震天的罵聲,臉上不由挂不住了。
畢竟,從别人嘴裡跳出來和自己家中的女性發生親密關系,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恥辱。
小家夥忙催動着白霧行動起來。
但,現在的白霧好像達到了它最大的邊緣。
隻是向前走了幾步,卻再也邁不動步伐了。
而那些飛虎隊員,看到這一情景,叫罵聲就立刻歡快了很多。
在王隊長的聯合指揮下,現在已經是從單個的叫罵聲變成了抱團叫罵聲,此起彼伏的,宛如當兵拉歌樣,煞是好聽。
小家夥在那此起彼伏的叫罵聲中,氣得嘴都歪向了一邊。
他也張口開始叫罵起來,但他的幼稚的叫罵聲,一下子就淹沒在外面整齊統一的叫罵聲中。
沒想到,一上場,小家夥就落于完敗的程度。
等外面的叫罵聲停息下來。
小家夥卻由于剛才的罵陣輸了而正在大聲地哭着,邊哭他在哆嗦着說:“你媽媽(和諧)批喲,一群大人欺負個小孩子,你們害臊不害臊?”
不過,那邊的叫罵聲完結後,卻并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這讓我很是納悶,不知道他們的葫蘆中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不但這樣,就見王隊長又悻悻地返回,又去找傅市長開始理論起來。
這不禁又讓我心裡開始擔憂起來,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趁勝追擊,來個“宜将剩勇追窮寇”。
反而,在這種時候,停止下來,浪費了大好的進攻時機。
難道,傅市長給他們的指示就是拖,拖到他們下班時間。
想到這兒,我的心又開始擔憂起來。
我可是明天還要上班呀?!
而小家夥也正從剛才罵陣的失利中逐漸恢複過來。
小家夥也不再抽噎,而是靜悄悄地看着對面的行動。
這一次,就看到傅市長和王隊長那邊的争執又開始了。
兩個人在那邊開始指手畫腳地比劃着什麼,這讓我又開始擔心起來。
而這一次,張有錢卻沒有加入他們的争執,而是焦急地看向我們這邊。
這讓我們這邊不由地開始考慮那邊争執的内容。
肯定是一個想向發起進攻,而另一個反對進攻。
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傅市長很惱怒地對着王隊長說着什麼。
接着,王隊長就憤憤地離場了。
現在的好處,就是現場隻剩下一個指揮官。
隻不過,我們搞不清楚的是,剩下的這個指揮官是要進攻還是要拖延時間到下班。
這種猜測,立刻被得到證實。
因為,傅市長緊接着就下了進攻的命令。
看來,傅市長也想着速戰速決。
雖然他們現在還摸不清裡面的狀況。
不過,看着隻出來兩名飛虎隊隊員,我就知道,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