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未眠已經快要有一天沒見到崽崽了,放下通訊器就忍不住蹲下來抱住她的寶寶一頓狠吸。
荊小予卻以為她是在上班的地方受了什麼委屈,眉頭微微皺吧起來,“媽媽上班不開心嗎?”
不等媽媽回答,又用小手捧起她的臉頰,很認真同她講,“那就不要去了,我可以賺錢養媽媽。
”
荊未眠“噗嗤”笑了下,稍稍放開小崽,看到荊小予就像根拔節的小竹子一樣站得筆挺,俨然已經是十分可靠的小大人模樣。
她看着小家夥此刻初顯有些鋒利的五官輪廓,眨了眨眼,腦海裡好像一晃而過了什麼。
荊未眠有點沒頭緒地撓了下頭,很快又甩甩腦袋,跟小崽解釋。
“不是的寶寶,我就是太想寶寶了。
”
夜裡睡覺前,荊未眠把D677的來路跟荊小予大概講了一下,“明天上班的時候我會把它帶走,會有别的人來接管它。
”
“那個人會喂它吃東西嗎?”
“唔,我會把寶寶的叮囑轉告他,讓他記得喂它,不讓它挨餓。
”
如此,荊小予總算是放心地窩進媽媽懷裡睡覺了。
隻是這天夜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荊小予睡得并不安穩,到半夜的時候,一雙小腿不知在何時蹬掉了睡褲變回了魚尾巴的樣子,撅着快卷成糯米團的尾巴,時不時發出幾聲模糊的奶音呓語。
最後愣是疼醒了過來。
荊小予從自己的小被子裡小心翼翼地拱出來,生怕吵醒到還在睡覺的媽媽,自己拖着疼得厲害的小魚尾,挪到床角。
連燈都舍不得打開,就這麼借着窗簾縫隙透進來的月光,抱起來尾巴,不得要領地扒拉着疼得耷拉下去的小尾尖,試圖找到令他疼痛難眠的原因。
但很快,荊未眠到底是聽到了小崽細微的抽氣音,下意識伸手往懷裡一撈,卻沒揣抱到小崽,荊未眠立即睜眼驚醒過來。
“寶寶?”
荊未眠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小崽不知什麼時候爬起來了,還自己偷偷待在床沿角落抱着尾巴,趕忙靠了過去,“寶寶你怎麼了?”
荊小予揉了揉眼睛小聲說。
“對不起媽媽,我尾巴有點痛。
”
盡管已經放輕了動作,但還是把媽媽吵醒過來了。
荊小予小臉愧疚地望着媽媽,薄嫩的眼皮因為疼痛而顯得紅通通的,又很努力地忍耐着。
荊未眠聽到這話心裡一塌糊塗的酸軟,她把燈打開,小心抱過小崽哄,“我看一下好嗎?”
荊小予嗓子悶悶地說“嗯”,乖乖攤開小尾巴。
借着昏黃的光線,荊未眠翻開粘黏成一團的小尾鳍檢查了一番。
清楚地發現,連接着尾鳍的那一小塊的軟鱗薄膜被磨得破皮,幼嫩的鱗片翻翹起來,硌到了幼崽還未長開的尾鳍骨骼,可不得疼壞了。
荊未眠看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輕輕揉平小崽被磨破的鱗片,并通過指尖注進療愈精神力。
直至鱗片底下的細嫩皮膚逐漸消腫恢複如初,又擔心小崽痛感尚未徹底消除,荊未眠反複來回地給小家夥按揉魚尾巴,不放心問:“寶寶,還痛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