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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过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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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江畋很快發現,接下來的會審不過是例行公事。

    隻是重新問了一遍當時的細節和情景,再度确認花押無誤之後;卻又由那位黑衣獄吏慕容武,領着江畋七拐八彎的來到一張厚實的屏障背後。

     而透過朦朦胧胧的屏障,以及木框雕花楹窗,可見前方赫然就是一個,已經準備停當的簡易審訊公堂模樣;而早有人端坐在期間。

    那人在微微側頭颔首示意之後,就變成了森然厲聲道: “帶上來!” 随後,在幾名公人的擡架之下,一個渾身血肉模糊,但是面目被刻意清理過,而方便辨識的的人犯,也被徐徐然的拖上前來,開始接受逐字逐句的盤問: “在押案犯辰字第七,曾名蕭白郎,不良人第五組副頭……” 而在這一片的喧嚣動靜中,黑衣獄吏慕容武也俯身下來,在有些不明所以的江畋耳邊低聲道: “令你在此,可是要看清楚了。

    ” “期間是否有過眼熟,或是覺得相似,懷有猶疑的,都要當下與我指出來,可曾明白否?” “好!” 江畋心中一動,卻是點頭應承道:心道,這不就是後世的疑犯指認麼?想不到古代人也會玩這一套。

     而在另一邊的角樓上,另幾個人也在隔着窗格仔細打量着,被分割在前方的審訊現場,以及安排屏扇背後的江畋等人。

     隻是除了負責此案的巡檢禦史郭崇濤之外,赫然還多出位身軀修長,五官英朗的青袍官員。

    卻是負責南城片的管城禦史魏東亭,也是昔日京學的學長。

     而在他們身邊,又有一名白衫的屬吏,正在低聲宣讀着一些新近收集的消息和資料;主要是圍繞在幕後這位麻煩人物身上的各種日常和人際關系。

     “若不是借助了老師的幹系,隻怕短時之内,就連我也未必找的全,這厮的來曆前後啊!” 隻見魏東亭微微聽了一陣子後,不由歎然道: “等等,你說這厮與南邊關系匪淺,當初就是東海社具結作保的落地身籍?” 但是聽到某處,郭崇濤卻有些疑惑道: “若是如此,他的那些複雜幹系和隐晦之處,倒是可以解釋一二了。

    ” 然而,魏東亭卻是釋然到: “難道這其中不可疑麼?” 郭崇濤不由問道: “當然有可疑之處,但也無關緊要了。

    ” 魏東亭卻是謂然一笑: “這些年下來,南邊已經送過來多少人了;怕不是幾個坊區都要裝不下了。

    ” “不要說是京學的兩大三附,就是國子監和太學的那些老學究,可是都指望着這些南邊的束脩,養家置業呢?” “因此此時此刻,隻要被他不是西國那邊的人,一切便就好說了。

    ” “除此外,他還與花間派有所往來。

    ” 那名屬吏又繼續道: “花間派?” 然而聽到這個名字,無論是郭崇濤,還是魏東亭,都不免露出某種微妙異常的表情來;既像是嫌棄不已又是無可奈何的隐隐忌諱。

     因為,這個花間派的狀況和名聲,也實在是難以形容了。

    其前身一直可以上溯道開元年間,活躍在上京長安的一個同好者結社——品花結社。

     但是那時候的品花結社的畫風,還是相對正常一些的。

    隻是喜歡聚在一起品評京中内外,格外容姿出衆的美人兒; 或又是一天到處遊蕩在城坊街巷中,隻為了能夠找到和發掘出尚可一觀的佳色,卻又不是為了自己能夠獨占私房,而是出自共同賞鑒和品評所好。

     因此他們固然追逐和尾随之,卻也不會當面糾纏和為難;而是喜歡偷摸摸的爬牆攀樹,以為觀察和窺探美人的日常真實姿态,将其變成供人賞鑒的畫作。

     當然了,他們還是有所底線和準則的。

    也就是隻品評那些待字閨中的花齡秀媛,卻基本不招惹和品論那些已經嫁人的有夫之婦。

     比如,他們就曾經根據不同的社會層面,而品評出所謂的上、中、下三十六品上京名花來。

    而作為其中最有名的領頭人,無疑則是身為宗室的漢中王次子李禹。

     當時的明皇天子,因廢太子及瑛、瑤二王犯宮之變,而有感于開朝以來皇家骨肉相殘多亂;因此逐步消減和罷廢東宮所屬,開創了集中宗室聚居的十王宅、百孫院制度。

     但是對于稍遠的宗室就要寬放的多了;在優養終日而又無所事事之下,也由此造就了許多,諸如漢中王家次子李禹這種,行舉乖張清奇的奇葩存在。

     因此,早些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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