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圓寂師叔對小家夥說出咱們賭兩把時,我都明顯看出圓寂師叔眼睛中閃爍着熾熱的光芒。
此時,站在我面前的已經不再是圓寂師叔,而是一名狂熱的賭徒。
小家夥先是歪着頭看着一臉狂熱的圓寂師叔,再慢慢地将腦袋一點點兒地正過來。
自始至終,小家夥的臉上都是平靜得一潭死水,沒有一點波瀾,讓人看不透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過,盡管圓寂師叔如此興奮,我還是發現我們現在面臨着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就是我們沒有賭具。
像我這種每天最多在手機遊戲中鬥鬥地主的家夥,是根本不會帶着任何賭具的,更别說圓寂師叔了。
雖然他在這個上面沉迷了十幾年,但那都已經是老黃曆了。
而小家夥,更不可能帶有賭具。
想到這兒,我輕輕地扯了扯圓寂師叔的衣角。
圓寂師叔一回頭,看到的是我灰暗的眼神,他不解地問我:“潇灑,怎麼啦?”
“師叔,我看咱們這個項目就别進行了?”我悄悄地說道。
聲音很低,低到隻有我和圓寂師叔才能夠聽到。
聽我這麼一建議,圓寂師叔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看着我,高聲問道:“這又是為何?難道你不相信師叔的技術?”
看着圓寂師叔那張由于腎上腺激素旺盛分泌而顯得神采奕奕的臉,我搖了搖頭。
“那又是為何?”圓寂師叔不解地高聲問道。
“我們沒有賭具!不具備賭幾把的條件。
這就好比一個女的用她本身所不具備的生理功能侮辱了另一個女的全家的女性。
”我高聲說道。
聽我說沒有賭具,剛才還神采奕奕的圓寂師叔,臉色也立刻黯淡下來。
這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賭具,你再好的技術也是白搭。
“不用擔心,我有!”恰在這時候,小家夥插進一句話。
将我們的障礙全部消除了。
聽到小家夥說他有賭具,神采,又一次占據了圓寂師叔的臉龐。
小家夥從旁邊的霧氣中扯了一塊下來,再在手裡經過一番揉(核心)搓。
等他将手攤開,在手心中,赫然出現三顆方方正正的骰子。
看着小家夥這一手,我心中不由一動。
這要不是他說要困住我們,非請他上春晚不可。
這尼瑪一出手,還有劉謙什麼事呀。
圓寂師叔一看到小家夥手中那三顆方方正正的骰子,眼睛都不由地一亮。
他立刻奔上前去,仔細觀摩着那三顆骰子。
小家夥将手輕輕一抖,三顆骰子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直直地緩緩地向圓寂師叔面前飛來。
圓寂師叔一把将這三顆骰子抓入手中,再仔細地撫摸着那上面的紋理。
那眼光,就如同一個純正的屌絲在撫摸着一個女生的肌膚。
期待中還帶有一絲迫不及待、興奮中還帶有一絲不敢相信。
手,在輕微地顫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骰子每一處,不放過哪怕任何最細微的一處……
“怎麼樣?”等圓寂師叔終于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小家夥問道。
圓寂師叔點點頭,将那三顆骰子愛惜地輕輕攥在手中。
看來,他很是滿意。
看到圓寂師叔很是滿意小家夥剛剛造出來的東西,小家夥忙說道:“你可以先試試手感?等你熟悉了,咱們再探讨下遊戲規則?”
圓寂師叔并沒有像小家夥說的那樣急着試自己的手感。
他而是将手掌攤開,死死地盯着手中那三顆骰子。
好像是要看透骰子的心,假如骰子有心的話。
看着圓寂師叔像入魔一樣死死地盯着那三顆骰子,我不明所以起來。
不知道圓寂師叔到底要做些什麼,但卻不敢打擾,隻是在邊上靜靜地看着。
希望他一會兒就能清醒過來。
同時,我心裡抱着一種僥幸。
那就是希望圓寂師叔這個深藏不露的老賭徒,能一舉将小家夥擊潰,好拯救出那些放進小家夥肚子中的那些人來。
我們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圓寂師叔的身上。
但圓寂師叔卻渾然不覺,而是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骰子一動不動。
如同一對久别的戀人不期而遇。
隻是一種重逢的眼神,就可以感天動地樣。
過了良久,圓寂師叔這才擡起頭,這才發現到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圓寂師叔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微微一笑,對我們說道:“已經試完了。
那咱們就開始吧?”
小家夥并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張口道:“在開始之前,我們是不是講下遊戲的規則?”
小家夥這個提議,立刻得到圓寂師叔的贊成。
圓寂師叔站在原地,略一沉思,就問道:“你先說你的遊戲規則吧?”
“我的遊戲規則就很簡單,比大小。
在遊戲中間,我們可以采用任何的方法,來想方設法地獲勝。
你看怎麼樣?”小家夥說起了他的遊戲規則。
其實,小家夥說的遊戲規則,并沒有任何的新意。
隻不過就是将之前的遊戲規則又重新強調了一遍。
這樣的遊戲規則,我們又有什麼好反對的呢?
果真,對小家夥提出的遊戲規則圓寂師叔立刻就應允下來。
隻不過,圓寂師叔又補充了一條:“不能采用任何攻擊性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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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圓寂師叔補充的這條規則,小家夥也沒有任何反對。
所以,現在是一切就緒。
“且慢!”這時候,小家夥忽然喊道。
我們都不解地看向小家夥,不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不過,小家夥接下來的動作,讓我們感到如果他不是敵人,那肯定是個不錯的家夥。
因為,小家夥接下來,給我們費力地造出了桌子和椅子。
等小家夥将這些東西造完,他才拍拍手,欣慰地說道:“我現在造出這個東西,大家不反對吧?”
我們仔細而小心地檢查完小家夥剛剛制作出來還熱乎的桌椅,怕他在裡面給我們做了什麼手腳。
等檢查完,覺得一切都正常後,這才放心下來。
小心翼翼地坐在那張椅子上。
我一開始還有些擔心這張用白霧做的椅子能否承擔起我的體重,但等我在椅子上挪動着屁股,卻發現椅子紋絲不動,這才滿意下來。
等我們這方全都落座後,小家夥就坐在了我們的對面。
這時候,他才說道:“第一局,咱們比大怎麼樣?誰的點數大,誰就算赢。
”
圓寂師叔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此時,圓寂師叔的臉上已不再興奮,反而變得異常平靜。
倒是我這個旁觀者,心裡開始激動起來。
恨不得比賽馬上就開始。
“有朋自遠方來,你們先請?”小家夥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骰子。
圓寂師叔将小家夥剛剛制作出來的筒子拿了過來。
他的手,現在顯得異常平穩。
筒子在他手中,紋絲不動。
忽然,圓寂師叔對着桌子上的骰子猛吸一口氣。
那三顆骰子就立刻從桌子上猛地躍起。
接着,圓寂師叔将筒子放在眼前。
那骰子就一下子跳入筒子中。
圓寂師叔這一亮相,立刻引得我和曹老頭一陣喝彩。
而坐在我們對面的小家夥,卻輕輕地閉着眼睛,并沒有為圓寂師叔這精彩的亮相而所動。
緊接着,圓寂師叔就向筒子中吹了一口氣。
吹完之後,他就将筒子倒扣在桌面上。
接着,我就看到那倒扣在桌面上的筒子開始了輕微地顫抖。
随之而來的,就聽到骰子在裡面發出的碰撞聲。
這時候,我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隻害怕,我喘口氣,就會影響到骰子的轉動。
等圓寂師叔臉上逐漸浮起一絲得意來,那筒子的顫抖也開始平息下來。
這時候,正在對面坐着的小家夥也睜開了眼,誇贊道:“真不愧為師叔!”
聽到小家夥的誇贊,圓寂師叔的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
猴急的我,忙掀開那倒扣在桌面上的筒子。
裡面赫然是三個六——豹子。
這已是最大的數目了。
看到這兒,我不禁擡頭看了圓寂師叔一眼。
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手。
再看了小家夥一眼,眼裡頗有挑釁的意思。
而小家夥不慌不忙地将三個骰子緩緩地放入筒子内。
看着他這一亮相,我心裡就不由得意起來。
在圓寂師叔剛才那華麗的亮相下,小家夥這一亮相就宛如一隻褪完毛的孔雀,異常得醜陋。
接下來,就看到小家夥在用力地搖着手中的筒子。
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他就是在搖。
前後搖,上下搖,左右搖,搖完了又接着搖。
等小家夥将手中的筒子猛地一下扣回到桌面上時,我都不由吃了一驚。
因為,他的這一下,力道出奇得大。
大得桌子都顫抖了幾下。
我将那扣着的筒子翻開,不由地目瞪口呆起來。
因為,在小家夥這麼大力下,竟然有個骰子被他搖開裂了。
現在,桌面上出現了四個紅面。
分别是三個六和一個一,這加起來就已經是19點了。
看到這一場景,我忙站起身指着小家夥說:“你作弊!這把不算!”
小家夥并沒有回答我,而是将眼光盯向了圓寂師叔:“你說說,這把算誰輸了?”
此刻的圓寂師叔,臉上已是一片死灰。
他長歎一聲,嘴裡說道:“我們輸了!”
聽到圓寂師叔的宣判,我一下子癱倒回椅子上。
既然圓寂師叔已經說他輸了,我也隻好無話可說了。
“我們接着來!”圓寂師叔将袖子挽起,臉上又恢複到之氣的熾熱。
看來,小家夥剛才的拿一下,讓他又燃起了勝利的渴望。
圓寂師叔将那兩顆完整的一顆裂開的骰子又放回到筒子中。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花哨的東西,而隻是一顆一顆地放了回去。
等圓寂師叔将骰子全部放進筒子中後,才擡頭說道:“這一次,咱們比小!誰的點數小,誰就獲勝!”
“随便!”小家夥滿不在乎地說道。
聽到小家夥已經同意了,圓寂師叔也就開始搖起了筒子。
圓寂師叔一開始搖得很慢,一下接着一下地搖。
骰子在筒子中慢慢地碰撞起來,那聲音就如同水滴落在地面上一樣。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落在人的心上。
很快,圓寂師叔加快了搖動筒子的頻率。
骰子在筒子裡碰撞的聲音也加快起來。
現在的聲音,就是“大珠小珠落玉盤”,叮叮當當的,讓人很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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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圓寂師叔大喝一聲。
這時候,再聽那骰子碰撞的聲音。
已是連成了一片,就好像隻是一個聲音似的。
頗有“繞梁三日”的感覺,讓人感到那骰子就在耳朵中碰撞着。
這時候,就見圓寂師叔猛地将筒子向桌子上一扔。
就看到筒子在桌面上旋轉起來。
随着筒子的旋轉,還有些什麼東西從其中飄落起來。
等筒子最終停落下來,就看到在筒子的周遭,已是一圈白色的東西。
這時候,再看圓寂師叔,他已經開始氣喘籲籲了,頭頂上也隐隐有汗珠冒了出來。
看來,剛才他搖筒子,是花了巨大的功夫的。
圓寂師叔指了指筒子。
我忙心領神會地将筒子挪開。
現在,裡面隻剩下一個骰子了,上面露出個鮮紅的“一”來。
我擡起頭,再看圓寂師叔。
他的嘴角,此時也挂起一絲滿意的笑容來。
看來,他對自己的結果還算滿意。
圓寂師叔将手向小家夥一指,得意地說:“該你了!”
小家夥伸手在桌面上一拍。
骰子立刻跳了起來,他用筒子一伸,恰好在骰子下落時穩穩地接住。
等小家夥一将骰子接住,就将筒子扔在桌面上。
筒子,在桌面上滴溜溜地轉動着。
小家夥又伸出手來,在筒子外面不停地抽動着,加速筒子的轉動。
這時候,筒子就像個陀螺,而小家夥的雙手,就是抽動陀螺的鞭子。
那筒子在小家夥的雙手下,越轉越快,越轉越快。
一開始,我還能看到桌面上有一個筒子在轉。
到後來,我就隻看到那一片在動。
究竟是什麼在動,我就說不出來了。
等小家夥的手離開後,筒子才漸漸地停了下來。
等筒子一穩定下來,我就迫不及待地将筒子掀。
裡面,有一個骰子。
但骰子,明顯比原來的骰子小了一圈。
現在的這顆骰子上,光溜溜的,什麼都什麼。
看到這顆骰子,圓寂師叔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他對小家夥翹起了大拇指:“高!沒想到在這兒遇到個真正的高手,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呀!”
小家夥并沒有圓寂師叔的誇贊而驕傲,他反而對我們冷冷地說道:“按照規則,你們應該再送一個人過來?!”
聽完小家夥這麼說,我們都不由地再次相互對視一眼。
現在,我們這邊隻剩下我、圓寂師叔和曹老頭。
在我們三個人中,現在要挑選一個犧牲品,這确實是一件異常殘酷的事。
“還是我去吧!”癱坐在椅子上的圓寂師叔站起身來,說道。
“不,師叔。
還是我去!”曹老頭忙阻止道。
“師叔,還是我去吧!”我也忙站起身,說道,“在我們中間,我沒有法術,很多時候也幫不上忙。
還是我去吧!”
“不,潇灑。
這時候,我們應該相信智商,而不是相信法術。
”曹老頭在邊上勸阻道。
“相信智商?霍金的智商就夠高了,現在還不是不能動彈!”我高聲說。
“我覺得曹老頭說的對。
潇灑,你留下,還是我去!”說完,圓寂師叔就邁動腳步,就要走上前去。
而這時候,曹老頭卻搶先一步,就要過去。
曹老頭這一舉動,讓圓寂師叔很是氣憤:“小曹,這時候你還要和師叔争麼?”
“你們哪個先來都是一樣?反正隻是時間先後的順序?”小家夥在邊上看着我們在争來争去,就不耐煩地說道。
小家夥說的雖然可能是事實,但從他嘴裡說出這句打擊人的話,還是讓我的心裡很不舒服。
我指着小家夥的鼻子大聲說:“你閉嘴!看我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哈!”聽到我這麼說,小家夥不禁嘴裡發出輕蔑地一聲,“就憑你。
在這兒,你憑什麼和我鬥,是靠眼神還是靠嘴巴?”
小家夥這一句反駁的話,讓正在氣頭上的我也說不出話來。
是呀,現在我們都已經是完敗了,就連最有依靠的圓寂師叔都已經落敗了。
我們還剩下什麼可以和小家夥鬥的。
“威武不能屈!”我張口說道,以來維護我們的尊嚴。
“那是城管。
”小家夥也是張口答道。
“咦?”我打破腦袋也想不出小家夥怎麼在這時候說出城管這個詞來。
“當一名勇敢的城管落在小攤小販的包圍中,他會用強有力的方法來破解他們的包圍。
所以說,威武不能屈。
”小家夥解釋道。
“那貧賤不能移呢?”曹老頭停止了腳步,不禁問道。
“你看看,當官的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移民到國外了,這就是貧賤不能移。
”小家夥又解釋起來。
“那富貴不能淫呢?”曹老頭打破沙鍋問到底。
“當領導的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