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看到的那個她已經意識不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可是,現在的她作為一個旁觀者,什麼都知道。
那種崩潰的情緒從四面八方湧來,她隻想狠狠的發洩出來。
哭的愈發傷心。
陸鶴川被她的哭聲驚醒了。
趕緊起身查看她的情況。
手在觸碰到她的那一瞬間,都被吓到了。
整個人仿佛置身于火爐,燙的不成樣子。
嘴裡還在說着胡話。
“不要……”
“松開!”
“松開我……”
她的情緒愈發崩潰。
陸鶴川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第一時間安撫她的情緒,迅速讓自己穩下心神。
以最快的速度安排醫院。
“瓷瓷,别怕,我在你身邊呢。
”
陸鶴川緊緊握着她的手,愈發用力,想要給他一些安全感。
顧雲瓷在迷迷糊糊中,似是感受到了陸鶴川的力量,手指微微顫抖着,卻也下意識地抓緊了他。
陸鶴川看着她燒得通紅的臉頰,心疼不已,輕輕撥開她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發絲。
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替她穿好衣服,抱着她就往外走。
他對F國還是挺熟的,不過這會兒顯然不适合他開車,安排好了司機,開着車就往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陸鶴川抱着顧雲瓷匆匆上車。
一路上,他緊緊盯着顧雲瓷,不斷輕聲安慰着,盡管顧雲瓷此時沉浸在自己混亂的意識裡,無法給予回應,他也沒有放棄。
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她聽的。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瓷瓷為什麼會這樣。
她遇到事情喜歡借酒消愁,這他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這幾天在國内忙靈靈的事情,沒有第一時間跟她一塊兒出國,這是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兒。
想到這兒陸鶴川想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阿川……”
顧雲瓷迷迷糊糊的聲音把他從自己的世界裡拉了回來。
陸鶴川立刻将視線移到懷裡的人身上,“瓷瓷,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阿川……抱緊點兒。
”
陸鶴川看着她緊閉的雙眼,明白過來了。
她這不是清醒過來了,是還在夢裡,隻不過應該是看到他了。
陸鶴川還是下意識的抱緊了她,“瓷瓷馬上就到醫院了,再堅持一會兒。
”
車子很快抵達醫院。
陸鶴川抱着顧雲瓷沖進急診室,醫護人員迅速圍了上來。
他焦急地向醫生訴說着顧雲瓷的症狀與之前的狀況,眼神裡滿是擔憂。
醫生一邊聽着,一邊有條不紊地指揮護士進行檢查、測量體溫、抽血化驗等一系列操作。
陸鶴川就這麼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醫生給他們安排了病房。
至于檢驗的報告還沒有出來。
陸鶴川就在病房裡等着。
沒過多久,剛才給瓷瓷檢查的那個醫生就拿着一堆報告單進來了。
陸鶴川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走到醫生旁邊,有些着急的問,“醫生,瓷瓷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看着他焦急的樣子,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迅速的翻看着報告。
“陸先生,初步判斷顧小姐是因為酗酒過度引發的高燒,導緻她意識出現混亂。
我們已經進行了降溫處理,接下來需要住院觀察,等她的體溫徹底穩定,再做進一步的檢查,看看是否有其他潛在的病因。
”
陸鶴川微微點頭,他的目光越過醫生,看向病房裡依舊昏睡的顧雲瓷。
他早就猜到了,是這個結果。
那種濃濃的愧疚感,讓他根本擡不起頭。
“那現在是要先輸液嗎?”
“嗯,先輸液,等體溫降下來了再說。
”
陸鶴川點了點頭,很快就有小護士進來幫她輸液了。
陸鶴川小心翼翼地幫着護士将輸液管固定好,他的眼神始終落在顧雲瓷的臉上,生怕弄疼了她。
待護士離開後,他坐在床邊,輕輕擡起顧雲瓷的手,讓她能更舒适地輸液,還拿了一張小毯子蓋在她的手上。
下面的手源源不斷的給她溫度,上面的毯子有保暖效果,會很舒服。
同時還不忘用另一隻手時不時地觸碰瓷瓷的額頭,感知她的體溫變化。
在還沒有坐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水倒好了,伸手就能夠到。
看到瓷瓷幹裂的嘴唇,他立刻采取了行動,取了一根棉簽,塗抹在她的唇上,替她潤唇。
又倒了一杯溫水放在一旁,等待瓷瓷醒來時能第一時間潤潤喉。
宿醉的感覺很難受,特别是她還發了高燒,多喝溫水是特别重要的。
陸鶴川每隔一會兒,他就會查看一下輸液的進度,确保一切順利。
顧雲瓷昏睡的過程中,陸鶴川一直守在床邊,沒合過眼,直到輸液結束。
緊緊握着她的手,湊近她,輕聲低語:“瓷瓷,别怕,我在這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他的聲音輕柔而堅定,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穿透夢境,安撫顧雲瓷不安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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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半夜的時候,顧雲瓷的燒才完全退下去。
陸鶴川才稍稍放心下來一點。
坐在床盼等她醒來。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
兩隻手将她的小手緊緊的裹在掌中,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手。
“扣扣!”敲門聲響起。
陸鶴川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她的手,起身朝門外走去。
打開門就見到了一個眼熟的小護士。
“陸總,顧小姐的檢查報告都出來了,醫生叫您去他辦公室一趟。
”
那邊有儀器,可以分析的更準确一些。
陸鶴川微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幫我看着瓷瓷一下,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
“放心吧,我們會看着的。
”
聽到小護士的話,陸鶴川這才轉頭去了醫生辦公室。
他剛走沒多久。
顧雲瓷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入目皆是白色,轉頭看了一下房間的陳設,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應該是在醫院。
可她怎麼在醫院呢?
思緒還停留在昨天晚上,去微醺喝酒,喝太多了,遇到了幾個小混混。
想要欺負她,好像沒成功。
她被人救了,那人把他帶回了房間。
他似乎還認識她和陸鶴川,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來頭,再後來她跑進衛生間,之後的事情就真的不記得了。
頭疼的要命,顧雲瓷拿了個枕頭墊在自己身後,朝上挪動了幾分。
手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