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時接過較為輕便的日用品,而夏長歌手中拎着被褥這類較重的東西。
夏長歌不滿意,在謝知時平靜的目光下,他隻是例行地嚷嚷着:
“那麼重的東西,為什麼一定要我自己拿回去呢?超市心腸黑透了,竟然沒有送上門服務......”
他就站在超市門口,路過的學生們聽到了不免好奇他買了什麼東西,讓他這麼不滿。
他越說越上頭,反應過來,自己沒必要在這裡受氣。
以前他隻要不高興了,自然有人替他解決,現在是他孤身一人,就要自己上了。
他對經紀人不滿起來。
都怪她找了個那麼差勁的助理,不然他肯定會帶着他的,這些事情也不用他自己來處理了。
夏長歌忘記了是他故意甩開的經紀人和助理。
就算他想起來了,他照樣能做到理直氣壯。
薪水是夏家開的,身為夏家的打工人,經紀人和助理就要順着這位的性子來。
他走進超市,語氣不滿地詢問超市的工作人員:
“學校超市為什麼沒有送上門服務?!”
夏長歌的口罩和帽子都沒摘呢,可即使是這樣,他的做法絕對是膽大。
萬平學院如果有人認出了他,後果将不堪設想。
工作人員内心隻有一個念頭,宿舍樓走幾步路就到了,你是豌豆公主啊?
可是他态度還是很好,對夏長歌的發難耐心解釋:
“以前超市有推出過這個模式,可得到的反饋不是很好,就被廢除了。
”
工作人員感謝自己在員工培訓的時候認真記了,不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以前可以有,那現在也能有。
我加錢,開個價。
”
夏長歌對他揚了揚下巴。
工作人員在超市工作有幾年了,雖然萬平學院權貴子弟占比很大,但這次他還真是第一次被砸錢。
這件事他沒法決定,雖然他對夏長歌說的加錢很心動。
他請示了負責人,負責人讓他應下這個差事,加的錢就是他的跑路費。
而夏長歌則有些不耐地等着回話,手中的物品被他丢到了地上。
夏長歌五指并攏又松開,看着手掌心淺淡的紅痕和泛白的手指,他不太高興。
他想起來他第一次拍戲的時候,劇組要求他扮演落魄的貴族少爺,讓他自己從井裡打水喝。
水桶上系着的繩子很粗糙。
他用手費勁地拉着水桶,劃出了許多紅痕。
導演不滿意,他拍了好多條。
拍完後,他第一次見到了水泡。
夏長歌相信,隻要他再多拎一會兒,他手上又會出現水泡。
他覺得,如果面前這個人給不出令他滿意的答複,他一定會鬧的。
他不滿意,那就都不滿意好了。
但工作人員給出了夏長歌想要的答複。
夏長歌痛快地把錢轉了過去。
工作人員在後面拎東西,夏長歌就直接往外走,他轉身看到了等在一旁的謝知時,沒回頭對着後面的工作人員吩咐着:
“把他的東西也拿着。
”
眼裡啥都沒有地走出超市幾步遠,夏長歌才停下腳步,他不是為了等謝知時,他隻是想問:
“你寝室是幾号樓幾室?”
謝知時拒絕了工作人員的幫助,還沒等工作人員對此做出回應,他就聽到了夏長歌的聲音。
謝知時回答了他的問題。
說完後,他對着工作人員重複地址。
而夏長歌等不及了,打斷了謝知時的話,讓他動作快點。
謝知時一眼都沒看夏長歌,語氣不變地說完,這還沒完,他确認工作人員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