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還挺愛國。
”
黑袍調侃一聲,朝男人丢去一個布袋。
“行了,别裝了,趕緊養好你的傷,我告訴你,你要是死我這兒,我絕對不會幫你收屍,頂多能幫你打理那批妖仆。
”
“放心,我的妖仆是我的,你沒機會得到他們。
”
男人打開布袋,倒是滿意了些。
“沒事别往外跑了,林酒可不是你這種蠢貨,等到他反應過來一定會反撲,别讓他逮到你,還有你那些妖仆,讓他們最近安生點兒,全軍覆沒那天,你也就沒用了。
”
“我不是很理解...”
男人将布袋丢到一邊,看向黑袍。
“不過是個屁大點兒的小孩兒,你還怕他這個,要我直接弄死他一了百了,你怎麼就那麼慫?”
“咱們隻是合作,你越界了,你隻要保證聽話就成。
”
黑袍男說完,直接離開,直到石門關上,男人才沖那個方向呸了一聲。
“我聽你奶奶個腿。
”
罵罵咧咧過後男人揉揉胸口,眼中帶着狠厲,完全把黑袍男的勸導當做屁放掉了。
“林酒,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
”
隻是他完全沒注意到,地面突然扭曲了一下,又迅速恢複平靜。
外面,山體重新合攏,黑袍男看向天空,快要月中,月亮這麼圓了,他理了理衣服,摘下帽子,月光下,是一張慈祥的面容,若是林酒看到,一定認得出,不是玄真又是誰呢。
玄真一步一個腳印,走回山上,推開栅欄回到房間,而他身後,原本跟着的尾巴再次出現,盯着院子良久才消失。
同一時刻,兩個方向,林酒也沒睡,手裡抓着小紙人,不知想着什麼。
小紙人比較活潑,正不遺餘力的試圖逃脫束縛,對着林酒的手一陣猛踢,可惜不痛不癢,和撒嬌似的,最後四條腿一放松,徹底躺平。
“别想那麼多了,睡吧。
”
遲暮晚拿下他手裡的小紙人,将人按倒,蓋上被子,手覆蓋在眼睛上,林酒眨眨眼睛,睫毛掃過遲暮晚那,明明感覺不到,卻還是覺得心裡癢癢的,連忙收起手心,臉頰浮現出一抹紅暈。
“他在這裡邊究竟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甭管什麼角色,你現在想也想不明白,不如睡一覺,沒準第二天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
“可是我...”
“乖,先睡覺。
”
“我...”
“不乖我親你喽。
”
“......”
林酒瞪了遲暮晚一眼,拍開他的手,轉身蒙上被子。
然而有時候越逼自己,越容易朝反方向來,林酒煩躁的在被子裡蛄蛹幾下,直到身上覆蓋上一隻手,林酒渾身一僵。
“睡吧,我給你唱歌。
”
說着,手輕拍起來,奇怪的調子傳來,不知道為什麼,聽着這歌,林酒竟然奇迹般的放松下來,很快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遲暮晚停下來,拉開林酒的被子,随即抱緊林酒,同樣閉上眼睛。
一夜好眠,次日林酒爬起來,換衣服的時候突然想起昨夜的調調,根據回憶磕磕巴巴哼了幾句,疑惑的看着遲暮晚。
“你哼的什麼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