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開業這幾天以來,李弘貞把從“倉井店長”那裡學來的烘焙技術,全部教給四個廚娘。
都是常年混迹廚房、又心思細膩的女人,學起來非常快,做出來的試驗品甚至比李弘貞的還好吃。
店裡的裝修已經完工了,給裝修隊結了工錢後,李弘貞兜裡的錢也見底了。
現在店裡的事情在老楊細緻入微的安排下,每項工作都井井有條進行着。
似乎已經沒有李弘貞能插上手的地方,他便打算回家取點銀子,順便給家裡三個人帶點新研發的蛋糕。
結果拎着食盒剛走出店門口,就見李老哥駕駛牛車匆匆趕來。
“老哥何故驚慌?”
“三郎,你家出事了,快跟我回去。
”
李弘貞不做多想,立刻跳上車廂。
等牛車出了城,行駛在人流較少的郊外馬路,他才問道:
“老哥,現在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吧。
”
“我剛跑完一趟城裡,正想回村接着拉客,卻不想剛到村口就聽人說,你家大嫂被幾個同村婦人打了,還被扒光了衣服。
”
“什麼?扒衣服?”
“三郎别激動,先聽我慢慢說。
”
................
與此同時,家裡這邊可熱鬧了。
門口圍了一大群村民,那六家人用床闆擡着他們家的婆娘,還帶着錘子鋤頭鐵鍬等拆房工具,聚集在門口舉拳呐喊,要求秦良玉給個說法,否則就把李宅給拆了。
事情鬧成這樣,村長一個頭兩個大,一會進屋勸秦良玉,一會又出來給六家人說好話。
李弘貞雖是堂孫侄,但他身為村長也不好偏幫誰。
“大夥都聽老夫一句勸,還是先把人送去城裡療傷,弘忠那老小子已經趕着牛車去城裡通知三郎了,等他人回來,咱們再坐下來談這件事,别在這裡鬧啦!”
“不行!秦老虎仗着武藝高強,把我娘打成重傷,今日無論如何,她必須出來賠錢,還要給我娘下跪道歉。
”
“對!必須讓秦老虎出來下跪道歉。
”
此時小元魁倚着門框,眼神陰恻恻的怒視着六家人,似要把仇人的臉深深刻在心裡,待來日報仇雪恨。
六家人都不肯讓步,村長隻能再次進屋找秦良玉商量。
“三郎媳婦,聽三叔公一句勸吧,先出去給他們道個歉,不用下跪,讓他們消了氣,乖乖去城裡就醫,再拖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啊!”
秦良玉此時正大馬金刀端坐堂屋,手裡還杵着一把紅纓槍。
頗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霸氣得不要不要的。
“讓我道歉?門都沒有!我大嫂還有侄子也挨了打,他們怎麼不進來磕頭道歉?”
聞言,村長的臉跟吃屎一樣難看。
要是換成村裡尋常人,他可不會這麼有耐心。
但這位主兒,她爹可是在國子監待過的,如今又是縣學教谕,還真不好對她說句重話。
人命關天,村長隻能繼續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