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下乙縣衙……
田伯有高坐于公案之後,怒視着跪在面前的一名中年男子,該男子身形瘦小,面露兇相,看起來非奸即惡!
“這便是在杭西城犯下十餘起命案的兇徒?”立于田伯有身旁的方師爺問道。
一旁張三回道:“不錯,此人便是那窮兇極惡之徒!沒想到竟是躲過了杭西衙門的追捕,逃到了下乙,今晨被百姓認出,正好被我們抓個正着!”
堂上男子名喚‘李四九’,杭西人士,一年内曾在杭西城犯下十餘起人命案,被殺之人既有女子,也有老幼,其手段之殘忍無不令人發指,且其行兇動機不明,并非因為錢财,亦或尋仇,李四九已被列為杭西十大通緝要犯之首,其通緝榜文貼滿周邊各城。
聽了張三的話,田伯有猛地一拍公案,對李四九怒道:“你這賊子為何如此殘忍?!竟然連老幼都不放過!”
李四九看向田伯有,絲毫不見懼色,反而是輕蔑地一笑:“殺就殺了,你急什麼?”
田伯有何時見過如此窮兇極惡之輩?直被氣得渾身發顫,“大膽……給我……給我打!重重地打!”
方師爺連忙攔住田伯有,“大人,此人在杭西犯下罪行重大,我們理應将其送返杭西審判,若在此出個差池,我們便不好對杭西那邊交代。
”
方師爺所言不假,按靖國刑律,罪大惡極之犯人是要在事發當地府衙受審。
田伯有冷靜下來,對張三喝道:“那便即刻将這厮押往杭西衙門!”
田伯有話音落下,決定将李四九立即押送杭西城,而接下來的問題便是由何人押送?
李四九乃是張三帶頭擒獲,田伯有有意讓張三押送前者返回杭西,張三也并未推脫,可随後得知張三今日家中老母壽辰,這一去杭西可不是當日便可返回,田伯有向來體恤下屬,當下決定換人前去。
李四九窮兇極惡,田伯有和方師爺都不放心讓一般差人押送他去往杭西,最終二人決定讓古小辰和狗二其中一人前去。
古小辰如今雖然沒了修為,但憑借其頭腦,押運李四九應該還是綽綽有餘,至于狗二,下乙‘前頭号惡霸’的名頭豈是白叫的?
但不知狗二昨日可是飲醉了酒,至今還未前來縣衙,故此這個差事便落在了古小辰頭上,也正是因為此番押送李四九的緣故,使得古小辰的命運再次發生了巨變!
書不贅言,古小辰受命押送李四九去往杭西城受審,此事對于身為差人的前者來說本就是分内之事,再尋常不過,衆人都未太過理會,在巧娘簡單的囑咐之後,古小辰便是押着李四九上路。
下乙城外,林間小路……
古小辰和李四九緩緩向杭西城行進,後者身負重枷,腳下還铐有鐵鍊,走起來極為吃力,況且如今正值夏季,出城至今不過半晌,李四九已是滿頭大汗。
古小辰則是嘴裡一邊吹着口哨,一邊慢悠悠地跟在李四九身後……
又走了大約一炷香時分,身後傳來口哨聲音讓本就疲累煩躁的李四九更是心煩意亂,隻見他忽地轉身望向古小辰,喘着粗氣,喝道:“我走不動了!”
古小辰則是一臉漫不經心,“走不動了?那咱回去?”
看向面前的年輕差人,李四九隻覺得心中怒不可遏,陰森道:“你可敢将我放開,和我一較高下?!”李四九表情極為陰郁恐怖。
反觀古小辰卻是未有絲毫理會,冷哼一聲,“他們說我還不信,你小子腦子還真是不太正常!老子奉命押你去杭西受審,為何要與你一較高下?”
見古小辰言辭犀利,絲毫不被其激怒,李四九則是面色更為陰郁……
見狀,古小辰眯着眼對李四九賤笑道:“怎麼?生氣了?”
李四九不語,望向古小辰的目光似要殺人一般!
古小辰面色一變,又道:“也罷!你既想見識你爺爺我的本事,那爺爺我就成全你!”
聞言,李四九瞳孔一緊,表情極為謹慎,面前的差人雖看似年輕,且言語輕佻,但總是讓他有種危險的感覺……
“怎麼?怕了?”古小辰戲谑地看向李四九。
李四九為人心思缜密,秉性狠戾,又怎會真的懼怕面前的年輕人?況且如今他身負重枷,這般前往杭西城便絕無逃脫的可能,唯有求變方才能有一線生機!
“好啊!你要如何?”李四九冷笑道。
“簡單,‘碰牛’你可玩過?”古小辰笑道。
碰牛,乃是靖國民間一種常見的遊戲玩法,多數孩童都是會玩,即是在地面挖出一個小洞,将一枚石子随手抛起落于洞口附近任意位置,衆人再手持石子彈向地面石子之上,誰能率先将目标石子撞進洞内,便算是獲勝。
李四九聞聽碰牛二字面色随之一僵,碰牛他自然是聽過,兒時也是經常玩,可卻是沒能想到古小辰竟在此時要和他以碰牛一較高下!
看向古小辰,李四九晃了晃肩膀上的枷鎖,“我如今雙手被縛,如何碰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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