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美鳳樓,古小辰便疾步向縣衙行去,可還沒走出幾步,便聽到身後有人在喊自己名字。
轉身望去,見正是張三,身旁還有一老者,想來應該就是權叔了。
權叔是一獨居老人,膝下無兒女,平日夜裡在街上巡遊打更,待到天明回家睡覺,人年歲大了睡眠不多,今日僅睡到晌午便起來外出,而張三去到權叔家中見人不在,便又去街上找了老半天方才将其尋到。
找到人後,張三便連忙帶權叔向縣衙趕去,權叔家通往縣衙也是要路過美鳳樓,二人剛到美鳳樓,張三便看到了古小辰。
古小辰問權叔:“權叔,狗二說昨晚在美鳳樓門外曾遇到過你,可有此事?”
權叔道:“不錯,昨夜我走到美鳳樓,确實遇到了狗二。
”
“他可是獨自一人?”古小辰又問。
權叔想了想,“不是,還有鐵頭!”
聞言,古小辰和張三對視一眼,一切盡在無言。
“我聽老三說狗二攤上人命官司了,狗二那小子平日裡雖混蛋一些,但應該不會做出殺人害命的事,你們可要幫幫他!”權叔道。
張三對權叔道:“你放心,隻要狗二是清白的,我們自然會全力幫他,找你來也是為了給他作證!”
“我就是在門口碰到了他,其他一概不知,如何作證?”權叔疑惑道。
沒有正面回答權叔,古小辰又問:“權叔,你昨夜遇到狗二的時辰可是子時?”
“不錯!這個我記得清楚,我剛剛喊完時辰便遇到了他倆。
”權叔很是肯定。
古小辰點了點頭,“那當時你可記得狗二是否喝了酒?”
“應該沒有!”權叔沒有猶豫,立即答道,“當時狗二還與我打趣,清醒的很,即便喝了酒也不會多。
”
聞聽權叔如此确認,古小辰便對二人說道:“好,我知道了,咱們走吧!”
“孩子,你可是官府的人?”權叔問古小辰。
古小辰微微一笑,“我是狗二的狀師!”
權叔聞言一愣,沒能想到狀師竟有如此年輕。
“行了,權叔,快走吧。
”張三催促權叔。
三人向縣衙方向行進,張三又低聲對古小辰說:“權叔說的這些都無法為狗二翻案,你可找到決定性的證據了?”
“沒有。
”古小辰說道。
張三傻眼,“那我們回去有何用?再找證據啊!”
古小辰搖了搖頭,“再拖下去,狗二便被收監了,那時候任何證據都是無用。
”
張三心知古小辰說得不假,宋虎和宋大仁俨然有備而來,不會給他們過多時間。
“可如此回去,我們也救不了狗二啊!”張三很是慌張。
“我們現在雖無決定性的證據,但以目前的線索來看,可讓我在堂上支撐一時片刻不落下風,倘若美鳳樓那幾個人證心志不堅,我便有辦法以言辭誘導恐吓讓他們吐出實情,總之上得堂上我再見機行事!”古小辰說道。
“也隻能如此了,倘若救不了狗二呢?”張三又問。
聞言,古小辰突然止住身形,看向張三,後者被古小辰的舉動驚得一愣,“怎麼了?”
古小辰緩緩說道:“今日我若在公堂之上無法為狗二翻案,收監後狗二大多會判秋後問斬,即便被判斬立決,那也不會現在就殺……”
張三聽得糊塗,疑惑道:“你說這些幹什麼?”
古小辰雙目放光,眼神十分犀利,“我是想說,若在公堂之上我無法救得了狗二,那也有足夠時間劫牢!”說罷,古小辰便邁步向縣衙方向走去。
隻留下張三和權叔呆呆愣在原地,張三自語道:“這小子還真是個狠人!”
下乙縣衙,公堂之上……
宋虎微眯着雙眼看着跪在堂下的狗二,冷聲道:“事實俱在,狗二,你可認罪?!”
狗二如今已是知道宋大仁買通宋虎陷害于他,也是破罐子破摔,隻見其毫無懼色,撇着大嘴高聲道:“老子不認!老子沒有殺人!”
宋虎勃然大怒,“好!讓你這厮嘴硬,來人啊,上夾棍!”
宋虎話音落下,公堂内外傳來一片驚呼,上文曾有提及,狗二平日裡雖行為不端,可卻從未欺壓良善,如今百姓眼見其受刑,也是紛紛心生不忍。
人群之中,巧娘臉色蒼白,狗二乃是為救古小辰落得這般下場,這讓她于心何忍……
公堂之上,眼見宋虎要對狗二動刑,田伯有連忙起身阻攔,“宋大人,狗二或是被冤枉,還請大人……”
不待田伯有說完,宋虎便将其打斷,“你是說本官斷案不公了?”
田伯有心中一驚,“下官并無此意。
”
“田大人,我知你為人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