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下。
一襲白袍的蘇寒落入高台之上。
他手中折扇一揮,指向旁邊的紅衣女。
“美人莊天女蕊。
”
“天下仙子,排名第二十。
”
身披紅色絲帶的天女蕊笑意盈盈,朝高台下的人群微微彎腰,算是緻禮了。
人群在短暫的失神過後,一下子炸開了鍋。
“我勒個去!這麼美的美人,竟然才排在第二十?!”
“美人莊天女蕊我知道,她可是我們北離排名前三的美人啊,竟然隻能排在第二十?!”
“在我看來,這位姑娘已經算是國色天香,妩媚生姿了,這排在她前面的人該是有多美啊。
”
……
一名站在前排的青年鼓起膽子,沖台上的蘇寒道:
“敢問蘇先生,每人眼光不同,又如何來判斷美色高低?”
“好問題。
”
蘇寒笑道。
在衆人注視下,他在高台上緩緩踱步,道:
“天下十餘國,美人何其之多,如鮮花盛開,各有春秋。
但能登上我所列仙子榜之人,卻隻有寥寥二十人罷了。
”
“而能被稱作仙子,光有美色是遠遠不夠的。
”
“除了傾城美色之外,還要有名氣,實力,才藝。
以我身邊這位天女蕊姑娘來說,她美色可達到九十文,準一品境的實力,名氣在北離也是頂尖,才藝方面,諸位也看到她的舞了。
”
蘇寒手中折扇一攏,微笑道:“如此,方才能稱作仙子。
”
“諸位以為呢?”
人群經過短暫的寂靜。
很快便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
“說得好!”
“就是說啊,天下好看的美人多了去了,要是誰都能稱作仙子,這仙子也就不值錢了。
”
“不愧是蘇先生,這眼光……老子服了!”
人群中一名腰挂木劍的遊俠喃喃道:“風流啊,真是風流。
”
他看着高台上的蘇寒,沒來由想起了自己那個總喜歡自稱北涼王世子的落魄兄弟。
當初一起流浪的時候,他也總将各路美人挂在嘴邊,談起來振振有詞,對于世上的美人有一套自己的觀點。
那副談天說地的架勢,倒是還真有幾分世子的風采,和眼前這位白衣劍仙還有些相似呢。
想到這裡。
木劍遊俠蓦然笑了。
自己真是喝酒喝多了,腦子都糊塗了。
竟然會覺得那個因為一塊地瓜和自己争得臉紅脖子粗,和自己一起偷雞被農戶追趕好幾裡路的小年和眼前這位高不可攀的少年劍仙有點像……
“蘇劍仙,如此美豔的天女蕊姑娘隻排在第二十,那第十九是誰啊?”
“是啊是啊,别賣關子了,告訴我們吧。
”
人群沸騰道,顯然已經是被挑起了興緻,急不可耐。
“諸位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
蘇寒不急不慢道:
“仙子榜排名第十九。
”
“璃陽,李白師。
”
“其師從春秋魔頭黃三甲,三次登上璃陽胭脂榜,體态玲珑非凡,精于音律歌舞,擅長察言觀色,号稱聲甲天下之聲,色甲天下之色。
”
“傳聞有一雙白蓮玉足,習得道教房中術與密宗歡喜佛,可做出各種玄妙姿勢。
”
聽到這話,不少男人臉上露出笑容,臆想連篇。
而包括尹落霞,葉若依在内的女子卻是暗啐一聲,臉紅心跳。
李寒衣想起昨日的事,面具下的俏臉也是一羞,念了聲“逆徒”。
司空千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小臉紅紅。
難道蘇師兄他也喜歡……?
“李白師,這位璃陽名妓就算我等也是聞名許久,蘇先生是否見過?”
有人好奇問道。
蘇寒笑道:“自然是見過,若無實據,我如何敢說評選天下仙子?”
“各位且看。
”
他打了個響指。
接着。
一副長三米的畫卷從高台一側垂落,畫卷中是一個真人等身大小的畫像。
畫中女子手持團扇,靠倚窗台,神态慵懶,清麗之中又有一份天然妩媚。
木劍遊俠隻一眼便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