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川一想到這個可能,更加崩潰了。
他根本不知道,該和誰傾訴?
跌跌撞撞的出門。
一人開車去了常去的會所,不過……沒有去專屬的包間。
點了一大桌子酒!
周圍的環境嘈雜喧嚣,可他好像是聽不到一般,将自己隔絕在了世界之外。
盡管身體不允許,但他還是想靠酒精,麻痹自己。
哪怕隻是一刻,也是好的。
陸鶴川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酒水順着嘴角流下,浸濕了他的衣領。
他的眼神逐漸迷離,可思緒卻愈發清晰,那些與瓷瓷相關的回憶如洶湧的潮水般将他徹底淹沒。
周圍的喧嚣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而他獨自深陷在痛苦的泥沼。
每一口酒入喉,都似在灼燒他的心肺,卻無法熄滅他心中悔恨、思念的火焰。
他試圖抓住那逐漸模糊的醉意,然而,越是努力,越被清醒的痛苦折磨。
他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酒杯在指尖搖晃,酒水濺落在桌上。
此時的他,頭發淩亂,眼神空洞,往日的高傲自信早已消失不見,隻剩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瓷瓷明媚又傲嬌的樣子,如今都成了刺向他内心最深處的利刃。
她會毫不猶豫的表達她對他的喜歡,像個活潑開朗的小太陽。
她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親他!
在親他之前還會指着他,霸氣的說一句,‘過來讓我狠狠親一口!’
那頤指氣使的霸道模樣,嬌俏又明媚。
他是真的想不到,那麼活潑開朗的一個女孩,抑郁到自殘,甚至自殺,是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那天晚上她甚至還落了海,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他無法想象,她有多害怕無助。
也不敢想,那段時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為什麼……會成這樣……”他喃喃自語,聲音被淹沒在嘈雜的環境裡。
他知道,酒精無法真正救贖自己,可除了此刻的爛醉如泥,他又能怎樣?
陸鶴川像是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找不到正确的路,像隻無頭蒼蠅,隻能在無盡的痛苦中徘徊、掙紮,直至被絕望徹底吞噬。
酒越喝越多……
很快,酒瓶就堆滿了桌子。
期間有人過來搭讪,但都被他拒絕了。
喝的太多了。
他都産生幻覺了,迷迷蒙蒙中,他好像看到了瓷瓷。
不斷的在喊着他的名字。
他想努力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瓷瓷……對不起……”
程星牧看着躺在沙發上喝的爛醉嘴裡還不斷念叨着‘瓷瓷’的陸鶴川,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
用手拍着他的臉,想讓他清醒一點,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怎麼喝這麼多?”
“程少,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這兒本來要打烊了,見陸總還一個人一直在這兒。
最後趴在桌上,怎麼叫也叫不醒,害怕出事兒就給您打了電話。
”
程星牧是這家會所的老闆。
隻是為人低調,隻有個别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和陸鶴川來過幾次,再加上陸鶴川身份特殊,經理自然而然就認識他了。
“知道了,弄點醒酒湯過來。
”
這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他很同情陸鶴川的遭遇,可是既然事情都發生了,不想着怎麼解決問題,來這兒喝酒,他實在不太理解。
畢竟就算喝死在這兒,都解決不了。
宋綿站在他身側,低頭看着喝的爛醉如泥的男人,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瓷瓷現在還一點線索都沒有,陸鶴川又成這樣子了。
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