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櫻急了,“哎呀,哪有你這樣說到一半就不說的啊,快說快說。
”
姣姣搖頭,不為所動,“沒什麼,我要繼續寫卷子了。
”
周櫻氣的跺腳,不過因為她總覺得班長和他們所有人都隔着一層距離,因此在姣姣面前倒不敢像在其他親人朋友一樣放肆,跺了跺腳就走了。
晚自習一下,姣姣把沒做完的試卷收拾好,快速收拾好書包,提起來就快速往外面走。
說起來這也是大部分高中生的另一個特點了,吃飯快,走路也快。
但是她沒想到,出了走廊以後還會遇到張易醒。
姣姣不由得多想,實在是這一天兩人的交集有點頻繁了。
“易醒哥。
”
“回家了啊。
”張易醒照常和他打招呼,臉上依舊端着一副溫和的笑顔。
之前姣姣沒有多想,也就不太關注對方。
但自從她察覺對方似乎對她有意思之後,姣姣這次難免對他比往常更加關注幾分。
雖然易醒哥笑着和往常一樣,神态也沒有什麼異樣,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現在姣姣認真的去觀察他時,直覺的覺得他不對勁。
假。
笑的有點假。
像是仙仙曾經跟她說過的,每個人在這個世上多多少少臉上都會帶着一層面具,但大多都無傷大雅,是他們自己的一種社會性自我保護以及社交手段。
但也有一些人,在這方面故意訓練的更加精進,就是為了達成他們的某一種目的。
這種目的一般來說,對于施加目的的人之外并不是一件好事。
姣姣腦海中蓦地想起仙仙對她說的這番話。
但又覺得她應該是多想了,以易醒哥和她的關系,他也沒道理費盡心思來騙她。
她身上也應該沒什麼東西值得他這麼小年紀就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沒有吧?
所以姣姣認為應該是她下意識把人往差了去想。
因此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浮出來,就立刻被她強行壓制了下去。
姣姣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張易醒在熟人面前也比較懶得張口說話,他們下樓道的一路上很安靜。
姣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心裡有了其他的想法,所以覺得他們兩個下樓的途中總覺得氣氛有些尴尬。
不過看易醒哥表情如常,或許又是她自己多想了。
出了樓道,姣姣照常推出她的單車,張易醒指了指和宿舍反方向的那邊,“我待會兒還要去跑個步,明天見咯。
”
姣姣心裡冒的一沉,不對勁,越來越不對勁了。
她死死盯着張易醒的背影。
怎麼越聽易醒哥說話的這個語氣和語調,怎麼那麼像仙仙和他說過的“油王”呢?
易醒哥以前,真的不是這樣子的。
金仙仙:為了防止親愛的姐姐被外面的臭男人/小男孩拐走,她這條鹹魚可是費了老大的力氣好嗎?
騎着單車走上大馬路,姣姣忽然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席淑雨。
說起來,姣姣和席淑雨還是初中的同班同學,自從高二分了文理科之後,倆人就做了兩年的同班同學。
當年因為一些原因,姣姣繼續留在縣城裡上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