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覺得有點奇怪,很快發現甯辭序的異常,然後便去查看他面前的果茶,聞了聞,并沒覺得不對勁。
大總管當機立斷,“奴才這就請太醫。
”
大總管還沒走出養心殿,就被秀兒攔住了,秀兒臉上帶着一絲嬌媚的笑容,輕聲安撫,“公公不必緊張,那果茶中不過是帶着些許酒精,這也是太後的一番好意,陛下總是勤于政事,卻對自己的身體總有疏忽,太後也是想讓陛下好好休息一番,公公退下吧,接下來就讓奴婢伺候陛下……”
大總管的臉色沉下來。
他立刻就明白太後打的什麼主意。
如果是其他事情,他倒不好說什麼,可太後身為陛下的母後,居然不知道陛下酒精過敏。
她哪怕是放一點助興的藥,都好比喂陛下酒。
大總管剛想跟秀兒表明事情的嚴重性,秀兒仿佛已經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揮了揮手,便有兩個侍衛上前将大總管控制住。
大總管一下愣住了。
他好歹是皇上身邊的人!太後竟如此猖狂?
他認出了,這兩個侍衛是太後宮中的人。
随随便便就控制陛下的人,這意味着陛下的安危,根本就沒有保障。
太後這是瘋了!
大總管被堵住嘴根本說不出話。
秀兒笑眯眯的,“公公辛苦了,快下去休息吧,奴婢會把陛下照顧好的。
”
兩個侍衛不顧大總管的掙紮,将人帶走。
外面走廊上隻剩下秀兒一人。
很快,養心殿裡傳來一聲異常的動靜,像是什麼東西被推翻在地。
秀兒站在門外,并沒有進去。
隻是叫了兩個人,讓他們好好看住殿門,不準進也不準人出。
甯辭序此時的狀況已經很嚴重了,視線一片模糊,渾身的血液仿佛被煮沸了一般滾燙,他一隻手扶着桌子,一下站不穩,揮掉了桌面上的奏折。
甯辭序努力保持最後一絲清醒,思索着太後的用意。
意識到太後要把他灌醉,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用這麼極端的手法,冒着惹怒一國之君的風險,她想要達成的目的絕對不隻是讓他碰秀兒一個奴婢的身子。
而秀兒剛剛沒有進來,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至于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甯辭序抿着嫣紅的唇瓣,烏黑的眼眸浮現絲絲縷縷的深邃和幽暗,透着令人心驚的薄涼。
隻是他的眼睛很快被一片迷茫取代。
甯辭序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出不去,他身邊又沒有人可用……
就在這時。
“咯吱……”
窗戶傳來一聲動靜。
甯辭序頓時渾身一僵,不敢再動,可是他很快反應過來,如果是太後的人,何必這麼鬼鬼祟祟?
除非……在這樣緊迫的時候,甯辭序竟然有點無奈想笑。
不過爬窗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他應該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這幾天,甯辭序和花殷表面如常,可其實好幾個夜晚,甯辭序都在迷迷糊糊的睡眠中蘇醒,然後便有一個男人光明正大的壓在他的被子上,在他的龍床上,在他臉上親來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