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州位于平州西南方向。
與平州相距差不多有三百多公裡的樣子。
天近傍晚,大巴車才終于下了高速,我的手機上也收到了短信,告知我已經進入邰州市内。
邰州并非省會城市,也不是旅遊城市,所以在城市建設上與平州乃至是濱州都有着很大的差别。
如果單獨拿出來看或許沒什麼,但如果将兩座城市乃至三座城市放在一起對比,其中起碼有十幾年的差距。
而當天晚上。
我們就在一家叫東石的旅館入住。
賓館是學校提前給我們定好的,聽郭教練說。
我們之前的那些個前輩們來到此地打比賽,也同樣入住的是這家賓館。
而郭教練與這裡的賓館老闆也很熟絡,進入大廳之後,就開始幫我們安排房間。
“好家夥!”
“這地方可真夠亂糟的。
”
趙猛與黎旭還有我三個人是住在同一個房間。
當走進房門的時候,黎旭的臉上盡是嫌棄的色彩,抱怨道:“也不知道之前那些個前輩是怎麼在這住的。
”
“聽說人家二十三中出門的時候。
”
“住的起碼也得是個三四星的酒店。
”
“再看看咱們這,賓館!”
“還特喵的是個老破小賓館。
”
這也不能說黎旭矯情。
主要這個賓館,屬實是老舊了那麼一點。
牆壁多多少少是有了返潮掉漆的痕迹,床坐上去,就開始吱呀呀的亂響。
房間裡那些也不知道能不能看的電視機也基本上都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産物,保不齊比我們歲數都大。
趙猛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基本上是跟我一起。
而跟我一起,他的衣食住行怎會差了?
要麼是住在高檔賓館,要麼是住在我們家的酒店。
此時此刻見到這個景象的時候,他當然也是忍不住的跟黎旭一起抱怨。
“誰說不是呢。
”
“瞧瞧這個地面,感覺好像是從來沒擦過一樣。
”
“也不知道學校是怎麼想的,竟然給咱們選了這麼個地方。
”
趙猛道:“看來,咱們學校真的跟郭教練說的一樣,對咱們籃球隊投入有限啊,如果咱們也跟二十三中一樣有贊助商就好喽,咱們也就不用遭這個罪了。
”
“那你也就隻能想想了。
”
“咱們學校可是明文規定過,什麼事兒都能做,唯獨是不能招贊助商。
”
黎旭搖頭晃腦的說道:“按照咱們校長的話來說,就是要給咱們國内的籃球留下最後一片沒有受到污染的淨土。
”
“呵!”
“說到底,就是咱們校長死腦筋。
”
趙猛抱怨了一句,随後扭頭看向我道:“老五,你不講兩句?”
“我講啥?”
“當然是講講這環境了。
”
趙猛笑呵呵道:“畢竟,你家就是開酒店的,你難道不想點評點評?”
“我點評個錘子啊。
”
“我對這個情況,在第一天來校隊的時候就有所預料了。
”
“而且憑郭教練那個脾氣,沒給咱們直接安排到一中的宿舍裡住去就不錯了。
”
我道:“抓緊時間收拾收拾吧,等會郭教練還要帶咱們出去吃飯呢。
”
倆人聞聲倒也沒有再繼續抱怨什麼了,紛紛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床鋪。
等到我們都收拾好了,就一起結伴下了樓,跟着郭教練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