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幾分鐘前。
楊凡與周婉清坐在商場頂層的VIP包廂内，水晶吊燈灑下暖黃的光，映得餐盤上的牛排泛着誘人的油光。
周婉清叉起一塊切好的肉，紅唇輕抿，正與楊凡洽談着售賣靈植一事。
“你那韭菜效果要真那麼誇張，姐姐倒是可以聯系幾個做保健品的朋友，想來他們應該會很在意你那壯陽韭菜的....”
話音未落，周婉清忽然瞥見樓下傳來的一陣騷動。
透過玻璃窗外，隻見商場中庭的人群正迅速聚攏，像被磁石吸附的鐵屑，層層疊疊圍成密不透風的圈。
“這是有明星路演？怎麼聚集了這麼多人圍觀？”周婉清挑眉，目光好奇地朝着四周望着。
楊凡也随之将目光投向下面，他剛一望去，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
自從突破到鍛體境巅峰後，楊凡的眼神變得格外敏銳。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趙淩和唐浩那匆忙的身影。
警察也在？
這是遇上什麼事了嗎？
楊凡一邊吃着桌上的牛排，一邊在心中暗自思忖。
但他忽然發覺，這衆人的目光好像都是在向着他們包廂所在的方向聚焦而來。
“不對勁.....”
楊凡放下酒杯，指尖無意識敲了敲桌面。
突然間。
玻璃幕牆外一道黑影極速攀升！
那黑影四肢如壁虎般吸附在商場外牆上。
隻見那人一拳轟出，在楊凡他們那一桌旁的玻璃被瞬間破碎！
楊凡瞳孔驟縮，一把拽住周婉清的手腕向後疾退。
“躲開！”
“嘩啦——！”
整面鋼化玻璃轟然炸裂，隻見一名身着黑色衛衣的人影裹挾着寒風撞入包廂。
餐桌被掀翻。
銀質餐具與瓷盤碎屑四處飛濺。
牛排混着紅酒潑灑在羊絨地毯上，浸出一片暗紅斑駁。
王東單膝跪地落在包廂中，黑色鴨舌帽檐下露出半張白皙的臉。
他瞥了眼身後樓下緊追而來的警察，嘴角扯出一絲譏笑。
“哼，一幫蠢貨，想抓我還早得很呢......”
“啪——！”
話音未落，一道裹挾着破空聲的巴掌狠狠抽在那人的臉上。
王東整個人橫飛出去，後背撞在大柱上，碎石簌簌滾落，煙塵彌漫。
懵逼間。
他擡眼看向那出手之人，還聽到對面那便裝男子在罵罵咧咧的說着什麼。
但很快，王東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的腦子逐漸清醒過來。
他目光十分陰鸷地看向楊凡，神色中還帶着一絲驚駭之色。
這人也是覺醒者！？
但緊接着，一股興奮的情緒便從王東的心中透露出來。
隻見他緩緩張開大手捂住自己染血的臉，眼睛從指縫中透出，嘴角露出詭異的冷笑。
桀桀桀，覺醒者好啊！
我正好還沒有狩獵過其他覺醒者呢！
此刻。
楊凡看着眼前這個舉止怪異的男子，神色中滿是古怪。
這家夥拿手捂着臉在幹什麼！？
不會是那種有中二病的覺醒者吧？
楊凡心裡暗自想着，真怕對面忽然來上一句“阿瑪特啦嘶！”
要是那樣，他可真的會繃不住，當場笑出來。
王東捂住臉的手指向楊凡，聲音低沉地開口道：“你也是被神明眷顧的人吧？敢不敢跟我來場決鬥！代價是死亡！”
青澀的嗓音從王東口中傳出。
楊凡一聽便判斷出，這人年紀應該不大，至少不會比他大。
喲！還真是小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