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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是个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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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陳知是在新月的敲門聲中醒來的。

     下意識的坐起身來,低頭。

     見自己身上還穿着昨晚的喜服,不由松了口氣。

     原本他是打算裝醉的,沒想到酒量不行,喝的确實也不少,蓋上被子一躺下,沒多久竟然真的不知不覺睡着了。

     還好沒有發生什麼。

     眼下他都鬧不清許纾和是人是鬼,自己重生這事兒更是還沒摸清楚,實在沒心思感受勞什子的春宵。

     定了定心神,擡頭望去,就見許纾和睡在不遠處的小榻上。

     倒是有些意外。

     怎麼,沒到榻上來睡呢? 陳知眸子動了動,不由猜測,難道對方也不願意和他圓房? “少夫人,該起身了,要去給老爺和夫人敬茶請安了!” 新月的聲音再度響起,比剛才又高了幾分,也成功打斷了陳知的思緒。

     同時,躺在小榻上的許纾和總算是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坐起身來。

     “知道了,知道了,已經起來了。

    ”許纾和閉着眼睛,懶散答道。

     陳知看了她一眼,撩開被子下榻,“進來伺候吧。

    ” 聽得他的聲音,許纾和打了個激靈,立刻就精神了,趕忙睜開眼睛。

     見陳知已經起身,便也立刻跟着爬起來,面上迅速擺出個賢良溫柔的笑容來。

     “夫君醒了,昨晚夫君醉酒,睡得太沉了,我怕擾了夫君安睡,所以擅自做主,沒叫人伺候夫君沐浴,夫君睡得可好,沒有頭疼吧?” 面對她的關心,陳知有些不适應。

     默默退開了半步,而後才道,“無妨,我睡得很好,那個,我先去沐浴更衣了,你慢慢收拾。

    ” 語罷便快步離開了内室。

     恰好新月應聲進屋來伺候,就見陳知逃也似的往外走,不解的看了一眼,而後便壓低聲音對許纾喝道。

     “姑爺怎麼一大早跟見了鬼似的,跑什麼呢?” “你才是鬼呢!”許纾和擡手戳了戳新月的額頭,旋即哼道,“我看啊,他是社恐。

    ” 新月被戳的腦袋一歪,邊往旁邊躲,邊問,“啥是社恐啊姑娘?” “社交恐懼症。

    ”許纾和道。

     新月不解,“恐啥?” “就是怕和人說話。

    ”許纾和解釋。

     這麼說,新月就明白了,點了點頭,小聲嘀咕。

     “姑爺還是個臉皮子薄的。

    ” 許纾和聽着,心裡也是吐槽,可不是麼,白長那麼大的個子。

     而且這真要是社恐啊,那相處起來還有的費功夫呢,怕是不好養。

     但嘀咕歸嘀咕,正事兒還得辦。

     洗漱更衣後,夫妻兩人就出發去給長輩敬茶了。

     陳家是從商的,做的是布匹和成衣生意,家境不錯,許纾和嫁過來,是兩家早就定好的娃娃親。

     陳知的父親,陳家如今的當家人陳懷謙,與許纾和的父親許缙是年少好友。

     多年前陳家不慎得罪某位官員,要不是許缙出錢出力相助,恐怕陳家那時候就覆滅了。

     因此,陳懷謙主動提出日後讓兩家孩子結親之事,許缙也爽快答應。

     隻可惜後來許缙因病早逝,隻留下許纾和這麼一個女兒,陳懷謙倒是膝下有三子一女,至今身體康健。

     陳知是陳懷謙原配發妻所生,上頭有一母同胞的姐姐,陳家長女陳玉蓉,已經出嫁了,再就是同父異母的二哥陳錦,是陳懷謙和繼室馮氏所生。

     還有個四弟陳勳,也是馮氏所出。

     這馮氏呢,原本是陳懷謙的妾室,是陳知的母親過世後,被扶正的。

     許纾和心裡複習着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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