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未眠微笑:“你先把腦袋的水搖勻了再跟我說話。
”
她直接面向領頭的程烈,“讓開。
”
“看樣子老師是想要保護陸逸臣,可是老師你看起來比他還弱呢,你想要我們讓開,可以啊,”程烈慢慢站直起身體,拍了拍自己的精神體,“老師隻要别被我的精神體吓軟了腿,我就讓開。
”
要知道,他的精神體剛剛隻是發出一聲虎嘯,就把那些膽小鬼給吓到角落去了。
更别說面前這個看起來更加弱不禁風的小療愈師。
程烈話音落下,身後的陸逸臣反應過來試圖要沖過來,那幫人卻攔着根本不讓陸逸臣過去。
虎獸呲着牙邁向荊未眠,震耳欲聾的嘶吼聲瞬間響徹整個訓練場,強大的精神力釋放下,角落已經有不少膽小的精神體又哆嗦害怕起來。
眼看着虎獸在荊未眠面前停駐下來,程烈抱着手坐等好戲上演。
結果下一秒,荊未眠的小手覆在了虎獸的腦袋上,輕輕揉了一把。
因為此刻精神體就在自己的咫尺之距,程烈能瞬間共感到精神體的全部感官,意識到自己正被摸着腦袋,不知怎的立刻繃緊了臉,“你幹什麼!”
荊未眠掌控十足地輕輕擡起虎獸的下巴。
程烈清楚感知到自己的精神體正被纖細柔嫩的手指擺布捏弄着。
原本被污染的精神網攀附着似有若無的潤濕水珠,那樣純淨纖柔地包裹着他,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跟他過去遇到的療愈師根本不一樣。
程烈心裡七上八下的,不受控制地繃直了腰腹肌肉,眼神都有點迷離起來。
甚至還想要她再撫摸别的地方,但就在這時,荊未眠聲音平緩冷淡開口。
“趴下。
”
緊跟着所有人震驚看到,剛剛還威風凜凜嘯叫的巨型虎獸瞬間趴伏下去,臣服在少女腳邊。
還發出嗚嗚地委屈獸音,一副還要再求她撫摸安撫的模樣。
程烈本人也雙眼猩紅望向她,又兇又憋屈的。
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小氣,怎麼摸了幾下就不肯再摸了。
旁邊幾人同樣共感到了各自的精神體嗅聞到的那一縷似有若無的純淨氣息,不約而同眼巴巴湊到了荊未眠的跟前,也想要得到荊未眠的療愈淨化。
結果荊未眠袖手冷眼旁觀,誰也不碰,任憑這些殘暴的兇獸撓着地闆無能狂怒。
“你,你不是過來給我們療愈的老師嗎?為什麼現在不給我們治療?”
“就是,我看到你剛剛給程烈治療了,我們也要治療!”
荊未眠:“想要我治療?”
衆人重重點頭,競争似的要擠到最前面去,搶着得到荊未眠的第一個治療。
荊未眠視線卻不緊不慢穿過他們身後,“先去跟被你們欺負的人道歉。
”
程烈等人循着荊未眠的目光望向陸逸臣,正猶豫搖擺着要不要過去道歉時,陸逸臣對着這些人厭惡道:“荊老師,我不需要他們道歉。
”
“你以為老子想跟你道歉,你他……”
話音未落,那名學生接收到荊未眠的眼神,隻得悻悻地不情不願閉上嘴巴。
程烈眼睛緊緊盯着荊未眠:“老師你也聽到了,是陸逸臣自己不需要我們道歉的,你……”
“他不想要道歉那是他的事,想要治療就去把被你們欺負到紮堆的同學請到他們原本各自的座位,還有,在我回來之前,把訓練場打掃整理回原貌。
”
荊未眠說完這句話,直接點名陸逸臣:“你跟我去醫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