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押镖?那誰來指點仔仔讀書?誰來教我讀四書五經?”
“我爹我娘、我大哥二哥四弟,都能輔導仔仔讀書啊!”
李弘貞皺起眉頭,沉着臉坐在一旁緘默不言。
見他如此,秦良玉慌了:“相...”
話落,李弘貞臉色微變,斜眼瞪了過來。
秦良玉緊咬下唇,尴尬到想摳地闆。
剛才相公二字,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媽的!都是被潘雲瑤這隻狐狸精傳染的,老娘才不會對男人撒嬌!
思及此,她便壯起膽子問道:“喂!臭流氓,成不成,給句準話?”
“不成!”
“為何不成?”
李弘貞起身叉腰,指着秦良玉一通輸出:“你看看你,一個女兒家家,竟然要去押镖?”
“那是女人幹的活嗎?”
“出去跑一趟,少說得十天半月見不着人,路上風餐露宿、還要天天跟一群大老爺們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别忘了,你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
“如果你真去了,過不了多久,街頭巷尾就會流傳你在外頭給我戴綠帽子的謠言?”
“你不要臉,我還要名聲呢?”
秦良玉被怼得體無完膚,都這樣了,她仍不死心:“那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啊!”
李弘貞無語了,歎聲道:“你為何如此執着?”
“我爹曾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行萬裡路,不如閱人無數。
還告誡我,書卷浩如煙海,雖聖人猶不能盡。
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應當趁雙腿能走的時候,去見識更廣闊的天地。
”
李弘貞聽後沉吟片刻,随後正色道:“還是不行。
”
說罷,便轉身要去推門。
秦良玉從床上彈射起飛,落在他跟前單手壓着門闆:
“你别找借口,全忠州的人,都知道我的行事作風,就是一個披着女人皮的爺們。
我這種女人就像你說的那樣,除了胡滿那個變态,沒幾個會稀罕的。
就算真的給你戴了綠帽,全忠州的人都不會信。
”
李弘貞反駁道:“你可别小瞧長舌婦的嘴,人家一天到晚閑得沒事幹,就喜歡造謠一些子虛烏有的趣聞來打發時間,這種事兒我在下河村見多了。
不讓你去,便是不讓長舌婦抓到把柄。
閃開!”
硬的不行,秦良玉就想來軟的,于是抓住他的手臂,讪讪笑道:“李大爺,你想什麼?隻要我能辦到,都給你。
”
“我想抽你屁股,可以嗎?”
說完,李弘貞甩開她的手,推門而去。
秦良玉失魂落魄走回床上,抱着膝蓋唉聲歎氣:“哎!秦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通文武,一入宅門深似海,江湖與我再無緣!”
“不對不對...”
“臭流氓又不是我相公,他憑什麼管我?”
與此同時。
李弘貞剛踏進西廂房,潘雲瑤很識趣地把他睡過的草席和枕頭轉移過來。
“小叔先起來一下,讓嫂嫂先鋪上席子,我都洗幹淨曬香香了。
這樣才能睡得舒服嘛!”
剛躺上去的李弘貞,隻好起身讓大嫂鋪床。
“你跟素素又吵架啦?”
“起了點争執。
”
“嫂嫂得說你兩句了,你别看素素的性子像爺們,究其本質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