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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妯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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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纾和忽然的疾言厲色,讓在場人都吓了一跳。

     有那膽兒小的,當即就撲通跪下去了。

     這一有人起了頭兒,原本那些不想跪的都不敢不跪了,于是立刻這院兒裡就跪了一地的人。

     “少,少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奴婢們,實在不知道哪裡做錯了事兒啊。

    ” 汀蘭依舊打頭問話,但顯然也是有點害怕的。

     畢竟昨天她們可是親眼瞧着許纾和不費吹灰之力,就借着三少爺的手,把春柳給收拾了。

     打了三十闆子,聽說春柳趴在床上都動彈不得呢。

     然而汀蘭問話了,許纾和卻沒答,隻給身旁的春柳遞了個眼色。

     後者立刻上前,冷哼一聲,“做錯了什麼事兒都不知道,還要問少夫人,看來你們這規矩怕是都該重新學學了,昨天守院兒門的兩個,給我站出來!” 話音落,跪在人群後頭,一個三等丫鬟并一個粗使婆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随後顫顫巍巍的起身出列。

     “昨天是什麼日子,你們不清楚嗎?就算是平日裡,少夫人的院子,也沒有叫一個通房丫鬟随意就闖進來的,你們兩個可真是當的好差事,那春柳是給了你們多少好處,還是另有人知會過了,叫你們敢随意放人到少夫人跟前來放肆?!” 新月一點兒不含糊,柳眉一凜便是訓斥。

     作為許纾和唯一的陪嫁丫鬟,她自然是護主的,也是能幹的。

     “老奴不敢啊,是那春柳姑娘說,帶着哥兒來給少夫人磕頭的,老奴一時糊塗,才...” “還想蒙我!”新月叱了一聲,“若不肯老實交代,就各打三十闆子,發賣出去!在少爺和少夫人大婚的日子,鬧出這樣的差錯來,便是打死了也不為過!” 一聽這話,那兩人顯然是急了。

     那個年紀小的三等丫鬟面色慌亂,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就被那粗使婆子一把拽住了,随後那婆子便撲通跪下來,連連磕頭。

     “少夫人饒命,少夫人饒命,是春柳姑娘給我們塞了賞錢,且她來時帶着哥兒呢,我們這些低等奴才,哪裡敢攔啊,還請少夫人饒命!” 粗使婆子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抓,這時候,許纾和才終于開了口。

     “好了,你們是做錯了事兒,不過新月這丫頭脾氣太急了些,你們在府上伺候也有時日了,自然還是要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何況我與三少爺剛成婚,是喜事,也不想打殺了誰,平添晦氣。

    ” 她說這話時,眼神也微不可查的在一衆人身上掃了掃,就見那汀蘭的臉色似乎是松了口氣。

     收回目光,許纾和才又道。

     “不過做錯了事兒,還是要罰的,就罰你們一人十五個闆子,再各扣一個月的月錢吧。

    ” 聽到這話,那婆子和小丫鬟臉上均是松了口氣。

     罰錢的确是肉疼啊,可總比打了闆子發賣出去的好。

     何況,她們算是嘴巴守住了,沒叫三少夫人把後頭的主兒挖出來,沒再多得罪人。

     所以這會子都是謝恩。

     許纾和擺擺手,叫她們退下了,而後才又道。

     “我也不是個心狠手辣的,素來賞罰分明,這往後就是一輩子的主仆了,我也給諸位準備了些見面禮。

    ” 她邊說,新月就進屋裡端出個托盤來,上頭整整齊齊放着一個個荷包。

     裡頭自然裝的是賞銀了。

     見到有賞,剛才還都緊張的衆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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