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其中一名療愈師徐照接收到顧佳桢的眼神示意,上前審視一遍她身上的工作牌,“未經許可,你一個醫療部的小助手,怎麼敢給陸少治療的?陸少爺要是出了什麼差池,你擔得起責任嗎?”
此時荊未眠還隻是稍感疑惑:“助手不能治療?”
“當然不能,我一個在職兩年的療愈師都沒有資格擅自進治療室,你怎麼敢的?”
荊未眠瞥她一眼:“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能力不足呢。
”
徐照頓時怒道,“我能力不足?你一個連療愈師都不是的助手,難道比我能耐還大?我看你分明就是心懷不軌!”
這時,顧佳幀施施然過來,擺出一副要調解的樣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伯爵小姐,這人絕對有問題,剛好上将也在,應該立刻把她關起來好好審訊!”
顧佳桢蹙着眉轉向陸斂白那邊,神色透着幾分為難,“斂白,為了逸塵的安全着想,要不還是請她去審訊室把事情說清楚吧?”
荊未眠微微扯動唇角,“你可真會為人着想。
”
陸斂白盯着荊未眠,話卻是對顧佳幀身後的人說的:“姜醫師,麻煩你先去看看我弟狀況如何。
”
姜醫師依言戴着精神值儀器上前檢查。
期間,荊未眠閑閑地抱手倚立在門邊,半點也沒有将要被收監審訊的自覺。
沒過多久,姜醫師收起儀器向陸上将禀報:“上将……陸小少爺身上的精神污染的确已經被徹底治療淨化了,而且連傷口也都愈合了……”
話音落下,治療室内的幾人俱是看向了荊未眠。
尤其是陸斂白,目光愈發鋒利深邃,緩緩停在她挂在頸脖上的工作牌上——
(醫療科學部)荊未眠
徐照聽完姜醫師的話,明顯有些許挂不住臉了,下意識往顧佳桢那邊看了看,見顧佳幀還很從容地挽了下耳後的發,這才心神一定,緊接着提出了新的質疑。
“說不定陸少爺隻是普通的受傷昏迷,并沒有被實驗體污染。
否則,連醫療部的高級療愈師都無法做到百分百完全治療淨化污染源,她一個小小助手怎麼可能在短短幾分鐘之内就做得到?”
“所以,她肯定是說謊了。
”
正說着,門外走廊腳步聲漸近。
醫療部上下的數位高層領導們聽聞陸家小少爺被禁區污染級别達到7級的實驗體咬傷了,緊急趕了過來。
副院長沒想到陸小少爺的兄長陸上将也過來了,匆匆跟人點了下頭,詢問這裡療愈師級别最高的姜醫師:“姜醫師,陸小少爺情況如何了?”
于是姜醫師又當着幾位醫療部領導的面前複述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
徐照見縫插針上前指責荊未眠,“副院,這人明明隻是一名療愈師助手,卻敢擅自給陸少爺做治療,得虧這次陸少爺僥幸沒什麼大礙,但如果不處置她,難保下次不會出什麼岔子!”
“确實,如果醫療部的助手都這樣亂來,那……”
顧佳幀點到即止,林副院長聽得直皺眉,轉頭問身旁的下屬什麼情況,下屬立即打開光屏查詢了下,“荊未眠,的确是今天新入職的療愈師助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