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馬車來到西城門。
“過了這道門就是岸口碼頭,上船就可以直接駛向陰山縣,我們真的越獄成功啦!”玉九兒忍不住内心雀躍。
端太後還未從剛才的插曲中緩過神,緊緊揪住衣擺,緊張地盯着城門上下的守衛:“夜晚出城,出得了嗎?”
“有本皇後的令牌在,怎麼會出不了?此前我在這邊搞房地産開發項目,無論是我還是月影她們,手持皇後令牌半夜進出城多次他們都不敢攔。
”
“就怕有意外!”
“能有什麼意外?母後這是杞人憂天,您且瞧好吧!”
想着勝利就在眼前,玉九兒滿臉都是洋洋得意。
隻是,她沒想到,還真的有意外?
今日守城的都是新兵,非但不認識月影,還看不出令牌真僞?
這會兒,玉九兒的馬車又遭攔截。
可恨的是馬車上的三人生怕身份暴露,愣是忍住沒敢出來以權壓人。
這群新兵估計是在實習期,做事遵照規範,按部就班,不懂迂回。
隻見其中為首的一人拿着月影遞過去的令牌,翻來覆去看了許久,還放到嘴裡咬了一口,半晌才道:“我是新來的,不熟悉皇後的令牌,請容我去核對一下!”
“喂,你們新來的不認識,那些老的認識啊!你給他們看不就行了?”影一急着催促。
那新來的一臉嚴肅道:“我們能解決的事何須勞煩他們?我有圖紙可以對照,請您放心,我們會認真負責的,稍等片刻!”
說完不等月影說話就轉身往城樓上跑。
玉九兒等人隻能幹着急。
等了好一會兒,他快步跑上來,客氣道:“經核對,确實是皇後令牌!”
“知道是皇後令牌還不快放行?”月影語氣裡都是不耐煩。
玉九兒本以為他會放行,哪知......
這個不知從哪個角落裡蹦出來的“二愣子”居然理直氣壯地朝她們道:
“按照東朝新國律法,夜間有人執皇後令牌出城,若非皇後本人,需有皇後手令并附有大理侍印章方可通行.......”
他足足說了近一刻鐘,玉九兒幾人都急得不行,可他按照律法說得句句在理,她們無法反駁。
月影終于逮到他說話的間隙插嘴反駁:“事有輕重緩急,凡事有例外.......”
他沒等月影說完就高聲驚呼:“你的意思是讓我知法犯法?我好不容易考上城門守衛,光宗耀祖,這絕對不行!
我知道,人有七情六欲......”
繼而,他一絲不苟地開始說教。
什麼人文道理、道法禮教、安全須知等等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玉九兒在馬車裡眉頭緊蹙,咬牙切齒低聲道:“這人比唐詩念經還煩,他是憑借啰嗦考上守衛的嗎?
有機會我得建議皇上禁止所有啰嗦之人當守衛,遇到急事能急死人!”
“再拖下去天就要亮了,待皇上酒醒,我們還能走嗎?”雲媚娘面露擔憂。
玉九兒也很着急,可那“二愣子”依舊在一絲不苟地念着“緊箍咒”。
被這“二愣子”這麼一耽擱,她們在城門口足足僵持了近一個時辰。
玉九兒終于忍無可忍,一把将身上的太監服脫掉,掀開馬車簾子大喝一聲:“閉嘴!本皇後在此,還不速速放行?