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時悠迅速挂斷電話,并毫不猶豫給他轉了3000塊錢。
不想說話:【?】
不想說話:【你言而無信?】
時也悠也:【你不要臉。
】
不想說話:【讓你叫我一句偶像怎麼不要臉了?】
“……”
不想說話:【還是,你其實想叫我其他的?】
“……”
文時悠愣愣地盯着“偶像”兩個字,臉頰禁不住紅了。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
電話再次打來。
她不是很想接,但迫于“不接就是心虛”的心态,硬着頭皮點了接通:“幹嘛啊。
”
沈言次:“特意來聽你叫我寶貝。
”
文時悠:“你是不是有病,不收錢都給我退回來。
”
他笑了笑,似乎對這次誤會很高興。
聽筒裡傳來規律的聲響,仿佛指尖落在玻璃面的聲音。
想叫名字。
可惜那熟悉的三個字滾在喉嚨裡,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這就退了,本來也不是來收錢的。
”
“那你打電話幹嘛?”
專程來笑人的嗎?
他繼續笑着,淡淡的呼吸聲仿佛就貼在文時悠的耳邊。
“晚安。
”
“我是特意來說這句話的。
”
這次的電話是由他挂斷的。
文時悠捏着手機愣在原地,該死的耳根又開始不由自主變燙。
有些東西不能深想,想就是不符合客觀規律。
……
年末的付出還是有回報的,否則文時悠也不會待在這受氣的服務崗位這麼久。
拿到年終獎金的那一刻,感覺這一年所有秃頭的最賤的揩油的尖酸刻薄的客人通通遠去,隻剩下金錢的光芒在招手。
文時悠火速給自己買了雙鞋。
價格有點肉疼,但不多。
買完後看了眼餘額,文時悠指尖一頓,心想最近白嫖了網聊對象挺多東西,要不給他買個新年禮物?
做人還是得講良心。
雖然連對方的面兒還沒見着,但她不想留下個摳門窮逼脾氣還差的印象。
文時悠扒拉兩下聊天記錄,發現他除了愛讓她誇獎沈言次和叫寶貝,沒什麼其他愛好。
又點開他現在的頭像。
文時悠穩了一會兒,修圖的時候多看了那麼久,再次看這幾塊腹肌,還是有點氣血上湧。
她以前也沒這麼色吧?
都怪唐茜,沒事讓她幫忙找□□,搞得她現在看個照片就想入非非。
最後文時悠買了條皮帶,她覺得,如果松垮垮地系在不想說話的腰間,應該還挺好看的,或者系在手腕上,打個結,往床頭那麼一栓——
打住。
又特麼開始□□了。
文時悠将皮帶寄回自己家裡,海外進口的商品,到達的時間差不多在新年後的那幾天。
雲徹有了新的物料,她又很快被轉移注意力,已經開始計劃跨年演唱會上拍什麼樣的的照片。
12月最後一天,下午請假去了伊港市,沒約上韓菁一起。
兩人拍的人不同,位置不同,下班時間也合不上,幹脆就各走各的,保持聯系。
唐茜看見她内場票的那一刻,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你的路子果然比我廣,下次有别的渠道不要忘了姐妹好麼!”
文時悠尴尬一笑,心想這次還真不是她找到歪路子,也來不及想姐妹:“這不是沒多的了。
”
“也對,花了不少錢吧,這個位置。
”唐茜又嫉妒。
她怎麼敢說自己原價拿得不費摧毀之力,隻得說:“反正今年的獎金現在是沒剩多少了。
”
唐茜又遞來個佩服的目光,“還得你舍得,要我花這麼多錢,再喜歡也舍不得。
”
“……”
文時悠心虛地笑笑。
去往伊港市的人很多,文時悠扛着相機,隻拍了入場和紅毯外圍,進場後被收了除手機外的所有設備。
不過沒關系,就現在的位置,手機也能拍到高清的雲徹美圖。
館内嘈雜,四處通風,溫度卻不低。
文時悠正準備取下圍巾,身後蓦地傳來熟悉的對話:“你不是内部人員,這個位置離得也不是很近嘛。
”
“但是角度很好呀若若,”男人說,“正中間呢。
”
“好吧。
”女聲顯得勉強,“下次你争取加一下沈言次的微信,你以前和他的關系不是還可以嗎,他還找你問過數學題。
”
文時悠:“……”
有時候人太過于得意,就會忘形。
得意的是今天原本趕飛機要遲到的,結果延誤了半小時;原本今天伊港市是有暴雨的,現在晴朗無比;在下飛機人流爆滿的情況下,她還打車打到了最便宜的那種類型。
一切都很美好,如果現在不是和羅新乾姜容若cp坐在前後排的話。
這告訴我們一個道理:有時候也不能太幸運,老天是公平的。
文時悠沉默地帶上圍巾,遮住半張臉,她無比慶幸自己坐在前面,網聊對象的内部關系要比羅新乾硬那麼一點。
很酷。
“一般吧……”羅新乾尴尬地笑了聲,“你别跟我開玩笑了,高中時期他就不太理人,更别說現在了,估計我倆去加他,連我倆是誰都不知道。
”
“你争取呗。
”姜容若說,“沒準他念舊情呢。
”
文時悠心說拉倒吧,我作為同桌他都不記得,還能念你們舊情?他最讨厭成績好的。
大概覺得可能性确實有點低,姜容若沒再堅持,兩人換了話題。
雲徹粉絲群裡很熱鬧。
文時悠默默帶上耳機,給同伴們喂了食,惹得這些小老婆們嗷嗷叫。
演唱會開始前,不想說話發來問候:【來了嗎?】
她拍了個照片。
時也悠也:【你今天也在現場嗎?】
燈光暗下來,他沒再回。
而她被一輪又一輪的明星吸引了注意力,心緒拉動,沉靜在黑夜裡的五彩斑斓中。
VSC出場時間被安排在零點附近,直播同步進行時,這三個人的名字陸續被彈幕刷爆。
光影從無數個圓球穿越,灑在觀衆的臉上,報幕的主持人調侃了幾句VSC今年的熱梗,引出歌曲,不見其人,場内的尖叫聲已劃破雲霄。
文時悠坐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