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儀館都有一個小房間,一個常年不開的房間。
這個房間裡存放的都是一些無名的屍體。
有的在裡面都存了好多年了。
而這次我的目的就是進到裡面偷具沒名沒姓的屍體。
偷屍體的事情算偷麼,我這是為人民服務。
殡儀館的巡邏一般都很松懈,一是這兒也沒什麼好偷的,二呢裡面的工作人員晚上一般都不出門仔細轉悠。
萬一一出門,遇上個白天剛剛送進火化爐裡的,上來親切地說他有一個願望不是希望世界和平而是想再回回爐,你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所以我和王建剛很順利地摸到了這個小房間。
剛一推開門,一陣冷風從裡面吹出,雖然是六月天,還是将我吹得直打哆嗦。
有一股風,就在我前面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旋風,裹起地上的幾片落葉,在空中轉呀轉的。
最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抓住,一把死死地甩在地上。
脖頸子後面噴來一股濕乎乎的陰氣,明顯地感覺到幾顆尖利的牙齒就距我的肌膚隻有零點零一公分,脖子處的汗毛蹭地一下立了起來,就像一個正處在青春期的大男孩早晨起來時。
肩膀上,搭上一隻毛茸茸的爪子。
爪子中,隐約地透出幾隻尖爪來,将我的T恤勾起。
我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全身僵硬。
該死的小八,這時候還不出來,看來神仙真的嚴重不靠譜。
背後傳出銀鈴般的笑聲,我去,是王建剛的笑聲。
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不帶這樣玩的。
扭過頭來,嘴裡卻不甘示弱:“你大爺!”
“你大爺!”王建剛在背後吐了吐舌頭,臉上沒有一點愠色。
怎麼這麼熟悉,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
一拍腦門,想起來了。
我說怎麼我買口香糖時總想着一女的對我說你的益達呢。
一進這個小房間,寒冷就像強盜一樣,蠻橫地抓住了我,從身體的各個方面開始對我發動全方面的進攻。
我哆哆嗦嗦地走在這裡面。
突然想到其實我也很古惑仔,你看我現在一跺腳:“不服氣地給我站起來。
”沒一個敢喘氣的——他們全怕我怕得不行。
王建剛在背後捅了捅我,将我吓了一跳:“有事先說話,别先動手。
慎得慌!”
“我們該怎麼辦?”王建剛問我。
這個問題将我難住了,我雖然知道要找具男屍,還要找具中年的男屍,張巨基一再囑咐要找具氣死金城武羨慕死吳彥祖的中年男屍,但具體應該找我還真的是一籌莫展。
在經過仔細思索後,我最後還真想出個高科技的方法來——咱們扔隻鞋子确定吧。
随着我那雙黑色耐克拖鞋的落地,我們也有了目标,就在我們左手邊的冰櫃裡。
伴随着吱吱呀呀的聲音,冰櫃打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具少女的屍體。
王建剛很失望,對我的高科技方法很失望,我很欣慰,因為那具女屍沒穿衣服。
看來,我的拖鞋還是能明白我的意思的。
如果是具老太太的屍體,我會更加失望。
在我和王建剛拉出了幾個冰櫃後,王建剛對我的高科技方法由失望變成了絕望,而我卻發現,冰櫃應該上油了。
或者就是這些油被那些當官的吃了。
王建剛站在原地不說話,隻是氣鼓鼓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現在對我很失望。
實在沒辦法,我搖晃着玉墜:“小八,小八。
”
一道白光從玉墜中閃出,小八出現在我們面前:“我都好幾章沒出來了,劉潇灑你也忒狠心了吧。
”
“你這隻色狗少廢話,再唧唧歪歪的,我叫作者下章就寫你嗝屁着涼吹燈拔蠟。
”我吓唬完小八,然後将我們目前的困境告訴小八。
小八歪着腦袋,想了半天,告訴我們,他也不知道。
然後,就一道白光不見了。
我就說過,神仙也不靠譜。
在小八消失的那瞬間,我好像看到有個冰櫃有條縫,難道,這是上天的指示。
我拉開冰櫃,就看到一句中年男屍,靜靜地躺在裡面。
他安詳地閉着眼,就宛如正在熟睡樣。
真是扔鞋千般白費功,那個拉屎不用紙。
“你看他是不是和小邋遢長得很像。
”王建剛湊上來,端詳着這具屍體說。
“确實很像。
現在趕緊幹活。
”我說着,就從右邊的口袋裡掏出張符來,貼到男屍的身上。
符一貼來,這具男屍就站了起來。
看來,曹老頭說的真沒錯。
在出門前,我就讓曹老頭畫了兩張符,一張是趕屍符,趕屍大家都知道吧,就是一貼上去,屍體就像按上彈簧一樣,一跳一跳的;另一張是隐身符,就是貼上去後别人就看不到你。
不過,鑒于之前曹老頭的表現,我讓他畫完之後,再好好地檢查了遍,确定畫對了,并且是用朱砂畫的而不是用他的口水畫的才放心地将這兩張符分别裝在左右兩口袋裡。
因為,我分不清楚哪張是趕屍符哪張是隐身符。
萬一用錯了,我找哪個哭去。
隻是,我忘記了,這具男屍是在冰櫃裡的。
他這一站,就聽到“咔嚓”一聲,冰櫃被他踩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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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掏出我伯父給我留的鈴铛來,在男屍面前一搖,男屍就平舉着雙手,蹦蹦跳跳地跟在我身後。
就是具僵屍模樣。
“裡面什麼人?”這時候,但聽門口一聲斷喝。
不過,聲音有些發顫。
接着,一道手電筒的光線照了過來。
我從左邊口袋慌忙掏出隐身符貼在自己的身上,希望曹老頭真的好好地檢查了。
王建剛更絕,嘴裡念叨着:“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然後,我就真的看到原來王建剛站的地方現在隻剩下一團空氣,手電筒的光芒順利地從那團空氣中穿過,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