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我也隻有聽天由命了。
看着小家夥在桌子上熟練地切着牌,一下兩下……我的心跳也幾乎與小家夥切牌的頻率一緻起來,也是以下兩下……
小家夥停止了切牌,将重新洗好的牌又放在桌子上。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在靜靜地等着小家夥下面要說的話。
等待,總是顯得如此漫長。
小家夥不死心地最後一次問我:“你真的不再好好考慮我剛才的建議?”
我搖了搖頭,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
小家夥看到我拒絕了他最後一次的請求,輕歎一聲。
小家夥再一次看向我:“這次,你來選擇我們要玩的遊戲吧?”
我坐着沒動。
已經到了現在,而現在的我,已是手無寸鐵了。
面對着強大如斯的小家夥,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取勝。
最後,我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用手指了指小家夥剛整整齊齊放在桌面上的撲克牌:“咱們就耍撲克牌。
比大小?誰大誰就赢!”
消極或并沒有動,反而仔細地盯着我。
足足盯了我有幾十秒後,他才緩緩地說:“你真的确定?”
“确定!”我堅定地說。
事情已經做出了選擇,就如同一支射出的箭,不需也不能再回頭。
“你要知道,你這樣做根本是沒有勝算的!”小家夥又一次打擊着我已經沒有多少的信心。
“咱們一把定輸赢。
一切都聽天由命?”我加強了語氣。
“哈,聽天由命。
”坐在桌子對面的小家夥忽然笑了起來,“你可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隻有當你失去希望時,才會寄托于天命……”
“别說那麼沒用的。
咱們就開始吧?”我不耐煩地打斷了小家夥的話,“我是來打敗你的,不是來聽你上課的。
”
小家夥聽到我這麼說,也就沒再說話。
他而是指了指桌面上的牌:“你先來!”
我看都不看地從那堆中抽了一張出來。
“你輸了!”等我一抽出牌來,小家夥張嘴說道。
我看着小家夥并沒有任何抽牌的意思,不由一愣神:‘你怎麼知道我輸了?再說,連我抽的是什麼牌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麼就知道我就輸了呢?莫非你做了什麼記号?”
小家夥的嘴角輕輕扯動幾下,解釋道:“不用看,我都知道你抽的是哪張牌。
所以,我隻需要從剩下的牌中随便抽出任何一張比你大的牌來,你都輸了。
”
“這兒怎麼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先知道。
你說,你是不是在牌上做了什麼手腳?”我繼續高聲追問着小家夥。
“這個真沒有!”看着有點暴怒的我,小家夥卻鎮定起來。
他坐在桌子上給我演示起來。
原來,小家夥用的方法是最巧妙也同樣是最笨的一種方法。
那就是記憶。
他一開始将所有牌的順序先看一遍,然後這些牌就會以圖片的方式儲存在他的腦海中,在洗牌時,他腦海中存儲的圖片和洗牌同步排列。
這樣,無論他怎麼洗牌,都會清楚哪張牌在哪個地方的。
所以,我一抽出牌,他都曉得我要輸了。
等小家夥演示完,我是一臉死灰。
我知道,現在小家夥隻要他想赢我的話,肯定随便抽出一張都鐵定比我的牌大。
既然這樣,我怎麼還會有勝利的可能。
最後,我緩緩地站起身,準備向小家夥走去。
“你不想再看看你剛才抽到的牌?”小家夥忽然問我到。
聽到小家夥說這句話,我心中還是起了一絲的漣漪。
難道他還有什麼玄機。
不過,這絲漣漪并沒有擴展開來。
我就否定了自己。
無論我抽到什麼樣的牌來,小家夥總有把握會抽出比我大的那一張來。
現在,我認為小家夥這麼說,隻是想給我再次展現出他高高在上的能力的。
我搖搖頭,又一步一步地向小家夥走去。
我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每向前跨出一步,心也随之更沉重一番……
最終,我還是站在小家夥的對面,俯視着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的小家夥。
小家夥擡起頭看着我,說道:“你一直說着聽天由命,但你卻放棄了自己的天。
”
我露出一臉的苦笑。
是呀,人不就是這樣的嘛,總是各種矛盾的綜合體。
小家夥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他邊從身後扯着霧氣,邊對我說:“其實,你隻要再考慮下我剛才的建議,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不要再說了,我都準備好了!”我緩緩地将手臂張開,宛如一尊即将被釘上十字架的那個偉大的牧羊人。
隻可惜,我滿心的是凄涼,而牧羊人懷的是憐憫和救贖。
小家夥一點一點地将霧氣在我身上纏繞着,輕柔得如同一個妻子給即将就要遠征的丈夫披上戰袍……
等小家夥用白霧将我包裹個嚴嚴實實後,他的聲音才透了過來:“其實,天可憐你,讓你抽到了最大的一張。
可是,你卻放棄了天。
記得,隻有人們會抛棄信仰,而信仰卻永遠不會抛棄任何一個人。
不過,你還是輸了。
因為,你抛棄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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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家夥的話,我的心更是低落。
我剛想大聲喊,想讓小家夥将我放出來,想讓小家夥按照我們約定的規則将我們全部放出來。
但此時,我已是魚肉,成為刀俎的小家夥豈能讓我這個魚肉再自由地表達出自己的意願。
小家夥将我一點點地塞進了他的肚子中……
我感覺眼前一黑,一個人在整片的黑暗中前行。
黑暗,如山一樣在不停地擠壓着我的身體,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隻有前方傳來如點點星火的亮光,指引着前進的方向……
等我再看清周圍的環境,不由大吃一驚。
因為這兒,赫然就是我的張家小樓。
一切都還保持着我們剛離開時的樣子。
假如不是電視中隻有一片白亮的雪花,還有圓寂師叔等一幹人滿臉的惆怅,我還真會錯誤地認為我們就是在我的張家小樓。
圓寂師叔他們一看到我過來,眼前先是出現一線朋友相聚時的亮光。
但很快,這點亮光就消失在他們的黯淡中。
因為,我的進來,就是一個最悲慘的結果——我們已經全軍覆沒了。
我幹笑幾聲,對圓寂師叔說道:“大家都在呀,咱們又重逢了!”
我的這個招呼并沒有使得他們有所表示,反而一個個都抵着頭。
大夥的情緒都異常得低落。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你們怎麼也在這兒?”
我順着聲音看過去,原來是無面他們。
看着無面他們也進來了,大夥就圍了上去。
七嘴八舌地問他們這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無面一夥鬼也就開始回答我們。
隻不過,由于他們是你一句話我一句話的回答,讓我們聽不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一個個地說,這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圓寂師叔建議道。
這樣,聲音才開始統一起來。
無面他們一開始并沒有和我們一起出去抓鬼。
畢竟,他們本身也是鬼,對于我們這些要捉拿他們同行的行為,他們這群鬼還是于心不忍的。
但等王建剛和史珍香氣喘籲籲地跑回來,焦急地呼喚着小八和張有錢時,無面他們這才意識到肯定是出大事了。
于是,他們一群鬼不顧王建剛和史珍香的勸阻,就一起過來了。
“夠義氣!”曹老頭在邊上不由地豎起大拇指誇贊道。
無面看到曹老頭豎起的大拇指,臉上不由地一紅。
他們又開始接着說起來。
雖然他們出于朋友的道義和王建剛和史珍香一起趕了過來,但朋友道義歸朋友道義,實力歸實力。
所以,他們在面對着那團白霧時,也不知所措,隻是隐隐地感覺到那團白霧和他們有什麼相似之處。
那團白霧還不斷地引誘着他們要向前走。
但出于本能,他們并沒有上前。
而就在小家夥要抓王建剛和史珍香時,無面他們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被那團白霧被吞沒。
等無面他們一被白霧吞沒,就和王建剛和史珍香分散開來。
由于他們和白霧之間有些關聯,無面他們都能隐隐約約地感受到白霧中所包含的怨氣。
他們甚至還能聽到在霧氣流動中所夾雜的如哭如泣的那種嗚嗚聲。
“你說什麼?嗚嗚聲?”圓寂師叔在邊上忽然說道,打斷了無面他們的話。
圓寂師叔這麼一說,我就将我和小家夥單獨相處時,小家夥告訴我的那些話給圓寂師叔說了一遍。
講到了這些霧氣就是白骨塔中那些在大轟炸中死難者的怨氣所化,也提到了小家夥其實就是一個賭徒養的小鬼。
也提到了我和小家夥堵得那一把,當然,我省略了小家夥告訴我說我抽到了最大的一張牌。
因為,我不敢說出來。
估計我要是說出來的話,圓寂師叔他們不用就菜就能将我生吞活剝了。
圓寂師叔聽我說完這一切,又開始沉思起來。
“接下來,你們又在呢麼了?”曹老頭又開始問道。
無面他們就又開始講起來。
他們被白霧吞沒,一開始還很正常。
就是無邊無際的濃厚的白霧将他們包圍着,其他倒是沒社麼,也沒有任何要害他們的成分。
無面他們就在白霧中探索起來,想找到我們。
但結果是他們又是做了無用功,什麼也沒找到。
我心裡想到:那是肯定的。
你在找我們的時候,我們都差不多你們鑽入小家夥的肚子中了。
不過,我并沒有将這些說出來。
無面又開始講起他們的故事來。
他們在白霧中漫無目的地亂走亂逛。
一開始,不高興還提議着他們要分開找我們呢。
但不高興的建議立刻就被他們否決了。
大家覺得還是在一起比較好,還可以相互照應。
正在他們走來走去時,就看到一個地方,很其他的地方有些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忙問道。
“那地方的白霧翻滾得特别厲害。
就好像下面有口井一樣,白霧從井中噴湧而出。
所以,那兒的白霧也比其他地方的白霧顯得更濃更厚。
”無面答道。
我也開始想了起來。
看來,無面剛才說的地方就是那個白霧的源泉。
換句話說,也就是隻要将那個地方控制住,我們也就可能将白霧控制中。
但,我們要怎麼樣才可用将那個地方控制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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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很快又想到,我現在都可以用“身陷囹圄”來形容了,卻還想着“杞人憂天”的事情。
豈不是很可笑,就慌忙将剛才那可笑的念頭趕了出去。
目前,我們最要緊的想法是怎麼樣才能離開這兒,離開小家夥的肚子。
隻要不想辦法離開,其他的一切都是白搭。
“接着說,你們接下來又在怎麼樣?”曹老頭在邊上催促着問道。
無面他們又講起他們的故事。
正在他們圍着那團白霧轉來轉去研究,但無論他們怎麼研究,卻都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知道那兒地方很是詭異。
但怎麼個詭異法,卻又說不出來。
正在這時候,他們就看到。
從那團白霧中緩緩地走出一個黑影子來。
一個小家夥從白霧中走了出來。
聽到無面說到小家夥,我們一群人都屏住了呼吸,聽無面講接下來的故事。
那小家夥一從白霧中出來,就冷冷地看着無面他們。
一聲也不吭地看着他們。
而無面他們也看着小家夥,根本鬧不清楚這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忽然從白霧中鑽出個小家夥來,而小家夥又要做些什麼。
無面他們也鬧不清楚。
不過,有一件很清楚,那就是小家夥是沖着他們來的。
因為,小家夥接下來一張口就是:“你們是來找潇灑他們的吧?”
無面點點頭,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呢?”小家夥得意洋洋地答道。
無面看了下小家夥,不是很确定。
“你們想不想看看?”小家夥又接着說。
無面他們點點頭。
“那你們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小家夥接着自顧自地說。
“什麼要求?”無面問道。
“留下來,陪我一起玩!”小家夥露出智障樣的笑容笑着說。
無面他們一聽到小家夥竟然是這個要求,都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
這兒哪兒是要求,就是張拘捕令呀。
“怎麼樣?”小家夥歪着頭看着無面。
他雖然是在問無面他們,但語氣卻沒有一絲要問的成分,而是像宣布一件事。
好像在說,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聽完後就去辦。
無面他們對小家夥聽出的要求當然沒答應。
小家夥臉色微微一變:“難道你們不想再找潇灑他們了?”
“不,不是我們不想找潇灑他們。
而是我們不答應你提出的要求。
”無面堅決地答道。
這一次,小家夥沒有多說話,而是開始行動起來。
還沒等無面他們有所行動,小家夥就已經将他們一個個如幼兒園阿姨抓着她的學生樣,一個接一個地将他們抓住。
在小家夥的面前,無面他們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别說還手了,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小家夥抓住了。
接着,小家夥就将他們也塞了近期。
聽完無面他們的故事,大夥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無面才說的:‘這兒怎麼是我們的家呀?你看,這椅子,這沙發,這款式,還有這手感……”
“邊去,你抓到我的舌頭了。
”長舌忙呼喊起來。
“哦。
”無面忙将縮手回去,尴尬地說,“我怎麼說黏糊糊的呢?”
“其實,我一進來不是這樣的。
”王建剛在邊上插嘴道。
原來,王建剛剛進來時,這兒完全不是這樣。
而是黑乎乎的一片,隻有兩個閃亮的藍光在時亮時滅。
讓王建剛很是着慌。
王建剛剛準備向那兩點閃光出手,就聽到裡面穿出個驚喜的聲音:“王姐姐!”
接着,王建剛就感到胸部一熱,一個毛茸茸的家夥一下子撞了上去。
還不停地向她的山峰中間拱去。
到了這時,王建剛才反應過來。
原來,剛才那兩點亮光就是小八的眼睛。
接着,小八告訴了王建剛的玄機。
原來,我們現在所呆的地方,就是小家夥說的異次元空間。
“哪兒怎麼沒各種各樣的怪物跳來跳去呢?還有那種來後走來走去,長得很吓人的東西?”無面忙問道。
“你日本動畫片看多了吧!”我不耐煩地打斷了無面的話。
“我看的動畫片有你看的愛情片多麼?”無面忙反駁道。
“我是研究研究,”我臉皮一騷,忙說道,“我現在看還不是要提前學習,為将來的運動能得到一個滿意地好評。
再說了,我沒讓王建剛和史珍香看麼?”
“潇灑,你怎麼能這樣?”王建剛一聽到我将她扯了出來,忙打斷了我的話。
“怕什麼。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
不是有一項研究麼,你每年都要和三個撸完管沒洗手的家夥握手。
”我侃侃地說道。
史珍香一皺眉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