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預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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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清言預感得很好,蘭舟的确沒安什麼好心思。
傍晚時分,蘭舟摟着清言,大搖大擺地走到拍賣會門口。
小厮遠遠看着這對當街摟摟抱抱的兩人,直接忽略了某個小白臉生硬的動作和通紅的臉頰。
他笑呵呵地走上前去:“呵呵……這位貴人,是來看些什麼的嗎?”
蘭舟笑得邪魅酷炫拽:“想來物色幾個新的……畢竟這個有些膩了。
”
小厮非常狗腿子地附和道:“确實,玩具再好看,也有玩膩的一天,既然都是玩具,想換便換了。
”
說實話,蘭舟也是頭回進這種場所,她也沒想到,這世界上能有這麼抽象的地方。
對不起生在一個清湯寡水的文裡,是有點沒見識了。
還好蘭舟過硬的演技沒讓她當場崩不住,她摟着清言的那隻手,暗地裡在他腰上安慰似的拍了拍,然後開玩笑般道:
“這話還是别當着他說了,人也會不高興的。
”
清言隻感覺自己提前把臉遮住,是一個非常有先見之明的舉動……
小厮拍馬屁技術一流,就這話茬愣是被他接上了:“沒想到貴人還挺寵他的……他跟着您,真是種福氣。
”
蘭舟隻覺得自己胳肢窩好燙,清言是發燒了嗎?
“哈哈……自然,他可不便宜,跑了可惜呢。
”
一邊說着,蘭舟和清言便被小厮引進了拍賣會場之内,不過他們所在的包房明顯和其他人的不一樣。
這個位置隐蔽性特别強,并且檔次也不一般。
蘭舟隻能說:不虧是兩千多年的老字号,幹事都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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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走後,清言才緩慢地從蘭舟的懷裡出來。
他的臉,此刻紅得跟那秋天的楓林一個色兒,蘭舟的良心都在隐隐作痛。
嗯,還好蘭舟良心少,不然得痛死。
此時,拍賣會的人還沒來齊,所以并未正式開始,蘭舟還忙着四處張望,看看都是些什麼人,完全沒去注意身後的清言。
忽然,她感覺有誰好似在拉扯她的衣衫。
“内個……”
清言弱弱開口。
蘭舟轉過頭去:“啊?什麼?是剛才的話傷到你了嗎?诶呀……都是演戲。
我要真膩了你,早溜了,還等得到今天?”
清言臉頰绯紅:“不是這個……”
蘭舟歪頭:“那是啥?”
清言扭捏:“在你心裡,我真的很貴嗎?”
……纖雲宗的弟子,知道他們老祖宗這麼掉價嗎?
蘭舟都無語了:“值錢值錢,乖啊,别打擾我打探敵情。
”
清言不高興了:“這些人到時候一并查了便是,我們宗門早就派人來查了。
”
蘭舟撓頭:“啊?”
清言沒理解到她話語裡的疑惑,隻是順手将她撈了過去:“所以……多看看我吧,他們實在處理不了,我們再動手也不遲。
”
蘭舟臉上的疑惑逐漸變成了驚恐:“不是……”
清言疑惑地問道:“不是什麼?”
蘭舟顫巍巍地舉起手,指向了某熟悉的四個人:“你看看那是誰……”
清言此刻也僵住了:草率了。
好死不死,此時,眼睛最好使的久莘正巧也在四處張望,打探敵情。
身後,鹿爻和霧茗閑着沒事,開始聊起了天。
“我上次還聽蘭舟說過,她挺想見識見識我們這邊的拍賣會的,诶……下次有時間我們帶她出來吧!”
“嗯,我覺得行。
”
久莘正巧擡頭看向了某處,不湊巧,此刻,某對不知廉恥的小情侶正好膩歪在了一起。
“我覺得不行……”
久莘良久,隻吐出了這句話。
鹿爻和霧茗疑惑久莘在跟誰說話,所以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不湊巧,她倆也看見了某場景。
她倆也石化在了原地。
隻有赤焱,乖巧地坐在拍賣會最底層的石桌上,安靜地喝着茶,對面是喬裝混進來的廖侃和道明野。
赤焱:我才是真正的眼神好,謝謝。
早在進場之前,他就已經看見了這兩對人。
一對恩恩愛愛,一對狗狗祟祟。
赤焱淡定喝茶,但道明野有些不淡定了:“那倆真上去了?”
“那倆”指的哪兩個人,赤焱自然清楚,他非常平靜地點點頭。
“道祖……你們到底在幹嘛?”
赤焱的眼裡滿是“原來你也”的神情。
道明野真是百口莫辯,他也不知道,清言那孫子能這麼缺心眼子,也不說去幹嘛,就單純問了個地方。
道明野講完發覺不對勁,不放心那貨才跟過來的。
廖侃更是無語,他就來照常看望師祖罷了,師祖莫名其妙從屋裡沖出來,身上還穿着天法道的袍子。
要是讓道明野穿着祖師袍跑這地方來,那才是遭老罪了……
一個桌子上三個人,此刻不約而同地發出歎息聲:
诶……都不省心。
回到正題,道明野見赤焱四人的喬裝打扮,便猜了個七八分:“話說回來你們便是來調查拍賣會的纖雲宗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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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焱點頭:“嗯,原本是打算讓燕旭師兄他們來的,但最近宗門内事務繁忙,裳缊師姐大病初愈,他們實在沒時間,便派了我們前來。
”
實際上,他們也是湊巧去事務堂領到的任務,要知道有這麼刺激的環節,他們也不會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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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開始了,在拍賣之前,主家一般會叫些歌舞表演,助助興。
額……如果是平常的拍賣會倒還好,但這種不正經的拍賣會,歌舞自然也不是簡單的歌舞。
一群又一群穿着清冷的女子——還有男子,紛紛上台舞蹈。
他們盡情扭動着身軀,身上那二兩薄紗都要被他們扭飛了。
久莘站在最前排,這場歌舞他看得最清楚。
他隻覺得眼睛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霧茗低頭一瞧,發現久莘的腳都要繃直了。
霧茗:敲,要忍不住笑了。
久莘:在扣了在扣了。
鹿爻非常有先見之明地退至赤焱三人的石桌旁,石桌離舞台較遠,對眼睛的刺激都淡了不少。
可鹿爻還來不及偷笑時,舞台上那些個男女,直接扭出了舞台,朝台下的觀衆扭去。
他們一邊扭動着身軀,一邊尋找人群裡,穿着不俗的人。
久莘一行人簡直就是他們的終極目标。
因此,即使鹿爻已經躲到了石桌的位置,照樣有男子朝她舞來。
鹿爻臉上的嫌棄袖子都快擋不住了,她又不好打草驚蛇,整個人都暗沉了。
男子舞到鹿爻身旁來時,隻感覺到某種恐怖的氣息試圖讓他窒息,直覺告訴他,再不跑,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