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辭序回過神,有些害羞。
他身上穿的這一件隻是裡衣,雖然曾經他有這樣衣衫不整的出現在他面前,不過那個時候是特殊時期,他因為生病,而他突然闖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可是如今彼此都清醒着,甯辭序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自在。
花殷幫他整理衣服。
甯辭序想要阻攔,但看他自然而然的樣子,他反而不好說什麼。
少年微低着頭,白嫩的臉頰有些泛紅,宛若水蜜桃一般,有些誘人。
花殷眸光暗了暗,随意開啟了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出意外的話,過了今日,本王要啟程去江南一趟。
”
甯辭序沒有回答。
因為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中。
身為皇帝,每天早上聽的最多的就是關于江南水患的事情,但遲遲沒有得到有效解決,他早幾天就在想,總要有能做主的人要親自去江南一趟。
要麼是攝政王,要麼是丞相。
甯辭序心中早有準備,所以聽到這句話,心情也沒什麼波瀾,隻是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在男子身上。
他依舊是一些暗紫色的官服,他似乎平常總是這件衣服,朝堂上的其他官員也都是如出一轍的官服,可也隻有他能穿出那般芝蘭玉樹,清雅矜貴的感覺。
他的個子比他高上許多,自己的頭頂才到他肩膀處。
此時他略低着頭,不緊不慢地幫他整理那些淩亂的系帶,他的手也長得十分好看,皮膚白皙,骨節修長分明,指尖纖細,手上有幾處帶着薄繭,精緻的同時也不會讓人覺得過分秀氣。
總之甯辭序來看,就恰好長在了他心尖尖處。
再看他的臉,宛若水墨般,每一處都是工筆細細描繪過的,挑不出一絲錯來。
甯辭序十分能夠理解,怪不得眼光那麼挑剔的甯慕蕊,唯獨會對攝政王動心。
這是整個京城,都再也挑不出的好男兒了。
花殷幫他整理好衣服,一擡頭就對上少爺的眼神,“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甯辭序眨了眨眼睛,水汪汪的眼睛清澈懵懂,“怎麼了?”
花殷懷疑自己看錯了。
少年剛剛看他的眼神,宛若森林深處給一隻野獸幼崽,雖然帶着剛出生的稚嫩懵懂,可骨子裡已經是野獸的血液,幽深詭谲的,給人一種虎視眈眈的感覺。
但又好像是他的錯覺。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會産生這樣的錯覺嗎?
花殷若有所思地松開他的腰帶,“沒什麼,你先收拾吧,本王出去了。
”
甯辭序乖巧地點了點頭。
宴會開場,甯辭序到的時候,其他人基本上也來齊了,他身邊的位置便是屬于太後的。
謝若芳依舊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頭上戴滿珠钗,珠光寶氣,看到甯辭序來了,也隻是走個過場一樣問候一聲。
之後便将腦袋轉到一邊,懶得搭理他。
她宮中的月銀依舊沒有恢複,不過還好,她有一個好侄子,謝晏文給她送了不少東西,所以謝若芳依舊維持着以前奢侈的日子。
再加上她之前能夠聯系上的官員,被花殷搞了一通之後,都和她斷了聯系,謝若芳也不敢再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