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負責!
顧傾城都是要被這兩個字吓壞了,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他指的是那晚纏綿瘋狂的事情嗎?
可那晚,他那麼熱情,她承認一開始是她撩撥他,但後面都是他主動的。
她都嗚嗚嗚的哭着求饒了,他也沒有停,她都沒要他負責,他卻要她負責!
這還有天理嗎?
顧傾城有一種被碰瓷的感覺。
好像被他死死纏住了。
稀裡糊塗的,她好像成了那種提上裙子就不認賬的渣女。
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顧傾城不知道這個負責,該怎麼負責?
她緊張的手指用力摳着安全帶,把嶄新的安全帶都要摳出一個窟窿眼了!
“小叔叔,我沒房沒車沒存款,看見漂亮的衣服就想買,還嘴饞,看見喜歡的零食就想吃,月光族一枚,攢不住錢,讓你跟着我過苦日子,這多不好啊。
”
傅枭臣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以後要努力工作賺錢,買車買房,等你有錢了就對我負責?”
顧傾城:……她真不是這個意思……
傅枭臣吃的住的,穿的用的,每一樣看起來都很貴,一看就很難養活。
要是以後對他負責,顧傾城真心的覺得:“小叔叔,我養不起你。
”
傅枭臣黑曜石一般的瞳孔裡映着她小小的身影,垂着頭,紅着臉,手指摳着安全帶。
“其實我很好養,早飯煎餅果子加一顆蛋,午飯泡面裡加一根火腿腸,晚飯餓着,這樣養我就行了。
”
顧傾城震驚地擡頭:“啊!!這麼好養啊!!”
傅枭臣扯唇笑了笑:“哄你呢,還真信啊,真笨。
”
顧傾城:“……”
傅枭臣:“從我家再去你家,需要一個半小時,到你家已經快淩晨兩點了,洗洗刷刷,等你躺到床上都快淩晨三點了,明天早上七點,你不是還要去劇組面試嗎,這樣來回折騰會耽誤你休息。
”
顧傾城點頭:“嗯,是。
”
忽的,她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明天早上七點有面試?”
傅枭臣說:“我聽你哥說的。
”
顧傾城腦中閃過疑惑,她之前把面試的消息告訴她哥了嗎?她怎麼不記得?
啪嗒一聲響,傅枭臣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顧傾城也伸手去解自己的安全帶,一隻清瘦冷白的大手先她一步,覆在了她的安全帶卡扣上。
他袖子挽到手肘,小臂肌肉線條流暢精壯,骨骼勻稱,皮膚泛着白玉般的冷感,顧傾城看到了他小臂上脈絡清晰的血管。
他充滿了男性特征的手臂,橫在她的胸前,距離很近。
顧傾城真怕他的胳膊蹭到她的波瀾壯闊,不自覺屏住呼吸,吸了吸肚子。
又是一道清脆的啪嗒聲,傅枭臣收回了手臂:“好了。
”
顧傾城一把推開車門,逃也似的跳下車。
裹挾着涼意的夜風吹在臉上,将顧傾城臉上的滾燙吹散了些。
為什麼每次跟他在一起都好緊張啊!!!
在上初中的時候,每一次看到他,都跟看到其他男生不一樣,一看到傅枭臣,顧傾城就感覺自己思維遲鈍,腦子都變笨了,都快成傻鳥了!
她可是從小就讀A班的優等生啊,她可是全國芭蕾舞比賽的冠軍,智商明明不低啊,但每一次在傅枭臣面前,顧傾城就覺得自己宛如一個智障!
SOS!救命!有醫生在嗎,她需要看看腦子!
以後她怕是離不開六個核桃了!
顧傾城一邊在心裡哀嚎,一邊跟着傅枭臣往别墅裡走。
跟着他穿過寬敞的客廳,走過長長的酒紅色旋轉樓梯,顧傾城來到了二樓。
傅枭臣指着正前面的一個房間:“今晚你睡這裡。
”
他領着她走進去,顧傾城看到屋裡裝修的那一刻,眼睛都看直了。
這間房裡裝的不是刺眼的白熾燈,而是甜美柔軟的淺粉色暖光,做工精緻的雙人床刷着一層乳白色的漆,床上鋪了一層疊一層的鵝毛軟被,被子上繡着一朵又一朵的粉色玫瑰,床頭處還擺了一排憨态可掬的毛絨玩偶。
房間裡的每一件東西都是貴重的、精緻的、幹淨的,處處透露着主人的用心。
這間房,好像是傅枭臣特意為一個女孩子準備的。
顧傾城:“這是……”
傅枭臣:“養公主的房間。
”
養公主?他說的是養他以後的女兒嗎?
顧傾城小聲問:“我住這個房間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傅枭臣垂眸看着她:“你住,正合适。
”
——
顧傾城洗澡的時候,傅枭臣的手機響了。
顧嶼北:“喂,兄弟,把我妹妹送到家了嗎?”
傅枭臣站在陽台上,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一手插在兜裡,一手拿着手機:“我把你妹妹送到了我家。
”
“啥!!!!”
顧嶼北大喊:“你不把我妹妹送到她自己家,送到你家幹什麼?!”
傅枭臣回說:“她今天喝酒了,酒後容易沖動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我把你妹妹送到我家,完全是為了你妹妹的安全考慮,一點其他的想法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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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嶼北想了想,然後覺得,傅枭臣說得特别對。
“我妹妹跟你待在一起,是更安全。
”
傅枭臣挑了挑眉:“可不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
顧嶼北:“謝謝啊。
”
傅枭臣:“不用謝,我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